马飞自从跟顾珊珊离开了鹏达宾馆,就回了农村的家,找了一份送货的工作做了起来,而顾珊珊为他生了个女儿。 两口子看到了挺客气,特别是马飞,把我们请进了屋子,好吃好喝的端了上来。 吃了点东西后,我把马飞单独叫到了院子里,把我来的目的告诉了他,马飞想了想对我说:“薛小家的事情说来有点话长,具体她是怎么成小~姐的,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好像跟肥龙有点关系,不过这种事情我也不该问所以不太清楚。不过周刚跟肥龙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他欠着肥龙的赌债不少,所以帮肥龙在外边收帐,好像跟毒品有关系,只是你这会好端端地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我说。 “秦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大老远的来问这事,肯定跟肥龙的死有关吧,那种人确实该死,你既然不说,我就不问了。” 跟马飞告别之后,我打了李军政的电话,在我们之前租的屋子里大厅的柜子里找到了秦空给他的经书,又打电话给秦空,问了具体能让恶~魔显形的经文,用了一个下午背熟悉了经文。 做好了准备后,我和胡小菲又一次找到了薛小家。 我们到鹏达宾馆的时候,薛小家正好没接客,我把她当在了她的房间里,很不客气地问她:“你跟肥龙到底什么关系,肥龙死了,被人砍死的,我听是你出的钱,如果你不老实交待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查你。” “秦超,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老娘根本就没做过那种亏心事,所以你爱报警还是爱找警察你找去。”薛小家抽着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是做什么的,你就真不怕警察查你的过去,把你现在干的事告诉你的家人,你真的很大胆,我真的佩服你。”胡小菲说。 胡小菲的这话是很有份量的话,如果我们真的报警,提供这个线索,警察是一定会查的,到时候胡小菲的身份一定会被查出来,那时候国家对卖正好出了新的政策,发现了小~姐后,他们会把小姐这事告诉他的家人,这比罚钱要可怕的多。 薛小家可以不怕被诬陷,但一定怕自己做的事被家乡人知道,那可真是颜面扫地的事。 最沉默了好一阵子,抽了足有两支烟后,终于给我们说了实情。 原来薛小家到宁静城的时候是跟着老乡一起来打工的,后来认识了周刚,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周刚是个什么样的人,直到有一天他被周刚带出去玩,喝酒的时候,把药下在了酒里,拍了她的照片,之后威胁她,让她陪肥龙睡觉。 薛小家当时只有不到二十岁,胆小怕事,就听了周刚的,陪肥龙睡了一觉,之后又被周刚操纵着,成了一名小姐,周刚带着她一起,让她染上了毒~瘾,她打工的钱基本上都给了周刚。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小家有这样一个过去,我认得薛小家跟周刚在一起的样子,他们似乎很开心,一点都不像是她说的这样一个关系。 “你没有骗我吧,这怎么可能,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们会是那样的关系?”我不相信地问薛小家。 “相信不相信随你的便,反正周刚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我还告诉你,周刚那次跟你跟我们一起玩,就是想带你吸毒,他说你是阴阳,能挣到很多钱,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是那种很保守的人。”薛小家说。 我忽然有些明白薛小家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提议跟我睡觉,原来她的目的并非我所想象的喜欢我,而是想让我和她一样,染上毒瘾,成为她赚钱的工具。 毒~品我没试过,但新媒体上没少见,那可是比恶魔鬼魂更让人害怕的东西,听薛小家这么一说,我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还好当时有点自持力,没有跟她乱来。 “你真恶毒,就因为我没上你的当,所以你勾结李响,三翻五次对付我,我真佩服你。”我用讽刺地语气对她说。 “是啊,你还真以为是我喜欢你吗?真幼稚,我跟李响早就认识了,只是我最近才知道李响是你好兄弟的哥哥,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走吧。”薛小家说。 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薛小家恨我的真相,并不是我一直认为的由爱生恨后。 也许是因为虚荣心作怪,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当然与此同时,我也庆幸跟薛小家没有成为情人或者更深层次的关系,要不然我也许已经成了一个吸毒者。 在我所知道的很多可怕的事情中,吸毒绝对排的上前三甲,比鬼魂要可怕百倍。因为人有了法术可以斗的过鬼魂,再可怕的强敌,总有一天会消亡会被战败。 但吸上毒想戒掉是等于跟自己战斗,有多少人可以打败自己…… 聪明的小狐狸精胡小菲,看出了我的心思,上了车后戏谑地望着,望着我调侃道:“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由爱生恨,是因利生恨,感觉是不是很不舒服,好像被人摆了一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虚荣心怎么还跟女人一样,还是别难受了,你应当庆幸她不是真爱你,要真是爱你而生恨,你会死的很惨。” 胡小菲说的不无道理,由利而生恨都如此,由爱而生恨,那报复起来,就更可怕了。 胡小菲既然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我也就没有必要装清高了,我很诚实地对她说:“谁说男人就不能有虚荣心了,不能失落了,被一个漂亮的小妞摆一道,心里不舒服这才叫正常,要是没感觉那我就真成神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可不是文人编着玩的,那是真的,一个小姐对你动了心,可千万别误会成人家爱上了你,别被电视里的那种狗血爱情情节给骗了,我建议你还是对我好点,至少我对你会用点真情。” 胡小菲说着发动了车。 “爱上一个狐狸精好像也只有狗血的电影里才会有的吧,可我当真了,你说我这人生是不是一场梦。” “梦如人生,人生如梦,谁说的好呢。”胡小菲意味深长地说。 是的,梦如人生,人生如梦,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人这一辈子,谁能说出生活是梦还是真实,到了还不是一场空。可人活着的时候就得做事,就得像个活人,这样想着,薛小家给我的三观造成的那点扭曲也消失于无形。 很快我们回到了绑着李响的住处,李响这会正坐在沙发上,头不停地磕着茶机,发出砰砰的有节奏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问题想不通一样的文人,犯起了矫情病,或者说像一个发脾气不吃饭,威胁大人的小孩子。 “李响,你别撞了,你的头可没有玻璃硬,这才几个小时,你别告诉我你是毒瘾犯了。”我脱了外套对李响说。 “不对,头都破了,看来是鬼魂在他的身上作怪呢。”胡小菲望着李响说。 我这才发现,李响的目光呆滞,头已经破了,血染在了茶机上,被他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形成了血色图纹。 “让你吸毒,看到没有,这就是报应。”我生气地骂着,拉起了李响,随后念了秦空给我那段可以让鬼魂现身的经文。 秦空让我背的那段经文效果出奇的好,我刚一念完,李响猛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接着抽搐了起来,像是得了癫痫病,抽抽起来,抽的嘴里都吐出了白沫。 他抽抽了好一会后,一个影子从他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那是一个幻影,几乎透明的幻影,分离的时候拉出了光影线,似乎很困难的样子,鬼影和李响的身子刚刚一分开就消失了,这时候一道阴风吹了过来,吹的我的头发直往后飘,白色的窗帘也被阴风吹得往后飘,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不过这种诡异持续的时间很短,没几分钟恢复了正常。 尽管幻影出现和消失的速度奇快显几乎透明,但我看是看清了鬼魂的样子,他正是周刚,此前被吊灯掉下来,砸破了头,在医院没有抢救下来而死的混混,薛小家的男友,出卖了自己的表姐严枫,被自己的表姐的鬼魂害死的人。 鬼魂消失后,李响马上就停止了抽搐,捂着出了血的额头,疼叫了起来,那声音跟杀猪差不了多少。 “疼是活该,告诉我,你跟肥龙和薛小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落井下石地语气对李响说,尽管李响是因为鬼上身才变成了无赖的样子,但他以前也没有给我留下好影响,我对他是怎么也客气不起来,更何况他对我下手,到底是鬼魂的作用还是他自己本生的贪婪此时的我依然分不太清楚。 李响茫然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茫然,就好像失忆了的人刚恢复了正常一样,好半天后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那里?” “你把这里霍霍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李响,我看你是真不要脸。”我对李响说,按照李响习惯性的无赖,我并完全相信他只是被鬼魂操纵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车呢,我怎么会在这里?”李响问我。 “你记不记得肥龙打你的事,在街上?”我说,李响的茫然看上去并非装出来的,我虽然不是什么侦探,和察言观色的天才,但就一个人是否说真话,多少还是可以看出来一点的,为了确定他说的是真的,我又问了一句。 薛小家觉得李响有胆量,是个混社会的料子,就把李响介绍给了混黑的肥龙。 李响一个开黑车的,有钱只管赚,也不管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问题,成了肥龙的小弟后,被肥龙拉扯着做起了毒品。 人家做毒品,自己不会吸上,可李想没那种定力,没过多欠就吸上了,人一旦吸上毒品这种东西,那就控制不了了,李响不过是个三四手的毒品贩子,挣的钱根本就不够自己吸毒的花消,很快他就欠下了肥龙不少钱。 肥龙是混黑道的,他可不管李响是不是自己的手下,欠下钱还不上,照样得揍,于是乎就发生了街道上被脱裤子羞辱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