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豪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一出,在座的人都来了兴趣,另一人问道:“真的假的?黄世坤那个儿子可是混世魔王,他也会被人打?” “骗你干什么?告诉你,黄世坤的儿子不但被打了,而且据说打人者还大摇大摆走了。当时一堆警察在那儿,居然都没把那个打人者抓走。” “不会吧?机场里那么多人看着,警察还能眼睁睁把人放走?” “是真的,那个打人者估计来头不小。” “来头能有多大?这可是在羊州,黄世坤对他那儿子十分溺爱,出了这事,打人者被警察抓了反倒还好,没有被抓,黄世坤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的!” “怎么报复?黄世坤明天不是要结婚了吗?这事弄得他这个婚恐怕也结不好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纷纷议论黄世豪被人打成重伤的事情,而就在这时,苏兰心突然开口道:“是那个黄家豪自己不长眼睛!陈仙师才出手教训他的!” 苏兰心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苏常道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苏兰心:“兰心,你这话什么意思?把黄世坤那儿子打成重伤的难道就是陈仙师?” “没错,就是陈仙师,就是在刚刚我接陈仙师的时候发生的,那个黄家豪该打!”苏兰心当然是不遗余力帮着陈宇说话。 只是在场其他人此时看着陈宇的眼神都微微有些变化了,黄世坤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不过了,早年就是靠走私起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也沾过人命,这下子他儿子被打成重伤,不得杀了陈宇? 而苏常道见状则立刻对陈宇道:“陈仙师,您不用担心,那黄世坤虽然是个老流氓,手底下也有些人手,不过只要有我苏常道在,绝对保证陈仙师您平安无事!” 苏常道是习武之人,讲义气,陈宇开药修复了他受损的经脉,是他的大恩人,这次又是受他之邀来到羊州,他必然不能让陈宇遭受危险。 在座的都是苏常道请来的客人,这个时候便有人对陈宇说道:“有苏总这话,陈仙师你就可以放心了,苏总在咱们羊州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再说了,我们这里还有唐大师在呢!谅他黄世坤也不敢来找麻烦!” 这个人在捧苏常道的同时也拍了唐大师的马屁,那唐大师微微一笑,眼神中露出一丝骄傲,倒是挺受用的。 不过陈宇却是一点都无所谓,根本不在乎道:“他想找我报仇,让他来便是,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陈宇语气平静,并不把这当回事,可是在座的客人们却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个什么陈仙师年纪轻轻也太能吹牛了吧,苏常道也是羊州响当当的人物,该不会是被这小子给骗了吧? 那唐大师更是瞥了陈宇一眼,直接道:“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不过切莫太过自负,否则是要吃亏的。” 陈宇冷冷一笑,没有说话,而黄世坤则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道:“别说这些了,菜都要凉了,开席吧,我建议大家先共同敬陈仙师和唐大师两位世外高人一杯!” …… 羊州某高档酒店的一间包厢之中,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脸色铁青,而这个人便是黄家豪的父亲,羊州世坤集团的董事长黄世坤。 在黄世坤的身边还围坐着七、八个人,其中有几人皮肤黝黑,看起来不太像华夏人,这些人此时都默不作声。 “艹!劳资就算这个婚不结了,也一定要为家豪报仇!居然敢把我们家家豪打成重伤!劳资要他死!”忽然,黄世坤站起身重重把面前的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狠狠说道。 看着那碎成渣的玻璃杯,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也站了起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对黄世坤说道:“黄先生,您不要太激动了,既然这件事刚好被我碰到了,那我就顺手帮你这个忙吧。” 黄世坤愣了一下,看着那名中年人道:“那怎么行,阿赞法师您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是我的贵宾,我怎么好意思因为犬子的事情劳烦您呢。” 黄世坤早年靠走私起家,现在还在做着药材的生意,和东南亚一带不少大老板关系都不错,也认识一些奇人异士,这位阿赞法师以及另外几位皮肤黝黑的人都是从暹罗专程赶来参加他婚礼的巫师。 暹罗巫术是一门古老的传承,诡异、恐怖而又阴邪,特别擅长养小鬼、下降头之类的法术,能够杀人于无形,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真正的暹罗巫师。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如果能雇佣到暹罗巫师帮自己杀人,那就是事半功倍,而且不留痕迹。 那位阿赞法师此时淡淡对黄世坤说道:“黄先生不必客气,你我都是朋友,举手之劳而已,算是我送上的结婚大礼。” 阿赞法师主动提出要帮忙,黄世坤当然求之不得,连忙道:“阿赞法师既然这么说,那黄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到此事结束之后,黄某定当抽空去暹罗摆放阿赞法师,以表感谢。” 黄世坤言下之意当然是要送钱送物,他心里也明白,这些暹罗巫师无利不起早,自己想要让阿赞法师白白帮自己杀人是不可能的。 阿赞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黄世坤一眼:“动手之前我需要先喂饱我的小鬼们,不知道黄老板能否马上弄来一些生肉,最好是牛肉。” 黄世坤对暹罗巫术也略知一二,知道阿赞要做什么,当即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黄世坤说罢便离开了包厢,然后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在他身后有几名服务员一脸莫名的推来了几车血淋淋的生牛肉,足足有上百斤。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黄世坤挥了挥手,赶走了那几名服务员,接着又关上了包厢的大门。 阿赞巫师随即拿出一炷香点了起来,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诵念什么古老的咒语。 随着阿赞念咒,不一会儿,几车的生肉竟逐渐消失,就好似空中什么透明看不见的东西在吸食这些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