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陈潇是一脸黑线,不是,何长见,何叔,你是军人好吧,也这么玩。 要是换一个充满铜臭气息商人还能接受,何长见也这么……真的让陈潇非常意外。 实际上,陈潇并不了解军人。 军人有铁骨铮铮的一面,但也有皮的一面。 陈……大师! 无疑来说,何长见的这个称呼,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汪四海几人悄然的对视一眼,都表示不解。 从林源的话中能够判断出来何长见来自军中,应该是身份不低的人,而他,向陈潇敬了一个礼军礼。 要知道,这不是在部队。 不在军营里,穿便装出行大可不必这么做。 除非只有一种情况,遇到了一个必须敬礼的人,或者是一个让他敬佩的人才会这么做。 届时,几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陈潇身上,难道他是军人? 别说汪四海等人了,就连郭半仙也很意外,陈潇还有这层身份,或者说这样一种关系。 当然了,感到震惊绝不是汪四海等人,廖万峰也愣住了。 陈潇摸了摸鼻头,干咳道,“何叔,你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何长见笑道。 陈潇撇嘴,“我也没想到何叔会是白城人,啧啧啧,你这么有身份的人,随便出来一转悠,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啊。” “……” 何长见很无语,老脸一红。 可是下一秒,何长见就皱眉了,军人那种独特的气息涌上来,冷眼扫向了林源,“刚才的话,你用用再问一遍。” “这……我……” 林源可不是傻子,都特么这时候了哪里还会看不出来。 他是耍了小聪明,打算借着何长见打压一下汪四海等人,让他们知道规矩,也顺便装个逼。 谁知道,小聪明耍错了,逼也装漏了。 “那我现在回答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古语有云,将在外君令可不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随时的懂得变通,否则会死。” 林源吞了吞口水,额头冒汗。 泥马,有没有搞错。 本以为何长见和老师的关系,会站出来帮他们说话,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你中医圈子有你的规矩,但不要轻易就将国家国术给搬出来,能不能发扬光大,那不是用嘴,而是看你的本事。” 廖万峰又上前来,陪笑道,“何兄弟,你看这事儿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你的朋友。” “怎么,廖会长的意思,不是我的朋友,你就可以行使你的中医协会副会长的权利了?” 何长见当即就反问,一句话将廖万峰给堵死了。 “这……” 何长见又道,“那我问你,中医协会什么时候又能代表整个华夏中医了? 难道不是协会成员,就不能是医者,就不能看病就医,天下没有这般道理吧。” “我……” 何长见哼了一声,“中医协会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是不是都需要得到你们的认可了才行,是不是都得看你们的脸色做人做事了?” “何兄弟……” 何长见摇头,“不用,我们并不是太熟。” 此刻的廖万峰,脸色非常难看。 “我个人觉得,医者就应该做医者应该做的事,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他的优劣,只为投机取巧,打压别人,这并不是医者应该做的。” 廖万峰额头有了冷汗,珊珊而笑,“是……是这样。” “你的学生被打,为什么会被打,他可有打别人,唯独就打了你的学生,廖会长难道不应该找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听着何长见这一席话,陈潇愣了又愣。 他所认识的何长见只是魏老身边一个忠实的警卫员,言语不多的一个老军人,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好的口才。 在陈潇的认知里,何长见应该实干派而不是指导员。 长见识了,的确长见识了。 “你说的这位没有资格的人,他曾经将魏老从死亡深渊里拉了回来,而我这条命也是他的。 我还告诉你,别说动手打了你学生,就算杀了你学生,那也是很平常的事。” 何长见这辈子一路走过来,见过的太多了。 他话不是太多,心里却有一本账。 清河县的事他看在眼里,虽说陈潇没怎么动手,却绝不是一个好惹的。 一个年轻却拥有本事的人,可以做很多别人不敢做的事。 阴蚀花的恐怖,何长见也亲眼见过。 那种玄奇恐怖的鬼东西也被陈潇给制服了,已经不难猜测出陈潇是哪一类人。 修士,超出了常规规则的束缚,有他们独有的圈子,独特的做事风格。 就算是国家,对不同圈子也会保持不同的态度。 陈潇只是动手打了人,没有杀人已经算是留余地了。 魏老! 汪四海几个老家伙再次一惊。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 难怪何长见会对陈潇这么恭敬,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这个礼,陈潇也受得起。 “何兄……首长,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悔过,我道歉。”廖万峰急忙给林源两人打着眼神,都这时候了,还不低头那是找虐。 魏老退下来了不假,威望却还摆在哪里,在华夏又有多少人敢去驳他老人家的面子。 此刻的廖万峰是真的后悔了,谁会想到汪四海请来的人会有这么大来头。 要是早一点知道,死皮赖脸也会凑上来迎接,哪里会搞出这么多事。 “你要道歉的不是我。”何长见冷哼。 正当廖万峰看过来的时候,陈潇伸手打住,“别,我只是一个没有资格的人,你贵为中医协会的会长,等级都不一样,我不敢接受。” 汪四海等人在旁边讥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不死。 如果廖万峰真的是因为规则,因为中医协会,因为整个华夏中医的兴衰,他们也认了。 很遗憾,廖万峰不是这样一个人。 什么事都插一脚,就是因为私怨,看他们几人不爽,不管任何事都想着破坏,其心可恶。 “陈兄弟,还请大人大量。” 寻思之后,廖万峰恭敬的行了一礼,陈潇不松口,他不敢起身。 其他不说,单单魏老的能量,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何叔,相请不如偶遇,碰上了就一起喝一杯吧,你酒量应该不错。”陈潇看也没看廖万峰。 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