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赶到,你已经死了。”这道身影,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 “师傅……”寒若风低声道,看着这个老者,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这位老者,正是寒若风的师傅,也是为裁决门服务的,名叫穆秋。 “杀了他们?你以为龙魂那边就没人了吗?要不是看你命在旦夕,我根本不会出手,门主已经吩咐主,让莫少不要闹大了,但是他还是不听,你一旦龙魂追究下来,你在裁决门也呆不住了,做好随时准备离开京都的打算吧。”穆秋淡淡的道。 “莫少会保我的。”寒若风道。 “保你,就凭你是什么裁决殿第一?”穆秋冷冷一声:“真正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角色而已。”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小心的,这个龙耀的实力是真的强……十二个破虚境后期居然只是护卫……”寒若风依旧心有余悸。 “最恐怖的还是那龙耀的老大张小凡,十八岁,破虚后期的实力,或许他才是真正的忘情之下无敌存在,你不得不承认,你比他要差。”说起张小凡,穆秋的双眸中也是浮现出一抹吃惊之色。 “又没和他打过,我不信我比他弱。”寒若风低声道。 “我想,你肯定会有机会的,你杀了他的兄弟,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穆秋道。 “难不成,他还敢到裁决门来不成?”寒若风道。 “或许他真的会如此疯狂……”穆秋眼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龙耀大本营,大厅之内,狗子的尸体已经被人用担架放着,盖上了白布。 张小凡轻轻的放下白布,一个人头断了,就是他,也是无能无力了。 张小凡的面色冷的可怕,一股无形的怒意与杀意在他的心中滋生。 “今天,是我让你杀了那个王少,现在你被杀了,是我的错,我的脸也被狠狠得打了,你放心,我张小凡发誓,无论千难万难,我一定会杀了那寒若风,为你报仇……”张小凡森寒说着。 “厚葬。”张小凡看向了包子,道。 然后则是走到了旁边,白起的身体已经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张小凡猛的一针扎在了白起的一处要穴之上,旋即白起的身体便是猛的一颤。 也是那瞬间,张小凡感觉到白起的的五脏六腑居然有着一点点的生命之力,很微弱,几乎可以忽律不计,小到恐怕最先进的医学器械都无法感应出来。 “怎样,凡哥?能救活吗?”包子随即问道。 “很难……如果我能施展一百零八针,或许还可以,但是现在想要救活他,根本不可能……我能做的紧紧是保存他的这微弱的生气……日后再寻找方法。”张小凡道。 而后张小凡神色一凝,灵力震荡,已经震碎了白起的上衣,十三个银针随即悬浮起来。 张小凡的双手,快的如同闪电一般,十三个银针,被他瞬息之间扎入了白起的十三处要穴,一气呵成。 如果有一些有威望的老中医在,一定能看出,这十三针,乃是失传已久的夺命十三针。 没错,白起的确是已经死了,张小凡这就是与天夺命,夺命十三针,可以封住白起的这仅有的一点点生命气息,待得日后寻找到合适的方法,或者是自己能够施展一百零八针,才是能够有机会复活白起。 “白大哥!” 也是此刻,一道带着伤痛的女声传了进来,随即就是看到小雅跑了进来。 抱着白起的身体,哭个不停:“白大哥,你不能丢下我啊……” “小雅,凡哥有办法救活白起的,你不要太伤心。”包子朝着小雅柔声道。 “真的吗?”小雅看向了包子,脸上尽是期盼之色。 “当然是真的,你看,凡哥不是已经给白起施针了吗,等到以后一定会有办法救活白起的。”包子安慰小雅。 小雅这才停止了哭泣,不过看着白起的脸,依旧是流露出伤心之意。 虽然与白起相处没有多少时间,但是白起对她的爱,她是能真切的感受到的。 “我会为他报仇的。”张小凡看向了小雅,声音很轻,但是任谁都听的出来张小凡那声音中冷寒杀意。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在这大厅里呆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张小凡让安排狗子的后事,他们都要参加,张小凡没有立马去报仇,而是等狗子入土为安。 一大早,龙魂大本里外就是刮起了白布条,包子请来了京都最后的白事主办,准备抬起狗子的尸体上车去火化。 也是狗子的尸体即将上车的时候,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了过来,那辆面包车正是狗子的兄弟,二哈的。 车子停下,小王和二哈随即下车,然后从后门里面走下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 这对夫妻的脸上布满了哀伤之色,下了车,就是拼了命的跑了过来,中年男子轻轻的打开了白布,看到是他的儿子后,整个人都是差点晕了过去。 而中年妇女直接是大哭了起来,哭的声音让人也是心中哀伤。 这对中年夫妻正是狗子的父母,他们的穿着很普通,狗子的父亲甚至还穿着解放鞋和粗制的迷彩裤,一双手上布满着老茧,眼眸中也是有着泪痕闪烁。 狗子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他们所有的希望。 下午的时候,还打电话告诉他们出息了,有房有车了,还有好工作,就要带他们享清福呢,可是一大早就是听到了儿子的死讯…… “伯母,请节哀……”包子走上前,扶着狗子的母亲,柔声道。 然而并没有用,中年妇女依旧是哭的死去活来。 “儿啊……娘不要你有多么出息,娘只要你活着啊……让你老老实实的赚钱,你怎么就走了这个道呢……”中年妇女哭着。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怎么会死!谁让我儿子杀人的?我儿子要是不杀人会遭来人家的报复吗?都是你们害了我的儿子啊……”中年妇女继续哭着,看向包子,甚至眼睛中有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