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媚的脸色一僵,低声道:“常家……信贷的利息比银行高!” “嘿嘿……”苏寒怪笑一声:“且等着吧,再过几天,常家的人,一定会到海州!” “你怎么那么笃定,常家就一定回来占白家的便宜?”白菁媚不服输的反问道。 苏寒耸耸肩:“这几天我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有段情节,说的就是原本来往很少的两家殷勤,因为一家有了发财的机会,另一家就跑上门来要好处。” “我这个人向来料敌从宽,从人性最黑暗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常家到底会不会来白家分蛋糕,不好说、不好说!” 说着,他就像是给人看相的大仙一般,卖起了关子。 别人不知道苏寒的相术水平,白菁媚是知道的,当初两人逛街的时候,苏寒就展示过相术,一语中的。 “你看出什么了?”白菁媚气鼓鼓的,拉着苏寒的肩膀,让他正对自己。 苏寒咧嘴一笑,悠然说道:“观气术而已,我发现你印堂有点黑,鼻翼隐隐发红,结合起来,应该是有亲戚来找麻烦,白家的人不大可能,那就只有你母亲那边的常家喽。” 听完这些话,白菁媚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对常家也有所怀疑了。 “你对你外公有什么印象?”苏寒忽然问道。 白菁媚想了想说道:“我外公为人刻板,从没见他笑过,对我母亲、二姨、三姨,更加严厉,很少主动让她们回家,外公从没来过海州,其实我只见过他老人家三面。” 说完叹了一声,想到二姨、三姨的嘴脸,她对苏寒的话更加相信了,恐怕常家的人,真的要到海州了。 “如果常家的人到来,你一定要带上我去对付他们,想占我老婆的便宜,没门!”苏寒霸气的把白菁媚搂在怀里。 白菁媚幸福的笑了笑,心里却有点发苦,万一常家的人真的找上门来要好处,自己真的撕破脸不给吗?毕竟是亲戚啊……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白菁媚没听到,苏寒没在意,随后花姨的声音就出现在了门口。 “呦……家主跟夫人的感情真好呢。”花姨真的笑成了一朵花,风韵犹存的身姿花枝乱颤的摇摆。 苏寒咧嘴一笑:“花姨,有事?” 花姨连忙止住笑,点头道:“守大门的家丁跑来通报,胡仲带着一群人上门来了,我安排他们在前院大客厅里喝茶。” “胡仲来了?”苏寒稍稍一想,咧开嘴就是一阵大笑,“菁菁,快换衣服,老公带你去报仇!” 白菁媚不明所以,还是慌慌张张的跑去换衣服,幔帐都没放下,苏寒拉着花姨就去了外面等候。 足足十分钟,换上了天青色带白花,宛如青花瓷旗袍的白菁媚,走了出来,发髻都精心打扮了一下,补了淡妆,再加上一条白色披肩,显得高贵大气。 勾上苏寒的手臂,两人联袂下楼,才到院子里,东厢房的小客厅房门打开了,打扮一新的秦昭昭走了出来。 她一身黑色的旗袍,显得神秘又充满魅惑意味,脸上架着金边眼睛,平添了几分知性美。 “也不怕冷,快去加一件披肩,我们等你!”苏寒看愣了一瞬,随即就戏谑的说道。 没想到秦昭昭的反应速度这么快,先白菁媚一步知道自己要去帮她们报仇。 眼看着苏寒用戏谑的眼神调侃自己,秦昭昭的脸颊红了一下,忙不迭的回去加披肩了。 随后,白菁媚就松开了苏寒,两个女人相互勾着手,跟在苏寒身后,一同前往大客厅。 当苏寒走近大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他身后四个身强体壮昂首挺胸的黑西装保镖,一看就是被抓过来的。 胡仲坐在客位上,见到苏寒,连忙起身笑道:“苏先生,我这是来请罪的啊!” “好说、好说!”苏寒随口回应,接着就走到主位上坐下。 白菁媚和秦昭昭跟着走过去,一个坐在主母位上,另一个立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漠如水的,大气的很。 胡仲看到这一幕,心说苏寒又搞什么鬼,再坑我一把? 不能够吧…… 想着,他就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小心提防着。 等仆人奉上茶水,苏寒端起茶杯,架势就摆出来了,漠然问道:“这是谁啊,怎么绑到我家来了?” 胡仲一愣,玛德,这小子心太黑了吧? 渔业公司送给你了,地皮也半卖半送的入股了,还不满意? 哪怕胡仲再欣赏苏寒的脸厚心黑,此刻也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强忍着怒火,胡仲小心的说道:“这是齐莫宁,他以师家的名义请了天虹刀门的三位高手,设计绑架尊夫人和……和秦小姐!” “现在,送他来向苏先生请罪!” “哦……”苏寒应了声,接着就问:“这事还是你们师家的错啊!” 胡仲脸色一黑,差点就骂出来了,不带这么心黑的,老子今年的业绩已经玩完了,你还想黑我? 苏寒接着说道:“不过看在老胡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师家的责任了!” 胡仲这才松了口气,僵硬的表情放松了下来,苏寒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可以烧高香了! “苏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齐莫宁?”他冷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齐莫宁顿时剧烈的抖动起来,抬头冲着苏寒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可惜颤抖的厉害,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师家一般怎么对付利用师家名声的叛徒?”苏寒一脸漠然的问道。 胡仲咬牙一声哼:“师家对付叛徒,只有一种办法,十八刀三十六洞,挺过去的,师家不再追究,听不过去……” 他又是重重一声哼。 “太血腥了。”苏寒很不满,指指白菁媚和秦昭昭,冷声道:“我的女人是受害者,这个仇不能不报,老胡你给我想个不那么血腥的方法,让她们报仇!” 胡仲一脸为难,看来两个女人一眼,不大明白苏寒是什么意思。让她们亲自动手? 还是另有所图,要表现什么? 仔细想想,胡仲沉声道:“那就用棍刑,把人装进袋子里,三十六棍下去,死活全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