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铭看着坤爷在那里气得跳脚,对他的表现有些失望,不过现在还是盟友,必须要安定人心。 陈士铭端着茶杯出声宽慰道:“坤爷,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这一次交手,算苏寒小胜一筹,你也不用担心,咱们还有第二招呢!” “第二招?”坤爷陷入了沉思,脸色很难看。 刀爷摇着轮椅过来,阴着脸对陈士铭说道:“陈少,苏寒的设备已经运进来了,用不了三天,他的混凝土就会源源不断的运到汇隆商区工地上,到时候,咱们做这么多,全特么白费力气,还得罪了一大票人!” 海州三老联合陈家拒绝向白家提供混凝土以及其他建材,如此霸道的行为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海州贵圈的人,都看清了他们的丑恶嘴脸,自然要提防自己的生意也被这样打压。 他们赢了还好,携大胜的威名,可以震慑住贵圈,依旧安稳的做生意,赚大钱,但要是输了,天知道会有多少人跟白家一起,打压他们的生意。 刀爷看似是个凶神恶煞的老不要脸,其实心里门清。 坤爷和水爷都是老江湖,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三个人在赌,赌赢了大赚,赌输了,损失巨大。 “第二招咱们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实施的时候到了,坤爷,通知他们开始吧!”陈士铭阴笑两声,淡定的放下了茶杯。 刀爷和水爷立刻看向坤爷,三人结拜多年,坤爷才是老大。 坤爷盯着陈士铭看了许久,沉声说道:“陈少,这次我们三个老家伙跟你同舟共济,希望你算无遗策,带着咱们一举击败白家,从此以后,海州贵圈,就是陈家的天下,我们跟着你喝一口汤!” 陈士铭拱拱手自信的笑道:“只要击败白家,海州建材生意全部归三位所有,陈家退出建材市场!” 这是承诺,分蛋糕的承诺。 坤爷顿时大笑起来,二话不说就拿起手机,吩咐早就准备好的人手,执行计划的第二步。 时间还是下午,曾经的陈宅,如今的苏寒家,安静的仿佛回到了百十年前,轻微的诵经声,让大院充满了祥和的意味。 不知何时,第二进院子的墙头上,突然冒出了两个带着黑头套的脑袋,谨慎的向院子里扫视。 “没人!” 一个带头套的人低声道。 另一个点点头,轻盈的一跃就翻入了院内,无声的落地,立刻向周围张望。 两个人都跳入院内,其中一个低声道:“杰哥,我去前院下毒,这个院子就交给你了!” “志哥,你小心点,苏寒虽然不在,但白家的保镖也很厉害!” 杰哥、志哥只是一个代号,各取了名字中的一个字,江湖人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方法,两个人朝着对方点点头,杰哥顺着围廊向前院摸去。 志哥比杰哥更加小心,轻手轻脚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如同猫一般的摸进了中院一个房间。 屋里没人,他狞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筒,小心翼翼的走到水机旁边,拿下水桶,朝里面注入了几滴透明液体,随后又摸向下一个房间。 他并没察觉,大宅院里隐约的诵经声,早已消失不见了。 花姨是大宅子里名义上的管家,她守在家里其实没多少事,但人闲不住,指挥着两个白家借过来的园丁,正在整理后院的花圃。 猛的一阵风略过,弄得她一阵疑惑,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黄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楼顶。 “姑爷这是带回来的什么人啊,不走门偏偏喜欢飞檐走壁,一点规矩都没有!” 花姨很不满,在她看来,大宅子就得有大宅子的规矩,姑爷带回来的人是外人,不应该安置在内院。 怒气都撒在了两个园丁头上,大声呵斥让他们仔细点,大小姐喜欢花,要弄好看了…… 中院内,杰哥已经给第二个房间里的饮水机下了毒,他小心翼翼的摸出了房间,脚步轻盈,把在欧洲偷盗富豪密室的水准都拿出来了。 到了第三个房间门口,他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请了一阵,不由哼了出来:“我的天啊,这还是白家大小姐的宅子呢,防备也太松懈了吧?” 语气满是不屑,在他看来,白菁媚的家不仅没有监控,居然连巡逻的人都没有,更没有暗哨之类的防御措施,简直就是向人掀开了衣服的小妞。 心里鄙视,动作却依旧保持着轻盈,杰哥并没有放松警惕,多年的飞贼生涯,小心才是他保命的本钱。 房门推开的时候,嘎吱的响了一声,弄的杰哥眉头紧了紧,最讨厌老房子,木门开启的时候,门轴必定发出声响。 他越发小心了,才迈过门槛,莫名的一阵寒意爬上了后脊梁。 “谁!” 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杰哥做出了判断,转身的瞬间从怀里抽出了匕首。 迎接他的,是一只逐渐变大的……爪子! 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杰哥就被一只捏成鹰爪的大手掐住了脖子,全身力气在这一刻凭空消失,他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老和尚。 和尚? 白菁媚的宅子里,为什么会有和尚,而且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和尚? 自己才发觉异常,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了…… 满脑子想不通,然而结果依然确定,纵横欧洲从没被抓过的飞天大盗,在苏寒的宅子里,栽了。 “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也使得出来,当真是歹毒!”悟光一手掐着杰哥的脖子,一手在胸前做了个礼,脸色却透着怒意,和在一起非常古怪。 杰哥惊恐万分,脖子上更是疼痛难忍,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莫要多话,贫僧脾气不好,会忍不住掐断你的脖子!” 悟光深吸口气,手上稍稍用力,杰哥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悟光还觉得不够,又在杰哥胸前点了几下,算是补刀,把他的经脉封住,这才哼了一声,随即纵身跃起,带起一阵狂风,僧袍飘飘,呼啸着飞上了前院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