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图你报答我什么,至少对我实话实说吧?”陈瑜也没想到这临风老道这么难搞,不禁有些头大。 临风老道看了陈瑜一眼,“就是你说老窖厂有阴邪煞的?” “对!” “那……那些人都没事吧?” “全没事。” “宗老板挂了吧?” “没有!” 临风老道挠着有些稀疏的头发,头顶的小揪揪跟着摆来摆去,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嘀咕着:“不可能啊?连我自己都差点被搞死,他们怎么会没事?” “不可能的事多了,你可别以为陈瑜就只是个医生,他可比你厉害多了,要不是他在场,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得玩完!”厉冉怒斥临风道长道。 临风道长又打量了一番陈瑜,“小伙子不简单呐,虽然我也看出了老窑厂有煞气,但我过于自信了,没想到黑狗血出了岔子,也没想到把地底的煞气给引出来了,结果弄巧成拙了,差点害了人性命,多谢了。” “你也太不专业了,狗血腐败了你还敢用,那玩意比老窑厂的煞气可厉害多了,这次算你运气好,以后别干这缺德事了,干点什么不好?” “是是是,陈先生教训得是,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半路出家当道士吗?就是想混点钱,没想坑害人性命,谁成想……唉!”临风道长长吁短叹,也不知道他这悔意有几分真心。 “你说自己没有坑害人的心?那你怎么那么坑宗茂祥呢?这也是因为不专业?”陈瑜反问。 “切!”临风道长鼻子里哼了一声,“那种人,活该!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帮我赚钱罢了。” “死性不改,你就是个江湖骗子!”厉冉骂道。 “哼!谁让他抢了我喜欢的女人,结果又不要了?他不是爱钱吗?那我就让他使劲赚钱,一个女人也得不到,我有什么错?” 这临风老道还挺风流,逃着命骗着钱,还敢招桃花? “算了,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可以既往不咎。”陈瑜对临风道长的风——流债一点也不感兴趣。 临风道长冲陈瑜拱拱手表示感谢,“陈先生,你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师从哪位高人啊?” “我自学的。”陈瑜胡诌道,总不能说这些东西是他老祖宗托梦给他的吧?太扯了,怕厉冉当他是神经病。 “我也是自学的,怎么就不如你呢?你看的是哪套教材?可否跟在下分享一下?”临风道长两眼放光道。 “你还是先把我想知道的事说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教材共享。”陈瑜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说道。 临风道长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说!” 临风道长瞟了陈瑜一眼,“你干嘛对血蜘蛛这么感兴趣?你也是猎鹰战队的?” “我不是,我只是个医生。” “那你管这闲事干嘛?血蜘蛛可不是好惹的,多管闲事,小心丢了你的小命,我可没吓唬你!” “我见识过了。” “啥意思?你不会也……” “没错,血蜘蛛已经袭击我四次了,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坐这跟你说话吗?” 临风道长惊得小嘴撑得溜圆,“不……不是吧?四次!你都躲过了?这怎么可能呢?血蜘蛛现在被洛林带得这么差了吗?那我是不是不用怕他们了?” “那你可以试一下,出了这个别墅区,我想有很多人在等你呢。”厉冉吓唬他道。 “还……还是算了吧,我只想混个生活而已,能活着就行,不想冒险。”临风道长怂道。 “你这种人,怎么当上血蜘蛛暗部杀手的?跟我们以往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厉冉甚至怀疑自己弄错了,这个临风道长是又怂又贱,哪有一点杀手的样子。 “什么杀手?我最不爱听这个词了,我们血蜘蛛以前也是个正经门派,我是教头,才不是什么杀手,都是洛林这个王八蛋,辜负了我们老门主,害了我师兄元诚,把血蜘蛛给毁了。” “元诚?”又冒出来了一个新人物,陈瑜有些好奇。 “元诚是我师兄,师父的大弟子,师父先逝之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却被小人洛林陷害被夺了掌门之位,从此音讯全无,我一气之下便退出了血蜘蛛,游历四方寻找大师兄,却始终没有线索。”临风道长叹气道。 “想不到血蜘蛛还有这样一段过去,那也就是说,血蜘蛛是从洛林接手之后,才变成暗杀组织的?”厉冉问道。 “没错!那个死变态,小的时候就杀了一个同门师弟,当时他年纪小,又会演戏,说是别人打他,他失手酿成了悲剧,师父宅心仁厚,信了他的鬼话,没有把他逐出师门,只是把他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 “从小就是个祸根啊,人性本善这句话也不完全正确,有的人天生就是恶魔!” “陈先生,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洛林这小子就是个恶魔,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手段残忍,跟他练武的师兄弟常常被他打伤,以至于大家都怕他。” “你师父可真是好人,这样的孩子干嘛不给他们家退回去?”厉冉问道。 “退?没地方可退了,他们家是个绝户,师父在山上从狼嘴里把他救下来的,要是有地方去,师父也不会对他一忍再忍。” “好吧,以前的事不提了,我们就说现在,洛林现在在什么地方,血蜘蛛的据点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陈瑜问道。 “开玩笑?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早跟血蜘蛛一刀两断了,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你叛逃了血蜘蛛,洛林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不信你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过他,他长什么样你总记得吧?”陈瑜不信临风道长的话。 “哈哈哈哈哈……” 陈瑜的话并不好笑,临风道长却笑起来了。 “那个死变态,没人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什么鬼样子了。” “什么意思?” “他有皮肤病,治不好的那种,别人的皮肤受了伤能长好,他的不能,只会越烂越大,小的时候别人都不敢碰他,划一道血痕就会烂成一片,长年不好,所以他总是离人远远的,那个被他杀了的小师弟就是因为划伤了他的脸,激怒他才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