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龙儿’这个称呼还真是贼特么亲切。 嗯,就除了叫起来像喊儿子…… “什么时间动手?”宇文成问道。 “三日之后的晚上。”陆正道,“我们后天一早六点钟出发,到时候过去接你。” “那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了。”宇文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应该来得及。” 他转向沈月:“去换一套平日不常穿的衣服,开一辆套牌车。我们去个偏僻的地方。” 沈月微微怔了怔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低低应了一声。 陆正趁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宇文成聊着天,就想弄明白宇文成跟伊藤斋之间究竟是怎么个故事。有人爱听宇文成当然也爱讲,只可惜陆正也不习武,听到最后也就听了个似懂非懂。 赵海倒是能听懂,就是他思考的时间太长,等他把前面思考完后面全听漏了。 两个人都强烈要求宇文成再来一遍,宇文成得意洋洋就准备再来,刚刚张嘴,卡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远处冉冉而来的沈月。 他叫沈月去换一身平常不怎么穿的衣服,然后沈月果然换了一条只有在正式场合的晚宴或者酒会才会穿的露背式黑色长裙。 平常的沈月穿的都比较随意,也很少穿那种紧身长裙。平常大概只知道她的身材不错,却很难有一种直观感受。 谁曾想,这条长裙一上身,险些就把宇文成给震住了。 真是没想到……沈月居然能有料到这个程度! 那紧裹在黑色丝质裙身将沈月窈窕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深黑的丝布从平坦的小腹一路交叉延伸到身后,露出纤细的柳腰和丰满的上围,窄裙下皱褶的裙摆凸显出每一个细节中的高贵。 巨大的视觉冲击一时让在场三个男人都怔住了,半天都没人说话。 其实沈月的这一面陆正倒是有幸看到过几次,可如此完美的造型,不管看多少次都一样震。 沈月一路行前,走到宇文成身边,她的俏脸干净地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细滑弹嫩,竟是……真的把妆卸了。可卸了妆的沈月却透出平素罕见的灵秀与动人,比化了妆还要好看。 沈月在宇文成身边站了三分钟,三个男人就看了三分钟。 沈月实在有些忍不住:“你们看够了吗?” 陆正这才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低下了头。 赵海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又要开始思考什么问题。 就只有宇文成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看得够?” 陆正怔了怔,懊恼地一拍大腿,妈蛋,我怎么就没想到要这么说! 沈月面色晕红,小小的白了宇文成一眼:“走了啦。” 宇文成深吸了口气,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臂,沈月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很自然地朝院外走去。 陆正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宇文成永远都是那么得意洋洋,而此时的沈月已经完全收敛了泼辣外放的样子,就像是男友身边乖巧的小白兔。 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女人只有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改变…… 难道沈月真的…… “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看得够?”赵海突然就低下了头:“我想明白了!宇文君真是太会聊天了!这句话有哪个女人不爱听?天呐,我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陆正:“?” 你,你特么专业是补刀吧? 归元组织的车那肯定是不会少的,鉴于他们特殊的工作性质,一辆车有七八个牌照那只是最基本的配置。 沈月在门口拿出车钥匙,‘滴滴’一下,一辆暗褐色的宾利飞驰W12车灯一闪,关闭了防盗系统。 “宇文君请放心。这辆宾利飞驰是刚刚通过黑市买到手的走私货,挂的是东京牌照,而且一般我们一辆车只用一个月就会重改发动机序列号,重新喷漆。安全性是有保障的。” 宇文成耸了耸肩,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他要套牌车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藏踪匿迹,车辆越是普通越好,但对于归元组织来说,这估计已经是他们最低调的车辆了。要经常出入拍卖会于上流人物打交道,当然得有符合身份的陪衬。 “我说。龙儿……他混的咋样?”唐龙为民族大义帮助归元组织,是他的志同道合的战友,现在又多了伊藤斋这一层亲密关系,更是他一个关系亲密的晚辈。宇文成以后都决定,要多关心关心他。 沈月正在打火起步,这一下就没打着。 说真的,听到宇文成这么一本正经地称呼唐老先生为龙儿,沈月就想放声大笑。但仔细一想他这么称呼没半点毛病,笑起来又像是不合适。 沈月沉默了片刻,决定在笑与不笑之间接受这个现实:“唐老先生是马来西亚华人,早年间靠拳头在马来西亚黑道上打出了一片天地,近些年才在我们组织的帮助下开始洗白,身价超过百亿。应该说……混的还可以。” “那是还可以。”宇文成点了点头:“这么有钱,也没说给长辈孝敬着点,难为我刚才还想着给他弄点好处。” 沈月歪着头看着宇文成。 宇文成被她看得有点慌,摸了摸自己的脸:“咋?有鸟屎?” 沈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能一本正经吹牛皮的人,都长什么样。” 宇文成叹口气:“想看你就看吧,我不介意。用不着编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沈月:“……” 沈月总算发现了一件事,跟宇文成比脸皮厚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她只好咳嗽了一声:“我们现在去哪?” 宇文成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开了一个什么网页,输入了帐号密码,网页上出现了一张福冈地图,地图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