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为你报仇了。”何竹手握短刀。 贾朱桃虚弱无力抵抗,闭眼等死。 “咻——” 就在何竹手起刀落之际,敕蛇从背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旋即一用力,何竹便被甩至方继身旁。 “你干什么?”何竹站稳后怒道。 “姑娘,国有国法,这里是华夏,杀人者偿命。”敕蛇正色道。 “你要拦我?” “身为军人,我有义务阻止你。”敕蛇脸色一冽。 “笑话,那他也杀人了,你怎么不抓他?”何竹指向方继,嗤笑他徇私枉法。 “队长一日未退役,他便是天局幽魂队长,我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你没有。” “那好,达文西,帮我杀了他。”何竹看向方继。 方继闻言苦笑:“我真动不了了。” 何竹见他虚弱,不像说假话。 当即皱眉,不甘吼道:“难道就任由他离去?” “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就将他交由我来处置,我会用法律的武器对付他。”敕蛇郑重道。 “说得轻巧,撑死判他个三五年,又有何用?”何竹嗤笑道。 “此言差矣,像他们这种黑老大,一查一个准,死刑未尝不可!” “竹姐,听他的吧!我也不想你犯法。”方继虚弱道。 何竹闻言,沉思片刻,重重点头:“好。但他是化劲宗师,我怕中途他恢复会逃走,所以我打算帮你一下。” 敕蛇不言,算是默认了。 何竹眼神狠厉,走到贾朱桃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贾朱桃脸色苍白如纸,惊慌失措道。 “我虽然不能亲手替老师报仇,但你也别想好过。” 何竹恶狠狠说着,双手抓住贾朱桃的右臂关节,猛的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骨声后。 “啊——” 贾朱桃发出惨绝人寰的凄惨叫声。 还没完。 何竹连续拧断他的四肢,方才善罢甘休。 贾朱桃仰天悲嚎,如丧考妣的惨叫声,萦绕在众人耳边。 “队长,你以后有的受了。”敕蛇开始同情方继了,这真是一个狠人。 “老蛇你还好意思说,再晚来两分钟,我就真挂了。”方继抱怨道。 “队长,这可不能怪我,我接到恶雕的消息,立马去军仓找解药。 还没得到首长的批准,我就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敕蛇一脸无辜。 “辛苦你了,贾朱桃的事帮我搞定。” “放心,活不了。” “那好,我晕了。”方继说完,直接一头倒在地上。 “达文西。”何竹抱过方继,一脸担忧。 “姑娘,队长就麻烦你了,我先带贾朱桃回去。” “嗯。”何竹扶着方继就上车,也不管贾朱桃了。 敕蛇则带着贾朱桃还有啊钟的尸体去附近派出所。 …… 昆城市附近的安宁县有一家小型医院。 方继躺在病床上,光着膀子,白色纱布包裹着。 何竹坐在病床旁,默默守候。 一天一夜了,方继还没醒。 而就在这会儿,整个西南地区的地下世界都乱套了。 因为,西南王贾朱桃竟被军方拘捕了,名义上是涉嫌走私大量毒品入境。 不止西南,整个华夏地下世界都在地震。 原本以为,反恐除黑行动已经接近尾声,谁曾想,这个时候还会给西南老贾一刀? 众人彻底清楚中央的心思,重拳整治地下世界! 哪怕你再低调,只要违法犯罪,必定严惩不贷! 南浙景化安瑟瑟发抖,整个南半国,貌似就自己没被扫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 西南风波愈演愈烈,贾朱桃的家人想申请见上一面都不让。 …… 华夏某军区总部。 天局局长邓谷中坐在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还站着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 此人剑眉星目、五官俊朗,一身正气凛然。 “璟垚,伤好点了吗?”邓谷中一脸祥和问道。 “谢老首长关心,璟垚的伤已恢复九成。”年轻男子微微躬身。 “那就好,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天罚小组出手。” “请老首长下令。”被叫做璟垚的年轻人敬礼道。 “西南动乱,贾朱桃身为刺魂堂堂主,如今他被查,我担心刺魂堂的人会趁乱劫狱。” “明白,璟垚这就带人去镇压他们。” 年轻人再次敬礼后,疑惑道:“幽魂小组的人呢?” “幽魂小组的人去金三角等地摧毁他们的毒窝了。” “人赃并获,没得抵赖了。” “去吧!小心点。” “嗯,璟垚告退。” 二人行了个军礼,邓谷中望着他的背影,赞叹道:“还是你稳重啊! 不像那个臭小子,回了都市都不让人省心,还得我替他擦屁股。” …… 两天过去了,西南贾朱桃坐实大量走私毒品,按刑法,处以死刑。 名下违法公司,高层人员,全部带回去调查审问。 地下世界全体哗然! 这还是第一个被判死刑的大佬,中央虽然扫了很多家涉黑集团,但大佬几乎都没事…… 旋即,又有消息传出,贾朱桃带人去追杀一个叫张阿生的年轻人,才导致他如今的下场…… “嘶——”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张阿生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北半国的人或许不知道,但南半国地下世界的人,几乎都听过他的传说。 先是得罪南浙景化安,又是得罪南苏张文赐,最后还敢招惹南粤蒋山河。 就连南粤第一家族魏家,他都敢得罪! 主要人家还一点事都没有,现在照样活的自在逍遥,天天一龙戏二凤。 据不靠谱传闻,人家才是真正的东海地下教父,现在这位沈佳佳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 现在这煞星又招惹了西南老贾,结果老贾去杀人家没杀成,反倒自己栽了?! 传闻愈演愈烈,以讹传讹,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传到最后,方继都被神化了。 有人推测,他的背后有一尊庞然大物。 但又有人说,他的背后就是军部。 至于别人怎么传,方继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现在才醒过来。 “竹姐,我睡了几天?”方继双手抱头,轻轻摇晃。 “三天三夜!”何竹疲惫不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