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刘家大门外。 刘沐鼻青脸肿跪在大门前,低声抽泣着。 当关离带着手下和记者们赶到时,他有些错愕。 记者们可不管这些,长枪短炮贴脸咔咔就是拍。 刘涵见此,一脸悔恨:“关队长,我这孽子枉顾王法,怪我,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 “刘部长肯大义灭亲,没有包庇刘沐,已经令我很敬佩了。”关离嘴上客套客套,毕竟直播呢! 身为网友公认的正义化身,可不能落井下石! “刘沐,你可知错?我早说过,法在人心,你逃不掉的!” 关离身板挺直,剑指刘沐,义正言辞、正义凛然道。 刘沐跪在地上,脸色陡然惨白。 他想起他父亲的话,声音发颤:“我……我错了,我不该……” “带走!”关离大吼一声。 两名手下瞬间取出手铐,铐上那一瞬间。 “好!” “漂亮!” 电脑、手机前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大声喝彩,称赞连连。 “真特么痛快!” “让这哔装,不关他三年对不起那一巴掌!” “还有那什么扬局,必须严惩!” “赞同。” “那我+1。” “……” 官方直播间里,评论弹幕都快炸屏了。 朝阳公安分局。 扬局徇私枉法,已经被停职查办了。 关离负责全程! 夜幕降临,关离下班取出手机。 好多兄弟都在艾特他。 “搞定。” “恭喜关队长,正义的化身。” “应该改口叫关局才是。” “别瞎叫,事还没定呢!”关离美滋滋呵斥道。 “也就这几天的事。老关,要不是秦段时打压你,凭你这能力,早就上去了。” “得了得了,我可不是老大,不喜欢彩虹屁。万一把我吹飘了,后果很严重。”关离嘴上是这样说,脸上笑容溢于言表。 “心累!”方继似乎吃醋了,功劳……不应该算自己一份吗? “大邪,红人会那些人的罪证要不要公布于众?”李玉生问道。 方继沉思许久,凝重道:“公布了,红人会肯定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有些事,群众知多了,也不代表就是好的,” “的确对国家声誉不好,这些老鼠屎……”李玉生大骂一顿。 “直接让李伯伯去抓人吧!也该清一清这些老鼠屎了。”方继沉思道。 “好,反正红人会现在名声扫地,这次过后,华夏再无红人会!”李玉生点头笑道。 …… 第二天,李震民拿出多辄视频或照片出来。 在座高层一一观看。 有的看后一脸愤怒,有的看完心神一颤,旋即才大怒。 “孽子,竟敢背着我干这种事!”一位国字脸的高层怒拍桌子。 “李纪委,法不容情,我儿子既然触犯了法律,今天我就亲自押着他去公安局,不用你动手。”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脸怒气。 暗骂自家儿子不争! “说说红人会吧!”李震民看向众高层。 众高层一齐看向其中一位长相颇为英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缓缓才道:“段时创办红人会的初衷,是打算以此造福华夏民众的。 没想到,他才去西肃省一年多就发生了这种事,这事也怪他平日里没空管理。” 秦怀安说完一脸无奈。 “老狐狸!”李震民心中嗤笑。 众高层也听懂他的意思,红人会演变成这样,与秦段时一点关系没有,人家在西肃省忙着呢,没空管理。 一人配合道:“某些人不自觉,的确怪不得段时。” “诶,话不能这样说,段时毕竟是会长,难辞其咎。” “秦副,话虽如此,但要段时替他们背锅,着实是冤枉了。”又一人说道。 “是啊……” 李震民静静的看着他们唱多簧,一人附和一句,能演到什么时候。 “秦副,不如……让段时将红人会解散了吧?违规成员依法处理。” “只能如此了。”秦怀安郑重点头。 …… 领导高层会开完,散会。 红人会十多名会员纷纷被铐上手铐。 “不堪一击。”方继摇头,暗叹自己真特么机智。 群里纷纷发来贺电。 柳若笙和沈佳佳知道结果后,下巴惊得都快掉地下了。 柳若笙还算淡定,沈佳佳现在看方继的眼神,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崇拜。 …… 陈有兼经此一役,一蹶不振,往日的自信,再也没有。 红人会完了,她的秦哥哥会怪她吗? 应该是会的! 她拨打秦段时的电话,打不通。 西部山区,穷乡僻壤,信号都没有。 …… 西肃省某个小山村。 秦段时正代表国家前去慰问,鸡鸭米油盐应有尽有。 近段时间,他足足慰问了上百个小山村。 他有时还住在村里,有时还亲自下田干活。 体恤民情,体验民生。 这是他父亲秦怀安交给他的第二个任务。 秦段时的首要任务,还是西部开发工程。 现在的他,没有往日的白皙,黝黑的皮肤泛着健康色。 昔日身居高位的王霸之气,渐渐被他收敛。 秦段时正在和几位留守儿童玩耍,天猫几十块钱的体恤脏兮兮的。 他丝毫不顾及孩子们脏了的手,依然和他们打成一片。 这时,一辆面包车颠颠簸簸开了过来。 “秦书记。”司机下车叫了一声。 “嗯?还没到时间吧?”秦段时皱眉,按计划,明天才是离开这里的时间。 “出……出事了。”司机声音发颤道。 秦段时对孩子们笑道:“都回家吧!哥哥有事要忙了。” 村里的孩子们异常听话,闻言纷纷离去。 “说。” “秦副说……”司机将秦怀安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秦段时闻言,闭目深呼吸,许久后才缓了过来。 红人会完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方!继!”秦段时陡然睁眼,一抹寒芒涌现。 “陈家,陈有兼,你们真是令我失望啊!” 秦段时咕哝一声:“该回去了。” 开发工程已经到了后阶段,不需要他坐镇了,所以他才有空常去慰问乡里乡亲。 秦段时和乡亲们道了别,孩子们依依不舍眼前这位大哥哥。 车上,秦段时望着后面渐行渐远的山村,有些惆怅:“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