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骨科的病床上,阿成拿着手机看新闻,精神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 只是当他刷到叶逸峰的新闻之时,眼神之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凶狠的杀意。 何元超看在眼里,他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点破。 自己这个弟子落得现在这副田地,他一点都不怪叶逸峰,而是觉得自己弟子咎由自取。 他之所以要去找叶逸峰打上一架,无非就是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必须替自己徒弟出这口气而已。 武术界一向是帮亲不帮理,谁拳头大谁说得算,替自己徒弟出头算是武术界不成文的规矩。 哪怕这个弟子再怎么不成器,何元超都必须出手,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他和叶逸峰这一仗避不可免。 一名年轻女子带着一袋水果走进了病房,朝着何元超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师父……” “洛莎,你知道做我弟子的规矩,我的弟子绝不能用我教他们的本事作恶犯罪。你走上了那条道,就别再叫我师父了。”何元超看着洛莎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虽然我教弟子打黑拳赚钱,可那也算是一份谋生的活儿,不算是为非作歹。而你跟着段文英这个大恶人作奸犯科,我没你这样的弟子。” “好吧,何师傅。”洛莎换了一个称呼,“我知道您在这儿,所以顺道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呵呵,有心了。”何元超淡淡地笑了笑,“现在,你可以走了。对了,把水果拿走,我不吃带着血腥味的钱买的东西。” 洛莎说道:“何师傅,这是给阿成师弟的。” “哦,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何元超一点都不生气,依旧面带笑意,“行,阿成决定吧。” “何师傅,那我走了。”洛莎准备转身走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随口说了一句,“何师傅,姓叶的实力在我之上,你一定要小心。” 一提到叶逸峰,何元超这才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你和他交过手?” “没有。”洛莎摇了摇头,“是这样的……” 洛莎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明明他比我还远,可是他却比我提前一步赶到,及时救了我们。可以看得出来,这还不是他的全力。何师傅,一定要小心。” 洛莎走了,何元超陷入了沉思之中。 并不是他轻敌,而是以他的实力,他真的很难想象年轻一辈有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洛莎可以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可是洛莎竟然觉得自己比不上叶逸峰,可见叶逸峰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和自己交锋。 当然,何元超最多只是觉得叶逸峰有和自己交手的资格,但是,叶逸峰想要打败他那是不可能的! 燕京,万山贵族小学。 放学的铃声一响起,一群小学生从教室里冲出,朝着校门口跑去。 校门口整齐地停着一排小车,等待着学生从学校里走出。 秦雪昊和往常一样,走到校门口,等着家里的保镖开车来接他。 一辆红色的奔驰停在了校门口,车窗落下,露出了一个年轻女人的脸。 女人带着墨镜,看起来挺酷:“小昊,上车。” “好的,岚姨。”小昊应了一声,学校保安这才打开门,让小昊走出校门。 贵族学校的安保比较严格,只有学生家的车子到校门口了,保安才会放行,以免发生意外。 这个被称作岚姨的年轻女人正是小昊家的保镖陆岚,她下车打开车门,等着小昊上车。 忽然,一个男子从后面一辆车上冲了出来,迅速冲向小昊。 陆岚反应极快,一脚踢向那名男子的腹部。 那名男子竟然没躲,而是用力将手中的袋子扔向小昊。 陆岚急忙收脚,纵身一横,单手抓住了这个袋子。 这个袋子没有扎紧,陆岚随手一抓,袋子里的黑色粉末变散发而出。 粉末顿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陆岚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边捂住鼻子,一边急忙把袋子扔远。 等到陆岚注意到小昊之时,小昊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昊,小昊!”陆岚脸色狂变,“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距离万山贵族学校的燕京市仁和医院,秦光远和小昊的母亲韩雨芬满脸急色地出现在抢救室外,韩雨芬朝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严肃地摇了摇头:“小孩子是中了毒,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也化验不出是什么毒,没办法对症下药。” “废物!”饶是秦光远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忍不住怒骂了医生一句,“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医生也别想好过!” 哪怕是秦家在华夏、在燕京都很有名气,也不代表着每个人都认得秦光远。 这医生就不认识秦光远,所以他也很生气:“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你们觉得我们医术不行,赶紧转院,免得耽误孩子的治疗!” “太麻烦了。”秦光远喃喃自语,“那就把燕京所有这方面的专家全集中到这儿好了。” 那名医生还以为秦光远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要把所有专家集中在这儿,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 可是一个小时之内,那医生果然看到整个燕京所有生化方面的专家都赶到了,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看着一群专家在给自己儿子会诊,韩雨芬的心还是非常焦急:“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这么久了都没研究完啊!” 秦光远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他们都是各家医院最好的生化专家,一定会找到治好小昊的办法……医生,怎么样了?” 一群医生脸上全部写着无奈:“秦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毒。小朋友的情况不容乐观,最多只能撑十二小时,你们另请高明吧。” “什么?连你们都没办法?”秦光远整个人都蒙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