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蝶那么大一双翅膀,覆盖面积多大啊,而去翅膀上麟粉又那么多,胡道长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曲凡他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生天。 如果梅姨知道盗天蝶这么厉害的话,她一定会阻止胡道长的,曲凡死了没关系,但是如果徐家兄妹和他们的母亲一起死了的话,那徐家大爷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当然了,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胡道长觉得曲凡他们死定了的时候。 啵的一声响起,两道紫色火光冲天而起,两只盗天蝶发出一阵怪叫,然后被烧得连点灰都没剩下! 胡道长和梅姨全都傻眼了,这是什么啊?这是在变戏法吗? “小子,你耍的这是什么鬼把戏?”胡道长万没想到,曲凡居然会用火直接把他的盗天蝶都给烧死了,还烧的一干二净。 “哼哼,让你长长见识吧,这叫紫霄异火!”曲凡的指尖不断的跃动着两个小火苗,好似在把玩一般。 胡道长面色大变,他原以为曲凡那两道火光是使用符咒之类的道具才使用出来的。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啊,像曲凡这般轻描淡写的把玩火苗,以胡道长的见识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啊! 光看这一点胡道长就明白了,这个曲凡年纪是不大,但实力远远在他之上,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打不过怎么办?跑吧! 胡道长倒也是个果断之人,心里产生这个念头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不过他没往回跑,而是向窗户边跑去。 这栋小洋楼一共就四层,而徐母住的病房在三楼,以胡道长的本事,即使跳下去也摔不死! 不得不说胡道长的心思还是挺缜密的,打不过就跑这种事他显然没少干! 可惜,他遇到的是曲凡,岂是他想跑就能跑得了的? 就见胡道长纵身一跃,便一头扎在了曲凡的胸口上! 没错,就是扎在了曲凡的胸口上,虽然他都没注意到曲凡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曲凡就是比他先了很多步到达了窗户边上! 胡道长被嘭的一声弹倒在地! “行,我服了!今天我认栽!”胡道长爬起来之后,做出一副很光棍的样子,“我认错,这事儿我办的不讲究!” 胡道长已经混迹在中原地区数十年,所以说话办事已经不再是苗疆术士那一套了,倒像个泼皮无赖。 “不错,你能在临死前能幡然醒悟,知道自己错了,看来你倒也没有完全堕入魔道。“曲凡淡淡说道。 胡道长一愣:“什么?临死前?你要杀我?” 他显然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地步,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吧?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杀我!”胡道长摆着手说道。 曲凡只感觉到好笑:“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你,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了,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胡道长得意洋洋的说道:“那个女人身体里的蛊虫是我下的,而且不出三天,虫卵就要孵化了,除了我没人能把虫卵取出去!” “你不是想救这个女人嘛!杀了我,你就救不了她了!嘿嘿,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不?” “哦。”曲凡淡淡的哦了一声,他完全搞不懂胡道长在那得意个什么劲。 然后,他心念一动,一簇火苗便出现在了他的指尖之上。 胡道长登时面色惨白,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想干嘛?” 曲凡没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轰! 紫色焰火冲天而起! 胡道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连一点灰都没剩下了。 梅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曲凡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她大脑能够接受的极限,现在她整个人处在一种宕机的状态。 “曲兄弟,你把他杀了,你还有其他取出虫卵的办法吗?”徐嘉丰整颗心都在虫卵这件事上,所以当曲凡将胡道长烧死的时候,他差点叫出来。 他很害怕曲凡并没有取出虫卵的办法,只是图一时爽快,就把胡道长给杀了。 曲凡眉头微皱:“你在质疑我?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没,没有……”徐嘉丰当时就吓得浑身一抖,“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 徐嘉丰‘只是’不出来了,他明明就是在质疑,不敢承认罢了。 “行了,别解释了,我现在就把虫卵取出来。”曲凡不再戏弄徐嘉丰了,他也明白对方是太关心母亲的生命安危了,关心则乱嘛! 曲凡来到病床前,把手放在徐母的肚子上,配合着神识,很快就锁定了虫卵的锁在位置。 他隔着徐母的肚皮把虫卵慢慢往上推,最后稍微用力一推,然后就听啵的一声,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物体从徐母的嘴里吐了出来。 众人大感神奇,不过还没等它落在地上,一道火光便将它覆盖住了。 “此等恶毒邪物,实在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可惜的是,我只能烧掉这一个,却不知还要多少人要被它所杀害。” 曲凡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世上岂止万千不平事,曲凡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扫清他眼前的罪恶而已。 虫卵一除,徐母幽幽转醒,双眼之中也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她就是有点疑惑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至于之前她醒过来疯狂喝水的那些事,她根本全无记忆。 “妈妈,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徐嘉佳扑倒在母亲怀里。 徐母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头发,不解看了看曲凡,又发现了梅姐也在这里,最后她求助式的看向徐嘉丰问道:“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是这样的……” 徐嘉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徐母听的是心惊不已,原来差一点,自己就死了啊,多亏眼前的这个英俊少年啊! “曲先生,真是谢谢你了!救命大恩,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徐母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曲凡淡然一笑:“阿姨无需多谢,举手之劳而已,您没事就好。” 这时忽然一道哭声传来,竟是梅姨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解释道:“好妹妹,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那胡道长心肠这么歹毒啊……” 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人是她请来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办法,华夏有一句古话,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徐嘉丰就算是上报给父亲,父亲也绝对会选择息事宁人。 曲凡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家事,他不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