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豹只有许康和夜不归押注,其他人纷纷押了豹子。 “哼,果然有点门道,难怪许公子一直输。”感受到骰盅动了一下,严汉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蔑笑。 经常有道上的人,仗着有点本事就来赌场混点饭吃,其下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凄惨无比。 想来赌场混饭吃,还嫩了点。 “买定离手!”严汉拍了拍铃铛,停止下注。 同时,搭在骰盅的手指,轻轻点了下骰盅,盅内的骰子立马翻了个身。 围二又变回围一。 “嗯?”夜不归眉头一皱,骰子变了。 哪怕是在嘈杂的赌场,这点轻微的响动,依旧瞒不过自己的耳朵。 “给我变回来。”夜不归一拍桌面,骰子立马又翻了个身。 围一变回围二! 这次轮到严汉一愣,自己这么高明的手法,竟然都没能瞒过对方。 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暗道:“还真是不死心呀。” 手掌覆盖在骰盅上面,骰子再次翻了个身。 围二变回围一! 夜不归用的是炁,而这严汉用的是巧劲。 严汉刚将骰子变成围一,夜不归一拍桌面,立马又变成围二。 两人像是斗上了法,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你刚变过,另一人就立马再变。 幸好在场除了严汉之外,便再无赌术高手,否则就能看到,骰盅里的骰子翻来覆去,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一个简单的开盅动作,却因两人斗法,变得格外漫长。 这位镇场子的赌术高手,遇到了对手。 两人相斗二十多个回合,严汉准备要将骰盅围二再变回围一。 然而,就在他刚触碰到骰盅时,像是触电一般,立马将手甩开。 “你!”严汉瞪眼望着夜不归。 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夜不归手段,硬是将自己震开,不许变骰子。 “荷官,这副骰盅我来替你开吧。”夜不归笑着站了起来,手往骰盅上一盖。 “不用!”严汉要抢回骰盅控制权。 现在骰盅里是围二,这要是开了,自己一生的名誉就算是彻底毁了。 砰! 夜不归手指一弹,将严汉的手掌弹开。 严汉脸色一变,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整条手臂像是废了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 夜不归嘴角笑了笑,道:“我来替你开盅,有你这位赌术高手在,总不至于怕我出千吧。” 出千向来是赌场大忌,一但发现,就是不死都得剁手。 夜不归笑着开口,大家一听,也都是呵呵一乐。没人会傻到出千拿台面上说。 严汉气的嘴咧了咧,这还用怕吗?你TM已经出了千。 只是这千出的太高明,根本找不到证据,只有斗法双方才知晓。 “哼,有严老在这,谅你也没胆子出千。”许康冷哼一声,没有意见。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夜不归输的精光的下场。 “我在有个屁用。”严汉心里叫苦不迭。明知道这小子出了千,拿不出证据也没辙。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将骰盅打开。”许康催促道。 他的嘴角已经挂起得意的笑容,就等着骰盅被打开,来宣告自己的胜利。 “许公子如此心急,那我就不矫情了。”夜不归将骰盅打开。 “豹子,是豹子。” “TND,真的开出了豹子。” 一打开,四周的人都在激动的呼喊。 与众人的欢迎鼓舞不同,许康直接傻了眼。 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开出的是围豹不错,但不是自己押的围一,而是围二。 “不可能,应该是围一才对,你出千了,对,一定是你出千了。”许康指着夜不归吼道。 严汉明明说了开围一,从不失手的严汉,不可能开出其他豹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夜不归出千。 “许公子,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会输不起吧。”夜不归讥讽道。 “我会输不起?简直是笑话,这点钱本少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许康望着严汉,道:“严老,你来说说,他到底有没有出千。” 若有人在赌场出千肯定瞒不过严汉的眼睛。 “严老,说话是要有证据的哦,这偌大的四海赌场,总不至于不许客人赢钱吧。”夜不归提醒一句。 严汉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夜不归话中的含义。 没有证据就指责赌客出千,传扬出去,别人只会说四海赌场输不起,今后谁还敢来这里玩。 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思量。 “他……没有出千。”严汉硬着头皮,替夜不归澄清。 说完,气的甩袖就走,实在没脸在这待下去。 “没出千,那还不快点赔钱。” “就是,快点赔钱。MD,玩这么多年骰子,总算能痛快的赢一次了。” 众人都在催促庄家赔钱,押豹子五倍赔率,一下子就赚了不少。 当然,夜不归押的围二,赚的更多。 这一轮,除了押围一的许康,每个人都赚了一笔。 夜不归收回自己的筹码,面前摆了一小堆,已经有三百多万了。 从一万嬴到三百万,足足翻了三百倍,而许康却从一千万输了个精光。 这就是赌场的特性,有人一夜暴富,腰缠万贯,有人一夜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看着许康背影,笑道:“喂,骰子王,不再玩会儿?” “小子,你给我等着!”许康怒瞪了夜不归一眼,转身离开。 连赢十一轮,但围豹都押中了,这下夜不归坐在这里,再没人敢有意义。 在场的人更是将夜不归视作财神爷,跟着他一起押。 甚至引得其他盘口的赌客,全都蜂拥到这边,跟着一起发财。 本来不太火爆的骰子,今天竟然成了最热门的盘口 赌客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借助其他赌客的运气,赚上一笔,这在赌场叫乘东风。 连续再中五轮,荷官的脸色已经变了,不敢再摇骰子。 每摇一次,就意味着赌场得赔几百、上千万。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赌场就得输的关门。 “去通知四爷,就说遇到点子硬的了。”荷官擦了擦额头冷汗,对身边的人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