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像处置孔昆那样心慈手软,不用我说什么,林亚茹和方爱国也不会听你的,他们会直接处理好。但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你的威信和威严必然要大打折扣,这一点,你一定要想清楚。”李顺不软不硬地说。 我明白李顺这话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我领导不力,林亚茹和方爱国随时都可以越过我直接向大本营汇报,随时都可以直接听命于李顺,换句话说,随时都可以不服从我的指挥。 我觉得有些好笑,对李顺说:“其实,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你说。” “我建议,宁州和星海的两支队伍,还是直接由大本营直接指挥。” “你什么意思?”李顺瞪眼看着我。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大本营直接指挥这两支队伍,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我说。 “你是想给我撂挑子,是不是?”李顺说。 “我没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刚才的话有情绪有意见?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是死死绑在我李顺战车上的,你别想逃脱,我刚才说的那话的意思,是指的是非正常状态的情况,是给你一个提醒,并不是要剥夺你对这两支队伍的指挥權,我远在金三角,你身在国内,这两支队伍你不直接指挥谁指挥? 你给我好好听着,不管有没有情绪,都要负起责任,都要给我管理好指挥好这两支队伍,他们都是革命的宝贵财富,都是特战队员中的精华,都是革命军的骨干力量,都是革命军指挥人员的后备军,你,没有任何第二个选择,你,必须给我行使好你的指责。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越级的,不会忽视你的權威的,不会让你尴尬难堪的,当然,这是有前提的。”李顺的口吻很硬。 我心里苦笑阵阵,从来不按照规则出牌的李顺,他说的话是随时都可以更改的。而且,他还是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人的,即使对我。 看我沉默不语,李顺放缓了口气:“二弟,你看,我叫你二弟,这对你来说,是莫大的荣耀,革命军全体人员里,谁有这个殊荣呢?没有,只有你。二弟,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也有几年了,我们,是经受过战争洗礼和患难考验的好战友好兄弟,患难见真情,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是知道的。虽然我一直在万里之遥的金三角,但无时无刻,我的心里不在挂念着你,想着你。” 李顺的话我听了感觉很别扭,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之间的情谊,是鲜血凝成的,是牢不可破的,是能经受住一切考验的。”李顺继续说,“目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们的敌人,虽然遭受了重挫,但力量还是很强大,我们的对手,虎视眈眈地在注视着我们,随时都可能对我们发起新的一轮攻击,我们时刻都要提高警惕,防备豺狼的突然袭击。 在这样的形势下,对我们来说,第一位的是什么?是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出战斗力,团结是生产力。当然,我们的团结,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目标,是因为我们有鲜血凝成的友谊做基础,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是可以信赖的人。” 我看着远处的海边,沉默不语。 李顺继续说:“我李顺此生可谓是坎坷磨难都经历了很多,但我始终很坚强很坚定,为什么?就因为我心中有执着的信念,就因为我身边有你有老秦有无数忠诚的革命军战士这样亲密的战友支持我追随我,就因为我对我李顺的事业有着无比狂热的追求。 磨难是人生的财富,这句话你要记住,不仅仅是对我,同样对你也适用。拨云见日,我们的事业一定是光明的,我们的未来一定是精彩的,我们一定能战胜对手,一定能开创一个新局面的。我对此有着坚定的信心,我有,你也要有。任何时候都不要悲观,悲观情绪万万要不得。” *** 李顺的一番话我心里哭笑不得。 “我们很久没有这么交心地谈话了,是不是?”李顺说。 “是。”我点点头。 “为什么我能和你说这些知心的话?甚至,我和老秦都没有这么说过,就因为我们是知己,是人生里最难得的知己,人生一世,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李顺的口气有些感慨:“二弟,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知己吗?” “你说。” “真正的知己,是一起度过漫长的时间,磨合双方之间的性格脾气最终才能称为知己。”李顺说。 李顺的回答我倒是赞同,只是我觉得不大适用于我和他,倒是适用于我和秋彤。 想到秋彤,看着眼前的李顺,我心里又有些恐惧起来,一旦李顺知道我和秋彤之间发生的一切,我毫不怀疑李顺立刻会做了我。 我想到了秋彤,李顺也想到了。 “秋彤最近还好吧?”李顺问我。 “挺好的,工作生活都很好。”我说。 “秋彤……”李顺又感慨起来:“秋彤是个好女子,可惜啊,她投错了胎,嫁错了人,跟了我李顺这样一个混混。” 秋彤还没嫁给李顺呢,他就这样说了。 当然,李顺这样说也可以,毕竟秋彤铁定是他老李家的媳妇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对于秋彤,你要密切保护好她,我说的保护,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单位里,另一个我不说你也知道。”李顺说,“目前,对手可能要针对的目标,很有可能会涉及到秋彤,就因为我和秋彤的关系,就因为秋彤是我的未婚妻,这一点,你要保持清醒的认识,任何时候都不要马虎,不要掉以轻心。 四哥跟秋彤开车,这很好,四哥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虽然他不愿意加入我们,但其实他给我们帮了很多忙,给秋彤开车,就是对我们最直接的帮助,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感谢四哥的,可惜,这家伙不爱钱。” “是的,四个不爱钱,当然他要是爱钱,也未必能如此帮助我们。”我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