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姊!” “临安公主,公子刚刚给萧姑娘包扎了——” “让开!” “临安公主,临安公主不可硬闯啊……” “皇姊!”随着她最后清晰的一声,临安推开了文年寝居的门,屋里沉静的气息让她声音也停了下来。 文年微微皱眉并没有抬头。 容羽紧跟在临安后面,小心翼翼道:“公子,属下实在拦不住……” 文年声音淡漠地“嗯”了一声:“你下去吧。” “是。” 临安有些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却在门口处不敢再多靠近,仿佛这个房间有个看不见的屏障,叫她无法跨越。 文年一袭白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玉瑶的手,玉瑶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微微渗血,脸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皇姊她……” 文年眼神温柔地看着玉瑶,并没有抬头,声音却冷得犹如从寒冬而来:“她还没醒。” 还没醒,那就是还活着? 临安心中只稍稍安心了片刻,她又试探着想向前几步,还未迈出第二步,就被文年清冷的声音止住了:“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让她醒过来的。” “我……”临安心中忐忑,欲言又止,她今日被高云的人带走后,发现没有人伤害她却只是拿走了她的玉扇发簪,就立刻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奈何等她被放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第一时间就去了宫里,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边。 “你不用愧疚,玉瑶她不会怪你的。”文年不等她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请回吧。” 临安深吸一口气,远远看了一眼像是睡着了的玉瑶,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她知道文年一定会尽最大全力来医治玉瑶,也知道玉瑶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可她若是一日等不到玉瑶醒来,她便一日无法心安。临安步伐沉重地走出文府后,从里面追出来了容羽。 “临安公主,公子叫属下把这个交给公主。” 临安接过这个“罪魁祸首”,精致的小小玉扇,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她将玉簪握在掌心,微微颔首:“谢过。” “公主路上小心,属下告退。” “哎!”临安叫住正要转身的容羽:“若是……若是皇姊醒了,麻烦到我府上知会一声。” 容羽沉默半晌,艰难地点了点头。 “皇姊她……”临安踌躇着:“她会醒过来的,对吗?” 容羽又是片刻的沉默后,道:“属下不才,是公子身边的一位大夫,据属下所知,此毒……无人能解。” “那为何皇姊此刻还、还活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紧紧咬住了嘴唇。 容羽叹了口气:“拆东补西罢了……并非良策。” “你是说……文公子其实还没有办法?” 容羽点点头。 临安心中“咯噔”一下,她这才发现连她都已经将文年的无所不能习以为常了,文年说会让玉瑶醒过来,她就自然地认为文年真的有办法,未曾想…… 容羽见临安陷入了沉思,他微微颔首,退了回去。 临安站在原地思索许久,知道芷卉在一旁提醒她上马车,她才反应过来。 “公主,咱们回府吗?” 临安上了马车,放下帘子道:“不,去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