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刚走玉瑶立刻让夏巧去叫鞠汴过来,把今晚与萧宣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鞠汴听完不禁替玉瑶捏了一把汗,他将刚倒好的茶递给玉瑶:“以后断不可如此冒险了!下次须听我的。” “我在自己府上,又不会受什么伤。你怎么也这么大惊小怪的!” 鞠汴给自己斟茶的手忽然一顿:“‘也’?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被鞠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内容,关于文年的事,玉瑶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怕他担心便不准备将见了文年的事告诉他:“怀城不是最后送萧宣德走的嘛,怀城也怕我有危险。” “怀城?”鞠汴笑道:“他嘴里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汴,这个不重要,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解决临川王这件事,我不会去杀父皇的,萧宣德也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该怎么办。” 提到这件事,鞠汴也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他思索道:“你今日拒绝他,他未必会就此彻底断了念想。” “但他终会发现在我这里是走不通的。” “眼下他选择从你这里入手,定是其他道路不如这条路好走。所以,就算他断了你这条路,想要寻其他方法也要一段时间,并且只要他行动,就会有蛛丝马迹可寻,到时候我们便可找他的把柄。” “或许我还可以从父皇这里着手,叫他严加防备?”玉瑶问道。 鞠汴摇头:“非上策,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你是女子不能干政,稍微明显便会被陛下怀疑动机。” “我懂。那我和临川王……” 不等玉瑶犹豫,鞠汴打断道:“既然早晚他要知道,不如让他早日断了这个念想。你何必再委屈自己。” 鞠汴不由感叹,不过短短数月,公主府里曾经神秘的“临川王”竟不再是公主的心头爱。竟会能有这么一天,他可以跟公主坐在一起商讨如何对付临川王。 玉瑶默默点头,想着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更艰难了,还好有鞠汴在身边,也不算孤军奋战,想到要去面对的一切也没那么可怕,只怕萧宣德很快就要有动作了。 鞠汴从丹景殿回到洛夕居后,夜已深,他却还未合眼,他想起今天玉瑶说的那句话,那个“也”的问题,关于怀城的说法他自是不信的,她还见了其他人,而且是在他之前,但却没有告诉他。 鞠汴翻了个身,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她是公主,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也是应该的,但为什么自己如今却这么在意,甚至有点……不自在。这种感觉他想不通。 然而今晚睡得最晚的人,却也不是鞠汴,文府书房的灯还亮着。 “侯将军,计划有变,萧宣德那边不必等了。”文年说话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材健硕个子却不是很高的男子,他身带佩剑,面露煞气,对文年却是颇为尊敬。 “公子,怎么?” “是公主的问题,与萧宣德无关。我们按原计划进行。”文年看着桌上一沓沓的信件,并未抬头说道。 “那萧宣德?” “不必理会,想必他对公主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旁的简子然轻笑道:“他将赌注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本就不是什么万全之策。更何况还是朝三暮四的永兴公主。他太自以为是了。” 文年没有接话,对侯景道:“抛砖引玉,萧宣德不过是那个砖,早晚是要被除掉的。不必我们出手。好‘玉’还在后头。” “是,属下明白。” “盯好范将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