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他们盼望了许久的这一天,没想到真正到来的时候,会是当下这幅场景,他们心里倒都期盼着药到病除地不要这么快。 然而这个用蛊高人的解药跟他的传说一样神乎其神,玉瑶服下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春彩和容羽站在她床前,甚至都还没统一好口径如何跟她交代,连玉瑶重新活过来这件事本身的喜悦都被忘却了。 玉瑶毕竟被毒药侵蚀了整整一个月,她醒是醒了,身子却十分虚弱,说句话都要喘半天,眼神也不是好,眯着眼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站了几个人,是以也没发现什么反常。 她这幅样子,床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还敢开口跟她说真相。 可玉瑶对自己的这幅样子根本不在意,她勉强吃了点东西刚有些力气,一开口就是:“文年呢?” “嗯……文公子他、他……”春彩吞吞吐吐。 容羽忙接上:“回萧姑娘,公子去给萧姑娘取解药,回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只得先派人将解药送了回来。” 玉瑶即便现在脑子不好使也知道解药没那么好取到,她推开春彩准备继续给她喂的饭,眯着眼道:“他受伤了吗?” 容羽犹豫了下,道:“我们公子没事,只受了点轻伤,是、是一些萧世缵残党,耽搁了公子行程,不碍事的,姑娘安心养病便是。” 玉瑶点点头,不知思索着什么,重新吃了几口粥,又道:“我昏迷了多久?是谁将解药送回来的?册羽吗?” 提到“册羽”二字的时候,春彩拿勺子的手都抖了一下,还好玉瑶眼神不太好,没有注意到。 容羽道:“姑娘昏迷了一个月,册羽跟在公子身边,是二公子将解药送回来的。”容羽说得平静,实则手心一直在冒汗。 玉瑶又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似乎方才说的那两句话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思索其他。 容羽跟春彩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春彩伺候玉瑶睡下后天都已经快亮了,她推门出来,见江囿星跟容羽都等在院子里。 “公主睡下了?”江囿星道。 春彩点点头。 江囿星看了看他们二人:“你们准备何时将文公子的事告诉她?” 容羽跟春彩对视一眼后,道:“我会一直观察着萧姑娘的病情,等稳定一些再告诉她,现在真的不能说。”说罢,容羽又试探着问道:“江姑娘,这是真的吗?” “什么?” “公子的事……是真的吗?” 江囿星明白过来他问的意思后,有些无奈道:“我虽擅卜卦,可也不能断人生死,且人生中的劫难都是注定的,至于渡不渡得了劫,在于个人。” “不过,方才你也听到了,二公子说的出事的日期,正是十日前,跟卦象中的时间吻合,是以,文公子必然是出了事的,至于他这个劫后究竟是死是活……”江囿星背过身,看着玉瑶房间的方向,缓缓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