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拿她没办法,继续道:“兄长应该跟你说了,我中了蛊毒。” “方才敲门的时候我是好好的,想干干净净地去见你,可刚敲完门就忽然感觉毒发了,所以我才匆匆离开,想等着蛊毒发作过去后,换了衣服再去找回你。” 玉瑶侧过头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会在意你干不干净?” “过了这么久才来见你,不想一见面就是我狼狈的模样。”他兀自苦笑了下:“谁知道还是叫你看到了。” 玉瑶悄悄抬眼看了看他衣襟前还有衣领上的血,都是鲜红的,可他身上又没有伤痕,不由地微微皱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文年挑眉。 玉瑶猝然抬头,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双眸,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自上而下地看着玉瑶,眉目温柔。 “你、你眼睛好了?” 他稍稍眯着眼,像是有些怕光,稍微适应了一会后就彻底好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看着玉瑶,不知不觉靠近她了些,含笑道:“好了。” “那你身上的蛊毒?” 文年又偷偷靠近了些:“也好了。” “那你的——唔——”玉瑶后半句“伤究竟怎么回事”还没说出口就文年当机立断地堵了回去。 这并非在文年的计划之中,他原本只想跟她说几句话就走,然而行为却先思考一步,给出了他最真诚最原始的回馈。他揽过她的腰,只觉得她的身子柔软得像天边的一朵云,小心又珍贵地护在怀里,然后轻轻柔柔地回应着她。 “等一下!”玉瑶稍稍推开了他。 “嗯?” “生日快乐。” 文年温柔扬起嘴角,用行动回应对她的感谢和思念。 这句话说完后,玉瑶彻底放松下来,这如梦致幻的感觉简直犹如又服了一次“寒陀罗”,真是让人“死也值得”。她的一颗心轻的不像话,似乎若没有文年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立刻就能被自己这颗心给荡悠到天边去。 熟悉的香气在鼻尖和唇间反复徘徊,玉瑶只穿了一件单衣,却觉得这天气比夏日的时候还要热一些,一阵风来,吹得她心间荡漾,头顶这棵桂花树枝丫摇晃几下,细细碎碎的花瓣如雪般落在他们衣襟和发间。 “啊——”玉瑶忽而低声惊呼了一声,说出口才发现这声音湿润而极尽暧昧。 她抬起头,红着脸低声责问道:“你咬我干嘛?” 文年摇摇头,却是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玉瑶这才发现不对劲,方才太过沉溺叫她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她捧起文年的脸:“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文年只是摇头,似乎连说出一句话都很困难。 “是、是……蛊毒发作了?” 文年紧紧咬着嘴唇,费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该怎么办?”玉瑶有些慌张:“册羽呢?册羽在哪?” 文年轻轻按住她慌张的手,摇了摇头,半晌,像是好了一些,他开口道:“册羽不在。” 玉瑶忽而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可思议道:“你一个人来找我的?” “嗯……” “从哪?” “从……长安。” 玉瑶大惊失色,他这幅样子,玉瑶简直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做到一个人又病又痛又跨越了千山万水的,纯粹是不要命的做法。 “你疯了?!”玉瑶满是责怪,心里则是心疼得要命。 文年强撑着抬起头,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容。 “没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