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不觉得他真的是要领罚。 虽不知道以前永兴公主的喜好,但是从她的人品和性格也能猜到一二,刚好玉瑶这几日有看过永兴公主留下的“墨宝”,竟然不如玉瑶一个现代人写的像个字。 所以,她刚刚才大胆猜测公主肯定不喜欢下棋。 这苏愿,竟然在试探自己,但是无论他刚刚怀着什么心思,此刻也不会那么坚定。 玉瑶道:“责罚倒是不至于。只是你说的也对,你我多日未见,忘了也是情理之中。那你便回去好好静养,将忘记的事记清楚了再来见我。” 苏愿微怔。 今天感到不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似乎也没有犯错,竟然就这样被禁足了。 玉瑶不知道她这随意一番下来,公主府上上下下将是对她更是摸不透。 苏愿施礼:“今日是我鲁莽了。苏愿告退。” 玉瑶确认苏愿已经走远后。才一下子瘫软下来,重重的舒了口气。终于走了! 这个苏愿,也太精明了!竟然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同的人。他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人怎么会说出让公主下棋这样唐突的话。 不管怎样,玉瑶先把他禁足在烟霞居,见不到她,自然就少了很多机会给他发现问题。看来这个公主府也不安全,以后更得小心行事。 如今,苏愿在烟霞居,楚衣在梧叶居,都被她变相禁足。只剩下洛夕居的橘边还未见过了。 “夏巧。” “公主有何吩咐。” “传膳!”再怎么左思右想,饭还是要吃饱的! 适应了几日后,玉瑶恢复了丫鬟在身边伺候的日子。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享受起来果真无师自通。这便是由俭入奢易吧。 府里还有一个面首没有打发掉,玉瑶就提出了要去见见橘边的要求。 夏巧倒是对玉瑶这个要求松了口气,一幅“这才是公主该做的事”的表情。 但玉瑶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她看过卷宗,橘边的鞠家当初也算是健康城中大户,皇帝面前说话也有几分分量,因为朝中家族斗争才导致满门一百二十多口人被流放。 当时橘边年龄尚小还未入仕,所以并未有多少人认识,但市井间却是有传闻说这位鞠公子两岁可吟诗,五岁便出口成章,八岁方能与父亲讨论朝政,知一万毕。 永兴公主看中其才华,当然还有几分好奇在里面,将其偷偷藏于府中,当时鞠公子不过十二三岁,虽是救了他的命,却也只能永远依附于公主府生存。 两年过去了,他都未曾真正归顺公主。不然为何为他改名呢? “我当初是为什么要给他改名?” “橘公子受了公主恩惠却毫无感激之意,赐名也好磨磨他的傲气!” 玉瑶“噗嗤”一声笑出声。如此傲骨的名门世子怕是宁可死在流放路上,也不愿受改名做面首的侮辱吧。永兴竟还期望他能感恩戴德。 玉瑶更是好奇了,笑道:“有道理,改得好!” 她想去看看这位小神童,被困在公主府这两年,希望鞠汴不要成了中学书本里的方仲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