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姑娘何以确定就是我?” 江囿星道:“卦象模糊有几种情况,其中一种就是涉及之人的生辰不详。”她顿了顿,窥文年神色后道:“之前在王爷身边的时候曾听闻过一些关于文公子身世的事,似乎……文公子的生辰,无人知晓。是以奴家斗胆猜测,文公子的生辰……” “江姑娘猜错了,我知道自己的生辰。” “那就……”江囿星困惑地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卦象。 “不过……”文年又道:“我从未用过那个生辰,是以卦象含糊,也是应当的。” “从未用过?”江囿星眼神忽然放光:“就是说公子一直用的是假的生辰是吗?” 文年微微点头。 “那就对了!那这就解释的通了。”江囿星拿过那张纸,指着上面的第一句。 先卒一日,后生一日,卒涉川,生由贵。为凶。 “这一句指的是公主的前世今生,我很肯定。或许攸往是觉得这个卦象奇特吧,但父亲曾与我说过,前世今生是存在的,如若遇见,切勿疑忌。”江囿星飞快地扫了一眼文年,见他并无惊讶,便知这个卦象的内容或许文年已经知晓其中奥秘,接着道:“或许这一点上,文公子比我了解得要更多,至于为何‘为凶’,当初又有何凶险,想必公子清楚,过去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这第二句……” 北有人往,南有相煞,不可为,往见吝。为吉。 “……第二句则是文公子的劫数。” 江囿星取来一支笔,在纸上兀自写着些什么,她眉头紧皱,片刻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公主此劫有贵人相助,定能逢凶化吉,文公子不必担心。只是文公子……”江囿星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内容,抬头道:“文公子此劫恐有憾事,不能尽如人意,且有血光之灾。” 江囿星十分紧张这个卦象,文年却依旧波澜不惊地,好像是在听别人的劫难一般,他微微含笑道:“玉瑶这个贵人就是我吧。” 江囿星点点头。 “那既然江姑娘都说了我是这个贵人,此行我还真是飞去不可了。” “可……可公子你就不担心之后会有遗憾吗?” “事在人为,能不能尽如人意,能不能尽如我意……”文年眯起眼,双眸深不可测:“那都得看我的意思。” 江囿星这还是头一次遇见明知自己有劫难还能云淡风轻的人,这其中原委也不必再跟他多说,看样子他心底有数,江囿星又道:“既如此,公子已经下定决心,那我无需多言。不过,这‘无解’的抑制之法中含有远古的蛊毒之法,想必制毒之人定然是用蛊高手,那我就就跟公子提醒两个以蛊养蛊的技法吧,或许公子将来用得上。” 文年点点头,却道:“且慢。” “?” 虽然蛊毒技法他也很有必要了解一二,但有一件事是他此刻更好奇的。 他微微挑眉,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为何我的劫难会出现在玉瑶的卦象中?” 江囿星没想到他还有心思关心这个,跟她以往给人卜卦完全不同,此时难道最该问的不是如何避开劫难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拿着手中那张卦象支吾片刻:“因为、因为……” 她抬头道:“因为你们是命中注定,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