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素馨和方湘甫的话是真的，那么最终抗体小组就不应该有抗体的存在，更不应该有十六个型号这么多！因为抗体是在对病毒的了解之后才能研制出来，根本不是碰运气的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林素馨摇摇头说道：“按理来说，实验室现在有一两个型号的抗体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根据你之前对我说的，现在抗体竟然有十六个型号，太奇怪了。”　　“什么？竟然有十六种抗体？”一边的方湘甫听的目瞪口呆，他看着燕扬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按照我们实验室的资料来计算，你们顶多能够研究出两种型号的抗体。”　　“不，事实上我们实验室现在有十六种抗体。”燕扬看着两人摇摇头说道：“这还是实验室正式登记在册的抗体。会不会是你们以为研究的是最初的，但是实际上研究是最新的？”　　“燕扬，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方湘甫吃着薯条皱眉说：“你觉得我们连实验最开始的资料和实验中段的资料都分不清楚吗？我可以肯定，我们实验室研究的就是最初的东西。”　　“我也可以肯定，我们实验室也是这样。”林素馨看着燕扬说道：“这样看的话，我和方医生这边都没有出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应该就是你们实验室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抗体？”　　“这我也不清楚。”燕扬摇摇头，他清楚地记得刚进实验室的时候，黛娜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观察KRDh-15的效果，后来KRDh-16也研制成功，正式运用在发病目标的身上。　　“你们实验室里面一定存在这一个很大的秘密。”林素馨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方湘甫的面前说出这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秘密应该跟治愈康尔曼病毒有很大关系。”　　见到林素馨没有拿自己当外人，方湘甫冲着她点点头，然后补充说道：“不然的话，无法解释你们实验室里面那么多的抗体是怎么来的。我怀疑，我们三个小组是给你们打掩护。”　　“看来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了。”燕扬沉思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按照你们两个的说法和提供的资料，就是所有人都病毒发作，我们的抗体研究也不可能成功。”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悲观。”方湘甫在一边拍拍燕扬的肩膀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五十年后我们应该可以搞完第一阶段，那时候我们就能够掌握卡尔曼病毒的基本致命机理。”　　“那时候我们都成了一堆骨灰了。”燕扬用一句话结束了方湘甫的冷笑话，随后燕扬说道：“那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人就联合起来调查这个秘密。抗体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查吧！”　　燕扬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不成这件事情，于是拉上了林素馨和方湘甫两个人。林素馨看着燕扬说道：“那你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实验室既然拼命遮掩这个秘密，那就说明它很危险。”　　“没错，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首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剩下的东西我们可以慢慢调查。”方湘甫在一边也说道：“而且你不仅要小心那个秘密，而且还要小心实验室的人。”　　“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那些能够跟实验室上层联系到的人。”燕扬轻声嘱咐剩下的两人，“还有，戈夫曼这个人很狡诈，你们到时候千万不要被他的话给唬住了！”　　“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方湘甫知道燕扬前半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淡笑着说道：“至于别人发现这件事情，在没有见到任何可靠证据前，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没错，事情这么危险，我们一定要千万小心才行。”林素馨眨眨眼睛说道：“以后我们每天中午一起吃饭，顺便把消息交换一下。这里人多眼杂，只要我们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就这么定了。”燕扬点点头说道：“你们两个扶着病理致患小组和病理研究小组，监控实验的进度；我负责调查最终抗体小组，争取找到那么多型号抗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商量完这些事情之后，方湘甫首先离开。随后燕扬跟林素馨一起回实验室。在路上林素馨打趣燕扬说道：“你不是要好好休息，保证病毒不发作吗？怎么今天跟我一起来加班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燕扬苦着脸说道：“要是你们两个不把这些东西告诉我的话，那我现在肯定在宿舍里面逍遥快活呢！可现在知道了这些东西，我总不能继续袖手旁观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素馨的实验室门口，两人话别之后，燕扬回到了自己的观察室。他将所有的资料全部都翻了出来，从KRDh-1到KRDh-15的都有，他要从最开始的病毒抗体查起。　　将所有的观察记录都看了一遍之后，燕扬发现，一号抗体的效果最差，几乎对目标没有任何作用。接下来的抗体效果比一号好一点，虽然效果很不显著，但是最少已经有了效果。　　等到十六号抗体的时候，虽然还是不能阻止卡尔曼病毒的发作，更不能治疗卡尔曼病毒，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延缓细胞衰老的效果。只是抗体的效果也就是这样，再也没有更进一步了。　　接着燕扬看了这些抗体的基础理论，发现这些抗体的理论五花八门，但是很多却说不到点子上。好像是先有的抗体，随后抗体在目标身上试验之后，他们才将这些理论补充起来。　　只是资料也就是这些，剩下燕扬再找相关的记录却发现根本没有用。这些记录上只记载着抗体的效果怎么样，至于抗体是从哪里来的，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好像是从凭空冒出来的。　　看完这些资料之后，燕扬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一点了。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将这些资料又全部重新归位，这才把观察室的门锁上离开。回到宿舍的时候，燕扬注意到林素馨还没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的时候，燕扬碰到匆匆出门的林素馨，两人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分开了。来到观察室，燕扬看到马卡里正在观察小白鼠。燕扬心中一动，马卡里之前可是知道不少的东西，这次说不定也知道一点，于是她走过去说道：“马卡里，你在这呆了多久了？”　　“大概有四个月左右了吧！我比你早进来三个月，你现在都来了将近一个月了。”马卡里看着观察箱里面的一只小白鼠死掉，随后抬起头来看着燕扬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你来了这么久，那么关于咱们小组的传闻你也应该知道不少吧？”燕扬不能直接打听抗体来源的事情，于是只好旁敲侧击，“你知不知道抗体研究出来有多少的奖金能拿？”　　“这个我知道。如果你研究的抗体能够正式列入编号的话，一个抗体是一百万。如果能够治愈的话，奖金是一亿美金。”马卡里笑着说道：“怎么，你终于想要开始研究抗体了？”　　听到马卡里的话，燕扬眼神微微闪动，随后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说，咱们实验室里面已经有十六个人拿到过一百万的奖金了？要是我上次的抗体研究成功，也有这么多钱？”　　“没错。如果你那个抗体成功的话，的确是有一百万奖金可以拿；如果最终能够治愈病毒，那更是有一亿的巨款可以享受。你快去研究吧！我知道，你一定能够研究出来的！”　　“哪有那么容易啊？”燕扬冲着马卡里苦笑了一下，“这些研究抗体的人我怎么都没有见过啊？咱们最终抗体小组不是都在这里工作吗？可是我没有听人提起过谁拿到奖金了啊！”　　“当然了。那些拿到奖金的人全部都被送到了一个秘密地方进行研究。”马卡里笑着对燕扬解释道：“除了进去那里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他们就在那里进行研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没有见过他们呢！”燕扬见到终于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连忙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开始观察了。今天需要观察的是十六号抗体对吧？”　　转眼之间，半个月就过去了。这一天燕扬和林素馨、方湘甫照例在吃饭的时候交换情报。燕扬看看四周说道：“我这边还是没有一点进展，根本查不到那些人是在哪里进行研究的。”　　“我这边已经将你给的那些资料一一对照过了，可以确定，这些资料完全不是我们病理研究小组的东西。”林素馨开口说道：“方医生，那些资料也给你了，你那边的结果怎么样？”　　燕扬将十六个型号抗体的理论给林素馨和方湘甫一人说了一遍，让他们回去看看有没有近似的理论。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明这个抗体的研究过程没有问题，是现有理论后有抗体的。　　“我这边的结果跟你的一样，完全没有查到那些理论的资料。”方湘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看来，那些理论应该真的是从燕扬说的那个地方流传出来的。不然我们不会查不到。”　　“没关系，不用着急。”看着林素馨和方湘甫脸上隐隐有焦躁的神色，燕扬安慰道：“我们慢慢调查，总有一天能够查到，那个地方在哪。到时候我们可以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你觉得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吗？”听到燕扬的话，林素馨将手中咬了半口的汉堡放下，冲着燕扬苦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分秒必争，不然的话，时间就真的不够用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时间不多？”听到林素馨的话，燕扬一愣，他皱眉说道：“怎么了？难道你们两个之中有人被盯上了？还是说你们两个另外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