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往外走了几步,躲在门后静心听。 窸窸窣窣地声响,清晰地从客厅传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没听错。 心,在那瞬间狠狠揪起。 谁进来了? 她站在卧室与书房的连接口,左右环顾,没看到任何可以防御的东西,只能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砚台作为防御工具。 她怕走出声音,特意把高跟鞋脱掉拿在手臂,赤脚踩在地毯上,悄悄往客厅靠去。 躲在门后,猫着腰往外看,她看到了一个男人背影。 但对方却穿了一身黑白配的骑马装,却让秦溪整个人震了震。 刘总! 他这么时候回来做什么? 秦溪把砚台放下,换了另一个更小的东西捏在手里。 然后才穿上鞋,走出去,“刘总,你不是还要跟客户谈事吗?” 刚脱了马甲的刘总听闻她的声音,立刻回身,微笑道:“客户临时有事走了,我就先过来。秦小姐,你是要准备走了吗?” “嗯,我把样品放进保险柜了,既然您回来了我就直接把房卡交给您了。” 秦溪把房卡递给他。 但刘总没有伸手接,随手把马甲放在沙发上,“放在小几上吧。” “好。”秦溪放下,察觉气氛不对,她又补充道:“金总刚刚催我回去,那我就不打扰刘总休息了。” “秦溪。”刘总伸手拦他,英挺的眉目透着几分异色,“你先别急着走,你的样品我还没看呢,不如你现在拿给我看看。” 这个眼神,像极了当初在南城要欺负她的王总。 秦溪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心狠狠一沉。 但她没有乱,淡然看着他,“好。” 进了卧室,可以锁门。 刘总看着秦溪往卧室走的背影,凹凸有致,纤细灵动,别有一番风味,心里的小心思再也藏不住了。 趁着秦溪走入卧室的间隙,他走到门口把门锁锁死,并上了链条。 然后小跑着去追秦溪。 秦溪一直留意着刘总的动作,听闻他锁了门,心弦几乎崩断了。 她加快了走入卧室的脚步。 同时,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可是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后背就被一股冲力撞得生疼。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一个陌生的怀抱抱住了。 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秦溪,你真香。” 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温度,瞬间就炸裂了秦溪的头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立刻挣扎,“刘总,您这是做什么!” 刘总紧紧贴着她,一边吸取她的味道,一边笑着道:“秦溪,你动起来真诱人,让我快忍耐不住了!” 秦溪又怒又惊,“刘总,请您自重!否则等我告诉金总,她一定会为我出头的。” “为你出头?”刘总不以为然,“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虽然有几分天赋,但还不够分量让金殊跟我撕破脸。再说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如果我说你勾引我,你说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无耻!”秦溪气极。 因为地面反光,她不知道电话到底有没有拨出去。 但她绝对不能被他推到床上去。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天生不平等,她完全挣脱不了。 还有什么办法? 刘总看她还是不肯就范,压住她的手往后一别。 秦溪吃痛,只能仰着头倒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她气红的脸,清冷的眸,刘总脸上都笑开了花。 他一边笑,一边用空出来的手摸着秦溪的脸,滑嫩的触感如一把火,将他浑身的血液都烧热了。 “你果然是极品,连生气都比一般女人好看。别闹了,刘总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而且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必在去做劳什子的设计师。” 秦溪知道硬拼不行,立刻改了计谋。 “刘总,你说的是真的?” 说话间,她悄悄将手里的钢笔退了笔盖。 她的那双眼睛本就清澈,这会儿定定地看着他,干净得像是一只无害的小鹿,一下子苏了刘总的心。 “当然,刘总不会骗你。” 秦溪立刻不挣扎了,乖巧地靠在他的胸口,“既然是这样,您怎么不早说,还把人家弄得那么疼。” 见她那么识时务,刘总惊喜不已,“好好,我轻一点。” 就是现在! 秦溪趁着他放手的瞬间,将手里早就放着的钢笔直接划向刘总的手臂。 这个动作,蓄了她所有的力。 握着笔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笔尖扎入刘总手臂,撕裂皮肤的震动。 “啊!”没有准备的刘总捂着某处,发出痛呼。 秦溪听闻他的惨叫,眼神一冷,不够! 逃出他的钳制,她回身又踢了刘总的下小腹。 “啊!!”又一声痛呼从刘总嘴里发出。 两次暴击后,他直接被撂翻在地。 吼了好几声后,他才一手扭曲着身体,惊怒交加地盯着秦溪。 “秦溪你这贱人,竟敢伤我,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一定会弄死你!” 现在的他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暂时没了攻击力。 但秦溪不敢掉以轻心。 她捡起手机后,退到了客厅。 准备走时见通话一直在进行中。 于是,她又改了主意。 凭着满腔的怒火和意志力站起来的刘总,见秦溪还没走,立刻冲了过去。 秦溪没有躲,拿起手机,淡淡问道:“翟总,您到了吗?” 刘总扭曲的表情瞬间僵住,“哪个翟总?” 秦溪一边活动手,一边笑着反问,“你猜?” 电话另一头被点名的翟总:“……” 起初他接起电话,听到秦溪与刘总的对话时就觉得事情不对了,立刻联系了秘书去查秦溪的去处。哪知她的位置还没查到,电话那头就已经变了天。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闻刘总那两声惨绝人寰的痛呼,他知道刘总肯定遭了! “我在门口。” 秦溪听闻他的话,笑意更灿烂了,伸手取下了链条,并打开了门。 本来还以为秦溪是吓他的刘总,看到门口站着的翟总,一下子呆住了。 翟总早有准备,可看到刘总满手是血,而秦溪却毫发无伤,不由打了寒颤。 傅靳城的女人,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