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 秦溪在文尊的说服下,陪着他接待克莱德和贝拉。 克莱德看到秦溪时,并不惊讶。 但是贝拉却惊得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秦溪看过这种眼神太多次,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 文尊说,“先入座吧。” 大家各自落座。 管家在侧听后吩咐。 刚坐下,贝拉就把矛头对准了秦溪。 “难怪你能这么趾高气昂的跟我叫板,原来你背后的人是尊老,真让我意外。” 虽然这些话有些尖锐,但是也有遮掩不住的喜悦。 “贝拉,别乱说话!”克莱德怕贝拉激怒文尊,立刻制止。 文尊看了看秦溪,眼里有征询的意思。 秦溪狐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两人的互动,让贝拉更笃定他们的关系了。 片刻后,文尊才说道:“秦溪是我的干女儿,之前一直呆在Z国,半年前才被接回来,所以你们之前都没见过她。” 干女儿? 秦溪诧异地看着他。 文尊却一脸严肃地跟她点头。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藏不住,如果不说是这个关系,怕会有不少人会想入非非。 克莱德听闻他的话,连连笑着点头,“秦溪是个很有天赋的设计师,尊老,你真是好眼光,一找就找到了!” 贝拉没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文尊点头,“秦溪,确实比我想象中更有天赋。” 克莱德立刻附和,“当然了,不然她怎么会一次通过!” 秦溪听闻他的夸奖,微微一笑,“这是我的幸运,应该是我先投递占了先机。” 克莱德哈哈大笑,“你太谦虚了,如果没有实力那些运气也是白搭。” 气氛在谈话间慢慢缓和。 饭后,文尊和克莱德进了书房谈事。 “秦溪,我们也谈谈吧。” 贝拉说完话,径直走了出去。 管家不放心两人单独出去,想派人跟上。 被秦溪拒绝了,“没关系,我们不会走远的。” 管家这才作罢。 秦溪出去时,贝拉正好站在玫瑰架下,这本来是葡萄架,因为这个季节没有葡萄,所以被布置成了玫瑰架。 她见贝拉转过身来,率先开了口。 “贝拉,我不喜欢昂诺,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你不用那么提防我。” 贝拉有些诧异,“那你为什么还一天到晚跟他聊在一起。” “我没有跟他聊在一起,只是刚好每次说话都被你看到,而且我来工作室时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所以我才对他友好了些。”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在工作室吗?我认识吗?” 见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秦溪无奈地叹了叹气。 眼前浮现了那双冰冷的黑眸,想到他那句“如你所愿”,她的心口还是忍不住会揪着疼。 “你不认识。”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没事干嘛要骗你,再说了,我已经有一个快六岁的儿子了。” “你有儿子!”贝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明明那么瘦,腰还那么细,怎么可能! 秦溪知道她不信,打开手机调开了特意保存的视频,把它定格在小宝脸上,举给她看。 “喏,这就是我儿子。” 贝拉不信,伸长脖子去看,发现是一个白白嫩嫩,十分软萌的小可爱,顿时挑了眉。 “他真的是你儿子?” “如假包换。”秦溪说着,又道:“需要我拿亲子鉴定报告书给你看吗?” 贝拉盯着秦溪,眼神变幻了很多次,有种自己折腾了那么多天全是瞎折腾的恼怒感。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过我。” “那是因为你的长相和身材太骗人了!对,算起来还是你骗了我。” “你今天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 贝拉想想也是,自己今天已经让她很难堪了,也算是平了心里的气。 “那你以后要跟昂诺保持距离,知道没!” 秦溪看她总算放下了,这才点头,“好,只要不是必要的工作,我一定不跟他说话。” 贝拉的脸色彻底缓和,立刻冲秦溪挤眉,“你要是再让我看看那个小可爱,我就准许你必要时候跟昂诺说话。” 秦溪听闻她的话,忍不住笑,果然软萌无国界啊! 虽然这是个视频定格,但是十分注重礼节的贝拉也没有点开,不停地夸小宝可爱。 听着她的夸奖,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既是高兴,又是酸涩,还有更深浓的难过与心疼。 宝贝,你过得好吗? 送克莱德和贝拉出去,文尊明显感觉到秦溪和贝拉的关系好转了,甚至还有几分惺惺相惜。 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跟贝拉和好的?” 秦溪见他那么好奇,故意卖起了关子,“这是女生的秘密。” 文尊跟秦溪相处了半年,见过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聪明,她的痛苦,但是却没见过她的狡黠。 那瞬间,他恍惚地以为他们已经相认了。 秦溪没察觉他隐晦的情绪,用着羡慕地语气说道:“不过贝拉真幸福,有一个那么保护她支持她的父亲。” 文尊听后,有些克制不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你的父亲,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无条件保护你支持你的。” 秦溪听懂了他的意思,却笑着摇头,“我不需要他,因为我有一个支持我疼爱我的爸爸。” 再度被拒绝,文尊沉默了。 但是习惯了他突然冷淡的秦溪,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继续说道:“尊老,我知道您之前跟克莱德和贝拉说的话是为了维护我,谢谢你,除了爸爸,你是对我最好的长辈。” 文尊听得很不是滋味,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她,让她流落在外,受尽了那么多委屈和伤害。 他想试图劝说她,“小溪,你真的不打算找你的亲生父亲了吗?万一他也在找你呢?” 秦溪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了变化。 “曾经我是想过他会找我,可是一年年过去,我就不那么期待了。或许他有自己的不得已,可是这不能成为我失去他的理由。” 文尊嘴角颤了一下,“那万一他之前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秦溪看向他。 文尊重新燃起了期待。 秦溪又收回了视线,然后轻声道:“尊老,我理解您担心您的孩子会不原谅您的心情,可是您不是他,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不找我,就像没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一样。” 文尊听得心口钝痛,他知道。 秦溪眼眶湿润了,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哭,于是轻轻笑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不跟您聊了,明天见。” 文尊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身影,眼底满是悔恨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