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皱了皱眉,故作惊诧地问道:“怎么,子乔兄,数年前在下给您留了一封信,您难道没有收到?” 张松被问地一愣一愣地:“信?什么信?” 那人更是一愣:“怎么?难道没有交到你手上?” 张松默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喷喷,唉,真是可惜。” 张松更加懵逼了! 这特么怎么回事? 可惜个毛线? 那人猛一拾头,凝神注视着张松,那一双诡异的眸子,愣是把张松瞧得有些发毛。 “这位兄台,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张松唇角略一抽搐。 “子乔兄,当年的我,有幸与泰山郡守夜风相识,他让我推荐有真才学识者给他,我便将你推荐给了对方,真没想到,你还真没有看到信。” 斯! 张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突然想起,在数年前,家里人曾给他传信,说有人在寻找他。 当然了,这件事不是杜撰的,而是真的。 是在夜风准备成立翰林院时邀请的,什么陈琳、祢衡、孔融之类的,全都是在那个时候,投靠的夜风。 可偏偏派去邀请张松的使者,空手而归,连个人影都没有找着。 张松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他,是在游学,根本不在家乡,因此才没有遇到那人,可特么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没有人和他说过信的事情啊。 张松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弃而过! 但他面上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沉吟良久。 张松淡然一笑,试探性地问道:“你确定,那夜风是如今的昊天王?” 那人大眼睛眨巴眨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啊。” 张松更是愣怔。 神特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错过了? 那人用质疑的眼神道:“子乔兄,不会吧?你难道真的没有看到那封信?要知道,那个时候纸张还是很贵的,我故意用纸张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竟然没收到?” 张松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还是纸版书信?” “当然了,你觉得那个时候,有谁能用纸版书信写信?除了昊天王之外,谁能有这么阔绰?开玩笑!” “这…” 张松懊恼不及,月匈中藏着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人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叹了口气:“看来子乔兄是真的没有收到那封书信,唉…罢了,这就是命啊!” 张松急忙问道:“不知兄台当时推荐在下,是要替昊天王做什么?” 此时,茶水端到了客桌。 侍从见张松极其恭敬的样子,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忙欠身拱手,将茶水推送到客人面前,淡笑道:“且用。” 那人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茶盏,小呷口茶,开口道:“不知子乔兄可听说过翰林院?” 张松眼珠子一瞪:“翰林……院?” “正是!”那人回答。 “就是那个每期朝闻天下的攥写者?聚集着全天下文采最卓著大儒的翰林院?” 张松简直惊诧到不敢相信。 要知道,当初他第一次拿到《朝闻天下》报纸的时候,心中就对其充满了期待。 上面的每一篇文章都堪称经典。 由其是替夜风骂人的文章,更是字字如剑,句句如刀,颇合自己的牌气。 毕竟,张松素来以辩才著称,自幼可以过目不忘,虽然长得丑,但人家想得美,梦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像秦国的张仪一样,靠一张嘴便搞定天下。 《朝闻天下》真是太特么对自己胃口。 可谁曾想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工作摆在我面前,我却错失良机。 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新…… 张松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那人,郑重拱手抱拳:“兄台,那你此番回来,可能替在下引见昊天王否?” “这个……” 那人佯作为难,但心中却是欣喜若狂。 “拜托了!” 张松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面对西川的这种局面,他还是腆着脸,开口询问。 “这个嘛…容在下考虑考虑。” 那人沉吟良 久,仿佛经过了苦难挣扎的心路历程,方才呼出一口浊气道:“这也就是子乔兄,若是旁人…” 张松大喜:“多谢兄台!” 酒楼。 靠窗位置。 张松如约到了地方,一边品茶,一边望向窗外,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搭配上那双小眼晴,真有种做賊心虚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的张松也的确是做賊心虚。 为了打赏昊天王这条线,张松准备了极大的诚意。 可这毕竟是在成都的地界上,万一被熟人发现了,直接向皇帝参他一本,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咱投降是为了求生,可特么不是找死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松呷一口轻诧,表面上看着镇定,可实际上焦急到了极点。 突然! 吱呀!一声响。 酒楼雅间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转入个男子。 高冠博带,面目清秀。 来者正是当日的朋友高詹! 高詹? 张松仔细回想了两天,是真没有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可派人回老家一询问,当年还真特么有个叫高詹的人,在寻找他。 至于留没留信,家人打死都不承认 第一是因为时间长了,记不太清楚了。 第二嘛,张松的脾气太臭,万一真有这么回事,信又被家人弄丢了,那家伙一张嘴,非得把屋子掀翻不可。 家人自然是不能承认,耳朵才清静没几年,他们可不想受那罪。 张松当然也知道家人对他的嫌弃,因此也没有在深究,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又没办法挽回,抓紧当下才是至关重要的。 “高兄,你终于来了。”张松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顺眼望去,见高詹身后跟着个儒生,同样是一表人才。 张松连忙起身,笑脸相迎:“想必这位便是孙阳大人吧?” 孙阳! 成都情报网点负责人之一! 孙阳淡然一笑,忙迎了上去:“想必,这位便是殿下口中的张松大人吧?” 高詹忙应了一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