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或轻声道:“早晚都是自己人,还给他们吧,他们比咱们更需要这些东西。 庞德欠身拱手:“诺!” 西域诸王惊诧! 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便拿回了粮食。 若是以前碰到这种情况,能要回三成粮食也算谢天谢地了。 而这一次,彧不仅没有扣押粮食,而且还及时归还,大国风范立刻彰显,与此前的大汉至少在印象上,划分开来。 车师王皱着眉头,试探性地问道:“大人,要不您留下些粮食?” 荀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用,粮食而已,如今的赵天王帝国根本不缺粮食,待我大军赶来,自会有用之不尽的粮食。” “当然了。” 荀或的目光落在楼兰王身上,含笑道:“用不了多久,像楼兰这样忠臣的属国,也会有吃不完的粮食,只需两年,楼兰百姓便再也不用忍受饥饿了!” 车师王! 危须王! 婼羌王! 楼兰王也瞪大了眼晴。一副超级懵逼的样子。 雾草! 不带这么坑爹的! 荷彧就是要制造这种不相信,等到实现的时侯,才能彰显赵天王帝国的强大,如今权当是埋个伏笔而已。 庞德迈步走出大殿,招呼道:“诸位,粮食便在后院囤房,今明两日,尔等可以派人来接收粮食,过期不来者,休怨我等不讲情面。” 西域诸王忙点头哈腰,一个个跟哈巴狗一样。 送走这些国王,庞德回到殿中。 他还没有开口,荀或便张嘴回答:“我明白殿下的心思,他想要彻底控制西域,使其成为西征的基地,因此咱们必须要让他们心服。” 庞德惊诧道:“什么?殿下的心思还在西方?” 荀彧淡然一笑:“是啊!殿下的野心很大,西域不过是他实现野心的起点而已,咱们将西域掌控的越严,对殿下开创万世太平越有帮助。 当年,我等接到了殿下的飞鸽传书,说是要寻找消失在 凉州的一支军队,在查看了那支军队的资料后,我便知道,殿下的心思,远远不止华夏九州这么简单!” 庞德疑惑:“不知殿下要找的,是什么军队!” 荀彧轻声道:“是来自西方的军队,他们身材高大,作战勇猛,在西方是绝对的霸主,相当于大汉立于东方一样!” “或许,殿下是觉得,只有把全天下所有的对手歼灭,包括匈奴、贵霜、西域等等,才能真正称之为开创万世太平吧!”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某处,牛羊成群。 在牛羊奔跑的不远处,连续百十个蒙古包,四周围满了人群,叫嚣着,呼喊着。 蒙古包中,上首端坐一人,生得臂膀腰圆,额颌虎须,极为魁梧。 在其下方依次坐着七八个人,皆是其麾下悍将。 “单于,虽说大汉灭亡了,但那个赵天王帝国不也才建立吗?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早拿咱们开刀,您就放心吧,咱们在这里很安全。” “是啊单于,咱们匈奴的实力虽然大不如前,但也恢复了不少,更何况有西域这帮国家给咱们提供粮草、兵器,还怕壮大不起来吗?” “就是就是,大汉与咱们有世仇,如今这个什么赵天王帝国,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等咱们兵力壮大了,到时候就打到老巢,灭了这帮贼厮!” 其下匈奴悍将纷纷劝谏,而上首单于却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匈奴和大汉之间的矛盾冲突,从大汉朝建立初期,便始终存在,只不过由于大汉的强大,将其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除了投降汉朝的南匈奴以外,还有一支北匈奴,他们原本也是极其不安分的,可东汉朝廷手段更强,愣是继续胖揍落水狗,将其撵到了更远的西边。 可是迷恋家乡的,不仅仅有汉人,匈奴人也有这种情节。 当初选择西迁的匈奴人,只是匈奴人中的一部分而已,其余一部分则留在了天山附近,继续盘踞着,跟汉王朝作对,小日子过得和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 但也就在十多年前,东汉官府从西凉撤走大部队,陷入长达十多年的混乱后,这帮匈奴人迎来了事业的转折点! 他们没有选择进攻大汉。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惹怒了大汉这头雄狮,立刻会有灭顶之灾降临。 于是乎,他们选择从西域诸国动手,从小国开始,一点点逐渐壮大实カ,掠夺资源,掠夺人口,掠夺能掠夺的一切,方才有今日这般规模。 原本一切都不入了正规,可就在前些日子,北匈奴单于听到了一则足以令他狂的消息。 大汉灭亡了! 取而代之的是赵天王帝国! 换言之,雄狮苏醒,很可能拿他们开刀! 毕竟内忧接触,只剩外患,而匈奴和大汉又有世仇,他们很可能沦为牺牲品。 “你们可能不太清楚。” 上首单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赵天王帝国的建立者夜风,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家伙,他崛起于微末,用了十余年的时间,便统一了天下!” “如此实カ,堪称震古烁今,但他却没有着急称帝,而是向全天下发布诏书,要在三个月后泰山封禅,要求万国来朝!” 帐中顿时有人不乐意了:“我呸!他算个屁呀,凭什么朝拜他,难道他脑袋上长了角,还是屁一股上长了尾巴?” 上首单于轻哼一声:“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他想要知道,不论是周边的异族,还是国家,都有哪些是真心归附,哪些是虚情假意的!” “他已经磨耗了钢刀,将目标锁定了別人身上,他太有野心了,也太有实カ了,或许他已经开始施行,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完这一切了。” 静! 整个大帐,在顷刻间变得寂静! 仿佛像是面临大敌,狂风暴雨前的寂静! 报! 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奏报。 从外面闯入个士兵,神色极为慌张,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连哭带泣道:“单于!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