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暗自庆幸。 按照易老的受伤程度,即便是李骁的医术,也难以逆转其生死。 若不是有这棵小人参精,他还真是无计可施。 那小人参精可能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暗暗和李骁较劲,力气大的吓人。 李骁用意念告诉它:“别怕,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那小人参精一听,果然安静了下来。 毕柳看到这棵小人参,轻蔑地笑出来:“这么小的人参,恐怕连十年都没有,你想用它救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你懂个屁?” 李骁直接怼了他一句。 他掐下一根细细的人参须,放进易老的嘴里。 一旁,看着那细如发丝的人参须,易淼淼气得直翻白眼。 好歹我易家给了你十亿,你连一个完整的人参都不舍得用,竟然只用了这么一点人参须。 然而,接下来,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人参须刚放进易老的嘴里,突然化成一股白气,钻入他的口中。 下一秒,易老的脸色迅速变得红润饱满,不仅气色变得健康,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大半,看起来至少年轻二十岁。 易淼淼瞪大眼睛,吓得捂住嘴巴。 姚大辉也是一脸震惊,嘴巴张的老大。 而刚才还一脸不屑的毕柳,更是诧异,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郁闷。 别说他们,就连李骁自己,心里也是惊讶无比。 他知道这数千年的人参精不是凡物,但没想到这么神奇。 只是一根人参须而已,不仅能活死人,竟还能逆天而行,返老还童。 这时,易老缓缓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 “爷爷!” 易淼淼连忙过去扶他。 易老却推开她,神色激动道:“不用扶我,我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说着,他直接下了地,还打了几下拳。 拳头带风,相当有气势。 他的脸上既兴奋,又疑惑,“我不是吐血昏迷了吗?怎么会?” “易老,多亏了李骁。” 姚大辉也是激动万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易老面带愧疚地看向李骁,“小友,之前都怪我不信任你,不仅害了自己,也让你受了委屈,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便给李骁鞠了一躬。 李骁也没拦着他,坦然接受了他这一拜。 毕竟确实是易老有错在先,而且他是易老的救命恩人,这一拜他受之无愧。 这时,他的目光又落在毕柳身上。 “毕神医,不是说要做我的师父,好好教我什么是医术么?” 李骁满脸嘲讽,“现在,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毕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恼怒,又是羞愧,但是却无话可说。 “告辞!” 他冷哼一声,直接一甩衣袖离开。 此刻,不远处,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瞪着李骁,正是易老的女儿,易琴。 她不辞辛苦把毕柳请过来,要是把易老的病治好,定能讨得他欢心,待日后分家产,对她大有益处。 但是如今这如意算盘算是落了空,更可恶的是,风头都被这个李骁抢走了。 她瞪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打算偷偷离开。 “小琴,过来,给李骁小友道歉。” 易老突然开口,还瞥了甄健一眼,冷冷道:“还有你这不争气的东西,都过来!” 刚才,姚大辉已经把甄健和李骁发生冲突的事,告诉了易老。 易老对李骁满怀感激,自然不能让他受半分不尊敬。 易琴和甄健虽然不愿意,但是在易家,易老是绝对的权威,没人敢违逆他。 他们只好弯下腰来,向李骁赔礼道歉。 “李骁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整个易家的恩人,你们要像敬重我一样敬重他,以后若是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别怪我动用家法!” 易老厉声斥责道。 易琴和甄健都是浑身一抖,脸上露出惧色,连连点头,“知道了。” “行了,都走吧!” 易老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们一眼。 易琴和甄健如坐针毡,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易老再次将目光看向李骁。 “小友,你之前说我的病,和所练功法有关,这是什么意思?” 李骁说道:“你练的功法应该是残缺的吧?” “不错!” 易老连连点头,对李骁更加欣赏,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我练的功法是易家祖上传下来的,原本是一套完整的功法,但是早年家族之争中,功法的后半部分,被一名叛族的堂兄抢去。” “于是,我就练了这前半部分,但是效果也很不错,我的武道水平大大增加,正是凭着这半套功法,我将易家的势力又扩大了三倍不止。” 李骁心下了然,皱眉道:“难怪,这功法的上半部分虽然可以增强功力,但是太过凌厉,长期修炼,会损伤五脏六腑。” “如果我猜的不错,被夺走的后半部分,应该是可以蕴养五脏六腑的功法,两相结合,才是完整的一套功法。” 听了李骁的话,易老恍然大悟。 突然,他脸色一变,“糟了,淼淼也练了这套功法,你快给她看看!” 李骁笑道:“不打紧,她才开始练,伤的并不严重,我回头开几服药,给她调理一下就好了。” “那真是太谢谢了!” 易老又是一番感激,连忙让人拿来纸笔,让李骁写下药方。 又寒暄了几句,李骁便起身告辞。 “李骁,以后在这宁州,若是遇到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们易家绝对在所不辞!” 易老亲自把李骁送到园区门口,真诚地说道。 李骁点点头,便上了姚大辉的车。 看着车子走远,易淼淼撅着小嘴道:“爷爷,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咱们都给他十亿诊金了,又不欠他什么!” “小丫头,见识短浅了吧!” 易老笑呵呵道,目光追随着李骁的车子离开。 他意味深长地道:“可千万不要小瞧李骁,我自问眼光犀利,但和李骁见了几次面,却完全摸不准他的实力,此人绝非凡辈,与他多多来往,绝不是坏事!” 另一头,李骁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爸?” 李骁有些诧异,没想到父亲会打电话给他。 “骁儿,爸要麻烦你一件事。” 李正德笑呵呵地道。 李骁道:“爸,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事,您尽管说。” “好,我说了,是这样的,你不是在宁州么,我想让你替我看望一位老朋友。” “当年我被赶出李家,和你妹妹孤苦无依的时候,多亏了这位朋友解囊相助,我们父女俩才没有沦落街头。” “也多亏他借了我一笔钱,我才能把药厂办起来。” 李正德感慨万千,言语之间,充满对这位老友的感激。 李骁对父亲和妹妹看得极重,这位老朋友帮了他家这么大的忙,李骁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爸,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您这位老友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