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大松一口气,若是李骁追究不放,那可真是麻烦了。 “不过……”李骁突然开口。 吴雄马上又紧张起来,就听李骁懒懒地道:“高少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总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吧。” “您要怎么赔偿?”吴雄无奈地道。 他现在好比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还绝对不能有怨言。 “我看高少爷的这块手表就不错,既然高少爷不稀罕,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李骁悠悠地道。 “呵呵,您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吴雄笑着说道,心里却在滴血。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骁毫不客气地把手表收起来,对着魏延风道:“行了,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彻底离开,吴雄才算真正地松下一口气来。 高鸣跟着他来到门口,幽怨地道:“我那手表三百多万呢,舅舅,您怎么这么胆小?一个军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吴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的勋章上有三颗星,你知道代表什么吗?我以前见过一个少校,佩戴着和他一样的勋章,上面也只不过才两颗星而已!他要是想让你消失,你绝对活不到明天!” “切,有这么夸张吗?” 高鸣小声嘀咕,心里恶狠狠地想:今天我脸面丢尽,都是拜李骁那个狗杂种所赐,不弄死他,我誓不罢休! …… 医院内。 “老爷子,放心吧,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李骁笃定地道。 “真是谢谢小兄弟了。”陈云祥和蔼地道。 “应该的,您作风清廉,秉公执法,名声在外,我救了您就是造福大众。” 李骁语气淡淡的,不卑不亢道。 陈云祥忍不住多看了李骁一眼,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 若是一般人救了他这样身份的人,绝对会要求金钱或者地位上的报酬,而李骁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起这些,甚至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小兄弟,我很好奇,你这一身特殊的医术,是和谁学的?” 李骁耸了耸肩,“乡野村夫,名字不值一提。” 这绝对不是他诋毁师傅,是老头子自己这么要求的,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这么回答。 陈云祥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不想透露,也就没有再问。 “我听延风说,你似乎会点功夫?” 陈云祥老辣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探究。 “魏队长恐怕是看花眼了,我只略懂一点医术,怎么可能会功夫?” 李骁干干地笑了两声。 陈云祥目光锐利地盯着李骁好一会儿,却没有在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破绽,只好作罢。 就在此刻,一道劲风突然从李骁脑后袭来。 他微微皱眉,脑袋一侧,下意识地一掌挡了上去。 当他看清身后之人,顿时感到惊讶:“魏队长?” 魏延风的脸色已然憋得通红,但所出的拳头却无法前进分毫。 一旁,陈云祥的脸色微微一变。 要知道,魏延风的身体素质即便是在军人中,也是一等一的,论力量和速度,他的一拳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敌得住,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难是他的对手。 但是李骁不仅迅速地接住了他的偷袭,甚至轻轻松松就挡住了他。 陈云祥还从没见过有这等功夫水平的人。 “我还就不信了!” 魏延风气喘吁吁,加大了力道,胳膊上暴起一道道骇人的青筋。 “呵呵,魏队长,怎么这么暴躁,和气生财嘛。” 李骁笑嘻嘻地道,神色依旧一派轻松。 这时,不仅是陈云祥,就连魏延风,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行了,延风,住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陈云祥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魏延风这才收回拳头,擦拭大汗淋漓的额头。 陈云祥深深地看了李骁一眼,“李兄弟,你是否有兴趣进入部队,为国效力?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闻言,李骁的神色极为轻淡,“不好意思,暂时没这个打算。” 魏延风有些生气,“陈老邀请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拒绝?” 李骁撇了撇嘴,没说话。 他此次下山,主要目的是将李家的那帮老顽固拉下台,没想过什么报效国家。 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报效祖国? 见李骁不语,陈云祥也不勉强。 “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就算了,要是哪一天你改变想法了,我代表军方表示热烈欢迎。” 李骁点了点头,“好的,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李骁离开后,魏延风道:“陈老,你怎么看李骁?” “深不可测。” 陈云祥缓缓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凝重,“以我从军二十年,又当了十年的公安局长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日后恐成大患。” “您的意思是——” 魏延风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陈云祥摆摆手,“别急,再观望观望。” “嗯。”魏延风答道。 …… 李骁离开医院,先去了一趟典当行,把高鸣的手表卖掉,卖了三百万。 现在他卡上已经有不少钱,足够平日里修行炼药的花费。 接下来,就要把心思放在夺回继承人身份这件事上。 刚到家,还没敲门,便听见屋内妹妹在说话。 “爸,你不是说这药方是您的命,说什么也不能交给别人吗?” 李小茜问道。 李正德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说了,只要交出药方,就让骁儿恢复继承人的身份。” 闻言,李骁推门而入。 “爸,我都听见了,但是您觉得,李家那帮老东西的话能信吗?” 李正德摇头,“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当然不能信,只是听说最近公司效益不太好,他们打算凭此药大赚一笔,所以我打算找他们好好谈谈。” “我能看看药方吗?” 李正德把药方递给李骁,李骁随便扫了一眼,心里却是无语。 这方子只是相对于普通药方,算是非常不错的,但是要和《阴阳九卷》上的药方比起来,简直连狗屎都不如。 李骁把方子还给父亲,整个人特别轻松,“您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谈。” “约了三天后。”李正德搞不懂儿子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和您一块儿去。”李骁道。 “嗯,不错,咱爷儿俩该找那帮狗东西算算账了。” 一想到被李家下了这么多年的慢性毒药,李正德便恨得牙痒痒。 第二天,医院内。 李骁按照答应孙教授的时间,如约来到医院。 他之所以答应孙教授,并非没有私心。 父亲的药厂制出的药常年没什么销量,主要的原因就是渠道太少,若是能和大医院打上交道,对销量大有益处。 孙教授主管外科,李骁来到外科,在办公室门口迎面撞上一道娇小的身躯。 那柔软的触感,使得李骁微微一愣,低眸一看,入眼处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