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蒋母脸色一板,“要是没有李骁帮忙,你女儿已经没了,送点礼算什么意思?请到家里才对!” 看到一向温柔体贴的夫人,居然为了这小子动怒,蒋勇一时不敢反驳。 “伯母,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骁幻想了一下,觉得太尴尬了,要是真去了蒋家,蒋雪光翻白眼就能把他翻死。 “不能算,你要是不来,就是不给伯母面子!” 蒋母正色道,语气特别严肃。 “那……好吧。” 没有办法,李骁只好答应。 “这就对了嘛。” 蒋母满意地点头,上下打量着李骁,越看越觉得不错。 就在这时—— “李骁,病人怎么样?” 靳院长快步走了进来,满头大汗,显然是赶过来的。 “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能醒过来。” 李骁平静地回答。 “靳院长,你们认识?” 医生有些惊讶。 “废话!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高人,我能不认识吗?” 靳院长有些无语。 “所以,就是他救了洛大师?也是他研制了那些神药,治好了几十个患了怪病的病人?” 两个医生满脸震惊,看向李骁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没错,就是这位李骁小兄弟,你们别看他年纪轻轻,本事可大着呢!” “要不是他,咱们中医院这次真的要麻烦了,所以,你们都得好好感谢他。” 靳院长笑呵呵地道,看向李骁的眼神,充满欣赏之色。 两个医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李骁真的是那个高人。 又想起前不久,李骁确实说过,他就是靳院长请来的高人,当时他们还不信,笑话了他。 “高人,之前得罪您了,还请见谅。” 两名医生朝着李骁齐齐鞠躬。 “没事没事,你们也不认识我,很正常,还有,我叫李骁,叫我的名字就行,高人这名号我可担待不起。” 李骁笑嘻嘻地道,全然没有架子。 “哎呀,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家都在谈论的神医,真是没想到,才十几岁,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蒋母一听,看向李骁的眼神,就更加喜欢了。 就连蒋勇,看向李骁的眼神,原先的鄙夷之色也消失殆尽,反而充满诧异。 “伯父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骏驰见李骁大受欢迎,心中格外不爽,冷着脸便走了。 蒋父蒋母正沉浸在女儿获救的喜悦之中,也没有管他,随他走了。 李骁和蒋父蒋母道别后,和曾远道、靳院长二人,一起走出急诊室。 “李骁小友,你之前说我那药方有问题,不知是什么问题?” 此刻,得知李骁就是那位神医之后,曾远道已经完全把替孙子报仇这事抛在脑后,对李骁只有欣赏与钦佩之意。 李骁微笑着道:“您的药方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其中有一位药材,防风,它本来有镇定抗菌的作用,但不能用于体虚风动发痉者,用了反而加重病情。” “哎呀,原来如此,是老朽粗心大意了!” 曾远道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连连叹惋,“还好有小友在,不然老朽今日就要害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说罢,又对着李骁恭恭敬敬地作揖,感激不尽。 “老先生不必过于自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骁安慰他。 曾远道却还是满脸愧疚,“哎,对于普通人来说,犯错误还有改的机会,但是我们行医的,手上捏着都是人命啊,一个小小的错误,便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不得不小心谨慎,今日回去,我真是要好好反省一番。” 看着曾远道愧疚悔恨的样子,李骁不由得心生敬意。 一个人达到业界顶级的高度,却还能如此谦虚,有着如此强烈的责任心,怎能不让人敬佩。 “小友,昨天有人给我送了两盒上好的铁观音,你不如随我去店里品尝一番。” “顺便,老朽还要向你讨教一些针灸技术。” 曾远道满脸期待地看着李骁。 李骁对这老者颇有好感,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点头答应了。 和靳院长告别后,两个人来到一品堂。 一品堂的门面很大,外间有销售区和问诊区,络绎不绝都是来看病的人,里间是私人会客室。 曾远道带着李骁从后门进入,直接来到里间。 “是你!你居然敢来一品堂!” 曾诺正在看医学书籍,看到李骁,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怒气。 啪! 曾远道一巴掌拍在孙儿脑袋瓜上,“怎么和李骁小友说话呢!” “小,小友?爷爷,你不是去替我报仇的吗?怎么变成小友了?” 曾诺揉着脑袋,满脸懵逼。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曾远道脸上一红,又踹了曾诺一脚,肺都快气炸了。 这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我什么都不说了。” 曾诺连忙躲到一边,一只手揉脑袋,一只手揉腿。 “这小畜生昨天说在医院被人欺负了,我呸,就凭李骁小友的本事,人家用得着欺负你?光技术就能把你碾压成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曾远道气急了,把曾诺骂个狗血喷头,连李骁都有些于心不忍。 “好了,曾老,他就是年轻气盛,我也没放在心上。” 李骁知道,曾老这都是骂给他听的,让他不要和曾诺计较,说到底,还是爱护孙子。 “还好李骁小友宽宏大量,不然,今天有你一顿打。” 曾远道松了一口气,瞪着曾诺,“给我把本草纲目抄十遍,以示惩罚!” “十!十遍?爷爷,我是您亲孙子吗?” 曾诺想死的心都有,但是曾远道眼睛一瞪,他一个屁也不敢放了,乖乖地坐下来抄书。 曾远道亲自泡了茶,和李骁畅饮,曾诺在一旁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喝两口,曾远道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老余啊!你这茶确实不错啊!什么?哦对对,你大舅子的病,我这一忙差点给忘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曾远道赶紧收拾药箱,他又看向李骁,“小友,我有个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行啊。” 李骁笑呵呵地点头。 “你好好写,不准停!” 临走前,曾远道瞪了曾诺一眼,一转脸,客客气气地对李骁道:“小友,我们走吧。” 曾诺简直气的要吐血了,还不敢发火,憋得够呛。 到了门外,曾远道小声对李骁道:“小友,今天请我去的是林海市药监局的余局长,你随我一起去,多认识一些官员,以后可能帮得上你。” “多谢曾老。” 没想到曾远道还有这份心,李骁心中有些感动。 余局长派来接曾远道的专车,早已停在店门口,四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一片高档小区。 在楼下,他们刚好碰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四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年轻人按了26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