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虞氏从来没承认过他!” 虞世渊表情冰冷,“你先把婚礼办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那……那除非您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不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绝不嫁!”虞若兰态度坚决。 “放肆,用得着你教我做事!”虞世渊冷喝道。 虞若兰很了解父亲,为了保护虞氏的面子,他很可能对李骁痛下杀手。 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虞若兰突然从袖口拿出一枚匕首,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 所有人都发出惊叫声。 “若兰,你居然在身上藏了凶器,你好大的胆子!”虞世渊怒道。 虞若兰又哭又笑:“难道您以为我真的会再嫁吗?您放心,我只会等到了丁家再自我了断,绝不会弄脏虞府。” “让骁儿离开,否则,我现在就自尽,看你们对丁家怎么交代!” 虞若兰说着,手上便加大力气,刀尖刺入雪白的皮肤,刺目的鲜血缓缓流下来。 虞世渊的嘴角疯狂抽搐,没想到女儿居然如此决绝。 如此僵局,一位灰袍老者缓缓走出来:“今天突发状况,依我看婚礼暂时取消,去通知丁家一趟,带上厚礼道歉。” “三叔,这样不好吧?” 虞世渊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位老者是虞府最年长者,非常德高望重。 “那你说怎么办?逼的若兰自尽吗?这就不丢人了?”三叔哼了一声。 虞世渊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点头:“三叔说的是。” 于是,他立刻下令婚礼暂停,又派人去定府赔罪。 老者看了虞若兰和李骁一眼,摇了摇头,叹气:“哎,造孽啊!” 说罢,转身便走了。 见情势缓解,虞若兰憋着的一口气突然送掉,手中的匕首掉落,人软软地倒下去。 “母亲。” 李骁扶住她,握着她的手腕把脉,极度虚弱,至少三天没有进食了。 “您受苦了,骁儿向您保证,以后您不会再受半点委屈。”李骁沉声说道。 “一个凡间来的野种,口气如此大,真是笑话!” 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正是宋巧琴正斜着眼嘲讽。 李骁捏了捏拳头,若是要搀扶着母亲,他早就上前给这女人一巴掌了。 李骁没有多说什么,抱起母亲进了虞府。 一名小丫鬟领着李骁来到虞若兰的房间,李骁再次给母亲把脉,确定她没有大碍,给她输了一些真气,这才放下心来。 那个小丫鬟细心地给虞若兰盖好被子,垂手站在一旁。 李骁看她的眼睛红红的,就问:“你是我母亲的侍女吗?为什么哭?” 侍女点头,“我叫绿玉,服侍若兰小姐已经五年了,我哭是因为知道若兰小姐的苦,我也知道如果她嫁过去,一定会寻死。” 李骁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不辛苦,若兰小姐对我就像女儿一样温柔,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绿玉温柔地笑道,随即,她想起什么,“对了,您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说完,她便转身去了厨房。 李骁并没有胃口,他也不需要吃什么,他站在床边,看着母亲安静地睡觉。 岁月并没有在虞若兰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的皮肤很白皙,温柔的柳叶眉,鼻梁高挺,嘴唇饱满,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 只是偶尔她会皱眉,流露出非常悲伤的神态,似乎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李骁捏了捏拳头,努力压抑心头的怒火。 那些让母亲受委屈的人,他会一个个教训,绝不会漏掉一个!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李骁听出是绿玉回来了。 “贱丫头,你竟然给那个野种端饭,谁给你的权利!” 突然,外面传来谩骂上,随即是碗摔碎在地的声音。 “小贱蹄子,吃着府里的,胳膊肘却向外拐,看我不教训你!” 接着,便是两道响亮的巴掌声和绿玉的惨叫。 李骁快步走出去,只见宋巧琴正在打绿玉,此时巴掌再次抬起来。 李骁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够了!” “你这野种,放开我!”宋巧琴怒声骂道。 李骁冷笑一声,猛地松手,“你不要太过分!” 宋巧琴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个野种,你敢教训我?” 啪! 李骁实在忍受不了被叫野种,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野种居然敢打我,有没有天理了!来人!快来人!”宋巧琴拼命大叫。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怒道:“你敢打大夫人,想死了不成?” 李骁冷冷道:“你是哪位?” 那人说道:“我是虞府的总管家,我叫常德发,这府里的一切都归我管。” 李骁笑了:“你又算什么东西,滚!” 常德发脸色一沉,嘲讽道:“你一个凡间来的小杂种,还跟我甩脸色!” 他是虞天虎的心腹,手里的权力很大,最近非常飘。 “老常,你可得好好教训这小杂种,他把我的手抓得好疼啊,都快断了,真是心思歹毒啊!”宋巧琴委屈地抱怨。 常德发指着李骁:“你等着!” 李骁突然上前一步,整个人杀气外放,声音如淬冰一般:“我不用等着,就现在,你想怎么教训我?” 强大的杀气让常德发后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心神慌乱,差点腿软跪下去。 不过,他可不能这么丢脸,他强行支撑住,一边往后退,一边虚张声势:“总之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一边走,他还一边骂骂咧咧:“妈的,一个野种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李骁没有理会他的乱吠,只是转头去看绿玉:“你没事吧?” 绿玉摇头,蹲下来收拾地上的饭菜:“可惜了这些饭菜,我再去拿一些。” 李骁拦住她:“不必了,你去照顾母亲。” 绿玉点点头:“好。” 另一边,常德发骂骂咧咧走到一个小院内,宋巧琴也跟着进去。 常德发左右看看四周没人,便拉住宋巧琴的手,将她带进一间房子内。 关上门后,常德发便急不可耐地把宋巧琴按在门板上,上下其手,嘴巴想去亲她:“宝贝儿,想死我了!” “走开,死相!” 宋巧琴推开他,不满道:“刚才你怎么不教训那野种,我可被他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我咽不下这口气!” 常德发一噎,他可不能说自己被那野种的气势吓到了,只解释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想单独和你亲热亲热,至于那野种,我根本没放在眼里,随便找个机会打一顿就行。” “真的,那可要下手狠一点,打死也无所谓,反正虞家人不会在意。”宋巧琴满脸阴狠道。 “你放心,他敢伤你,那就是伤我的心头肉,我自然饶不了他。” 常德发笑嘻嘻道,然后伸手去解宋巧琴的一扣,宋巧琴娇嗔一笑,勾住常德发的脖子,在他怀里化作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