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擂鼓第四拳,威势绝伦。 这一拳下去,淡金色薄膜根本支撑不住。 而薄膜一旦崩毁,沐青鱼就像一只嫩美的小羊羔完全暴露在大灰狼的嘴下。 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你敢?” 刘一刀眦睚欲裂,奋不顾身地冲去。 但老人如跗骨之蛆,死死地拦住他,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刘一刀想要不顾性命硬闯。 但很可惜,老人依然没给他这个机会。 蕴藏先天之威的一拳重重轰击在刘一刀的腰腹。 “哇啊——” 刘一刀哀嚎一声,鲜血喷出,人也倒飞出去,砸破了旁边的墙壁。 老人笑意狰狞,阴森笑道:“不过是一个刚刚踏足先天的无知后辈,想闯过老夫这一关,你还差得远呢。” 另一边。 “给本少破开!” 何子坤狞笑不已,拳头重重砸下。 他已经想好怎么折磨沐青鱼了。 首先,就按照刚才所说的,扒光这位小美人儿的衣服,在那些江南省大佬们的面前肆意玩弄她的娇弱身躯。 哈哈哈哈哈,那样一定很快活! 何子坤忍不住大笑出声。 同时,心里也有些惋惜。 多美的一个少女啊。 可惜,是双破鞋。 那个叫陈遇的家伙早就穿过了吧? 唉,要是自己早点知道江南省有这么一个俏丽美人儿就好了。 真是大好白菜被猪拱,倒了血霉。 何子坤心中叹息,但那一拳还是在继续落下。 即将碰撞。 可就在这时—— “嘭!” 何子坤听到了一声暴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墙而入了。 怎么回事? 这个疑惑刚刚在心中泛起,他的拳头就戛然停住了。 准确来说,是另外一只手掌从旁边伸出来,以一种他看不清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硬生生将这一拳截停下来。 何子坤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削瘦的青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条项链可是我送给她的东西,弄坏了,杀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懂吗?” 什么玩意儿? 何子坤当然不懂,但他刚想开口,就听到自己的手腕处响起一声脆响。 “咔嚓。” 何子坤愕然望去。 自己的右手手腕竟然扭曲成麻花形状了。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心头。 “啊啊啊啊啊——” 他忍不住哀嚎起来,凄厉至极。 紧接着,他就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砰咚。” 墙壁倒塌,将他埋入了下面。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人措不及防。 倒是沐青鱼,看上去没有太多意外,反而嘟起嘴,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你真慢。” 原来陈遇刚下飞机之际,沐青鱼脖子上那条项链便轻轻颤动起来。 那里面有陈遇的一滴心血,所以感应到了陈遇的气息。 而项链以认沐青鱼为主,沐青鱼与项链心意相通,自然也知晓了陈遇回到京州的事情。 所以她刚才才会毫不留情地揍了何子坤一拳。 有陈遇在后面撑腰,她自然是肆无忌惮。 对于少女的抱怨,陈遇挠了挠头,有些自责地说道:“抱歉,都怪那个甄吵,她硬拉着我逛街,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 “我说了很多遍,是甄安静。” “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而且这也不是你那么慢的理由啊,我差点被人打诶。” “这不是没打到嘛。” “可我吓到了。” “骗人,你哪有那么胆小?” 两人一人一句,旁若无人地聊开了。 周围之人,目瞪口呆。 但很快,他们都回过神来。 胡独庸等人露出了狂喜神色,纷纷惊喜大叫。 “陈爷!” “陈爷您终于回来了!” “您终于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啊。” 不同于这些江南大佬的欢欣雀跃,那位先天级别的老人则是如丧考妣。 “少爷!!” 他看到何子坤被打飞出去后,吓得脸色苍白,冲过去想要查看情况。 可就在这时,身后有一道凶残暴戾的刀气呼啸而至,仿佛要将他硬生生劈成两半。 老人无奈,只能闪躲。 刘一刀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缠了上来,嘴里阴森森地狞笑道:“这一次,是你要闯老子这关了。” 老人大怒:“妈的,让开。” “哈哈哈——”刘一刀抡动血饮魔刀,凶煞之气肆意挥洒,大笑道:“老子不让,有种就来闯啊。若不把你一刀剁成肉酱,老子跟你爷爷姓!” “……” 老人神色阴沉。 之前刘一刀要闯他这关去营救沐青鱼,他只要负责阻拦就行,所以占尽了上风。 但现在,局势颠倒过来,他还能成功压制住刘一刀吗? 老人死死盯着刘一刀手中的那把刀。 刀身猩红,凶煞之气萦绕其上,磅礴浓烈,令他心悸。 形势不容乐观啊。 就在这边的局面僵持不下之时。 另一边。 “嘭。” 乱石纷飞。 何子坤从崩塌的墙壁下冲了出来。 但他的样子相当凄惨狼狈,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但意气方法不在了,桀骜狰狞还在。 何子坤死死地盯着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把他甩出去的削瘦青年,语气阴森,一字一字地问道:“你就是那个陈遇?” “没错。”陈遇终于舍得将目光投向他,但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淡漠以及无情。 何子坤怒火中烧,烧得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就像狰狞可怖的恶鬼一样。 然后他用左手拿捏右手,利用元气将错位的骨骼重新掰正,同时缓缓问道:“那你又是否知道我是谁?” 陈遇摇头:“不知。”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的声音响起。 何子坤终于把扭曲成麻花的右手恢复原样,虽然还是很痛,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所以他又恢复了底气,指着自己,以无比狰狞的语气说道:“本少姓何,名子坤,是汉西省何家的嫡长子,河洛集团的准继承人,这样说,够不够明白?” 陈遇点头:“够明白了。” 顿了顿后,陈遇又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