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壮汉将张小凡抬起来的时候,肥硕男人看着台面上的血迹,皱着眉头说:“奇怪,这血怎么感觉有点少?” “可能来的路上流干了吧?”一个男人说。 肥硕男人也没有多想,点头说:“嗯,先用塑料袋套起来,然后和那三个女人的碎尸放在一起。” 两个男人将张小凡的尸体随便地丢到一辆手推车上,然后拖着张小凡来到车间的冰库。 冰库被打开的时候,里边放置着许多物品。冰库的顶部悬挂着一排排猪腿,旁边也是一篮接一篮的猪肉。 他们先是把张小凡放在一个角落里,然后从旁边抬起一些装着猪肉的篮子,一个接一个地压在张小凡的身上,等从外面已经看不到张小凡的时候,两个人这才对视一眼,转身走出冰库。 两个男人离没多久,一直被压在装着猪肉篮子下边的张小凡,这才微微动了一下。 张小凡用双手先是将压着自己头部的猪肉篮子移开,随后费了一点力气,把自己的身体抽出来。 此时冰库里面的温度少说有零下二十几度,张小凡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呵出的气。 他看了一眼四周,伸手把事先就垫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特殊软板取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这块软板的腹部位置,有一个凹陷,同时还有一颗子弹头嵌在其中。 而这个凹陷边缘则是贴着一个血包,刚才从张小凡身上流下来的鲜血就是血包里的。 其实,张小凡早就猜到这个张品杰会用这种方法弄死他,毕竟那天张小凡可是当着张品杰的面,打翻了几十号人。 况且对于张品杰来说,没有什么比用枪干掉一个人,来得更加简单便捷。 与此同时,张小凡也从自己身上取下了一个袖珍摄像头,从他被枪击的那一刻开始,整个画面都已经用袖珍摄像头拍摄了下来,同时也包括刚才张品杰和肥硕男人所说的话。 而现在张小凡要做的,就是找出证据。 然而,当他将整个冰库里里外外完全翻了一遍之后,张小凡发现这个冰库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女人的尸体! “哈哈哈……” 冰库里面突然传出了张品杰那肆无忌惮的笑声! 张小凡连忙抬头,看着顶部悬挂着的那些猪腿,发现其中有一块猪腿上放了一个监控探头。 接着,就听张品杰用那种听上去有些癫狂的声音对着张小凡说:“小子啊,刚才在那些猪肉堆里面找女人尸体的时候一定很爽吧,你一定认为自己可以找到我杀人的证据?真是自作聪明!不自量力!” 尽管张小凡此时被关在了冰库里面,而且也中了张品杰设计的陷阱,但张小凡仍旧显得很平静,他没有回答张品杰的问话,而是转头仔细地观察四周。 “别找啦,这个冷冻库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为此我还特意强化了冷冻库的大门,就算你现在就是用一辆车撞,也没有办法撞开它。” 张品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癫狂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似乎将张小凡关在冷冻库里面,给予了他一种如同吸食了某些药物的特殊爽感。 “张小凡,如果你现在跪下来,在那里磕头,我没准还能够放过你。” 张小凡还是没有理会。 “张小凡,你要是不跪下来,我马上派人把你的女人抓过来,到时候我就在这里直播,让你一边听着她的叫声,一边在冷冻库里活活地冻死!” 张小凡继续保持沉默,他就站在原地,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四周。 “张小凡!张小凡!你特妈的听到我说话没有?你特妈的聋了吧!你特妈的到底回不回答老子的话!你特妈的再不回话,我马上就把你的女人抓过来,你特妈的倒是回答啊啊啊啊!” 张小凡一直在冷冻库里面保持着沉静的状态,反而是冷冻库外边一直想要看好戏的张品杰,显得异常焦躁。 听着张品杰像个疯子一样的喊叫声,张小凡的嘴角反而微微上翘。 “张品杰,你就是一条疯狗。” 张小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是很大。 张品杰可能一开始没有听清楚,连忙喊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就是一条没有人要的疯狗!” 张小凡这时候反而笑了:“你从幼儿园开始,就察觉到自己跟身边的人不一样。别人家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会准时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过来接人。” “而你呢,过来接的永远都是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然后回到家里面,你听到的永远都是争吵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直到现在这种吵架声,还会每天在你耳边响起吧。是不是觉得很吵?会不会每天让你晚上睡不着觉?”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张品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一边喊一边用手猛拍着桌子。 “有些病可能是遗传的,但变-态绝对是后天的,就比如你来说吧,长得就一副小时候缺钙、长大缺爱的倒霉样子。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有哪个人是真正关心你的?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口袋里的钱。除了钱,你一无所有!” “你放屁,放泥马的狗屁!我什么都有,我要什么有什么!” 张品杰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在听到张品杰暴躁的呼喊声时,张小凡同样也听到旁边很多人都在劝阻,不过他们越是劝阻张品杰就会越癫狂。 张小凡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病!你有神经病!” 说话间,张小凡对着摄像头竖起了一根手指:“那我先跟你分析一下,第一,你肯定有强迫症。” “这种症状呢,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小毛小病,但到了你这里就不一样了。你会反复的回忆以前一些不好的画面,听不好的声音,然后这些痛苦的回忆会让你变得恐惧。” “这就是你第二种病,恐惧症。你害怕的时候,会用双手抱着双腿,然后蹲在椅子上,因为你感觉地上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有一只手伸出来把你抓下去。” 张品杰仿佛被戳中痛楚,连连大喊:“你胡说,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