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摇头:“我没说哈,那是你的理解,先生失踪跟这件事也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奉劝夫人别管,你只要知道每月有进账就可以了。” 琳达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盯着林培问道:“你跟莫拉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先生。”林培摇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全看夫人如何去处理了。” 琳达也不傻,汤姆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是仍然追问道:“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内幕?”林培哂笑,“夫人真是太高看我,我只是个高级打工仔罢了。”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帮我打理,我每月都要有进账!” 林培鞠躬,“谢谢夫人理解,也许过上一段时间之后,你会明白的。” 琳达进卫生间补妆,林培品着酒打量着屋子,跟他走时并没有太多改变。艾丽丝从屋子里走出来,掂起块小圆饼,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林培:“先生让我想起个人。” “哦,什么人?” “方又方!” 林培故作听不懂:“什么方又方?” 琳达从卫生间里出来,女仆出来:“夫人,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哦,把桌子收拾下,端上来吧。” 林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给女仆收拾,看着餐厅里的装饰和挂件,手指拂过玻璃的吊铃,发出叮叮当当十分悦耳的脆响。 不大会儿,饭菜就全部摆好。 林培端起红酒:“夫人,我为先生能有你这么个明事理的妻子而高兴。” 琳达举杯致谢:“谢谢,实际上我很少管他的事,他在外面做什么事,也不跟我。我只是个纯粹的家庭妇女。” “话可不能那么说,我倒觉得不过问也未必是坏事。有些事情与其知道,不如不知。” 吃完晚饭,林培开车回家,脑子还闪现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长叹一声,真不知道琳达一家知道莫拉已经死了会难受成什么样子。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所有的事情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而他换了个新身份只不过是来擦某人的屁股。 忽然从后来撞上一辆汽车,正撞在他的车后,把林培撞的头脑发懵,随即就感觉到不好,这特么可是在犯罪率高发的里约市,后面的人下车掏出手枪对着他的车子“呯呯呯”就是三枪。 林培一缩脑子,脚下猛踩油门,汽车狂吼一声飚飞出去。 从倒车镜中看到后面的也钻进汽车紧追而来,在车流如潮的闹市区就上演一出追车游戏。 林培烦透了这家伙,自己根本不想再找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跑来一言不合就开枪,这特么还有点人身安全吗? 开着车在车流中钻来钻去,后面的人车技不如林培,在红绿灯转换的最后一秒林培的车冲过去,后面的车没能追上来,但是林培也不敢瞎转悠了,还是回家安全,车子明天再修。 开到自家楼下把车停进国库,刚上楼梯拐弯,冷不丁从里面伸出个黑洞洞的枪口:“别动!动一动……你想怎么动?” 林培瞟了他一眼:“逗比,别跟我玩这个,你玩不起!”单手突至掐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扳,膝盖猛撞他的小腹,“啾”地声子弹射进墙里,凶手哎哟地一下跪下。 没等到他挣扎,枪口已经顶在他的头上。 把这家伙胳膊卸掉推进车子里:“说吧,你是干嘛的?” 见这家伙不吱声,林培捏住他的喉咙:“我知道这地方是个一捏就碎的地方。” 这家伙嘶哑着嗓子说:“别,别杀我,我,我告诉你。” 林培放下手:“说吧,我没耐心,喜欢单刀直入。”从他身上掏出刀子弹开在他脸上刮蹭着。 “我,我,我说……” 听了这家伙说,林培总算明白他是干嘛的了,原来桑德手下也有几个靠把子的兄弟,也不能说树倒猢狲就一定会散,桑德这棵大树倒了,他手下立即选出一帮黑帮小头子,继续从事着桑德未尽的事业。 桑德既然是里约最大的黑帮,手下自然有着众多的地下产业,这些产业的经济链原先都掌握在桑德的手里,有经济师帮他打理。诸如洗钱之类的事情经济师都知道,这些钱经投资股市转一遭就成了合法收入,杰宝公司可以说是桑德最大的金库。 一帮人掌控了地下产业经济大权,另一帮人没沾到利益的自然不干,就把主意打到杰宝公司来了,没有桑德的签字谁也拿不出这些钱。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就想着绑架汤姆,让汤姆把钱弄出来。 听完他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倒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想逼他就范。 林培听完,感觉到好蛋疼,原来这个桑德也不是那么好死的,只要他一死,里约的犯罪率马上就会直线上升。到处都是火拼交火当街杀人,把警察给搞的焦头烂额。 要是平时,富人区只要出现枪击事件,马上警车就会呜呜地开过来。但是今天根本就没人理他,警察都跑去抓火拼的小流氓去了。 林培又问他哪些人想绑他,那家伙说了一大串名字,一个叫特拉夫的名字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警察?” “对,对的,他,他是管富城区的,现在他要掌管这一片。” 跟这些亡命之徒谈道理无疑于对牛弹琴,林培也没打算跟他们讲道理谈心,“行,你带我去见特拉夫,我就饶了你。”从他身上拿出手机找到特拉夫的电话打过去,放在他耳边:“人已经被我绑了,我去哪找你?” 特拉夫说了个地点,林培开起车子朝着那遍海边开去,地点是一个叫维高的的海边小山,小山上还有个灯塔。 到了地点,林培退下子弹按上他的胳膊肘:“如果乱说话,你会生不如死。” 这小子已经见识过汤姆的厉害,反正自己只是送人来的,至于怎么样跟自己无关,下车拿枪顶着他走到林中屋子前。 屋子外的狼狗狂吠不已,把屋子里的也给惊动了,端着枪走出来,见果然把汤姆绑来了,诧异道:“怎么没绑上?” “咳咳,我,我撞到墙,让,让他开车的。” 两人把汤姆押进屋子,特拉夫坐在椅子上跷腿抽烟,见汤姆进来,叫人搬来把椅子让他坐下:“汤姆先生,听说你们公司帮桑德洗钱,现在桑德还有多少钱在里面?” “七千万。” 几个人兴奋的又蹦又跳,特拉夫点头:“很好,桑德已经死了,他的产业我接手,如果你帮我弄出这笔钱,我给你七分之一,怎么样?” 林培看看他:“你知道没有桑德的亲笔签字,我们是无法从股市上抽出钱来的。” 特拉夫愣了下:“特么人都死了,还找谁签字。” 旁边的人抽出手枪顶在林培的脑袋上:“我就不信他拿不出钱来。” 特拉夫瞪眼:“收起来!这是技术活,你特么抢银行还得先洗洗才能用呢。”对林培换了副笑脸:“你是首席分析师,又是银行家,没有能难倒你的。告诉我,怎么才能把钱拿出来。” 林培环视屋子里的人,特拉夫对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出去下。” 几个人出去,林培才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很好地把钱抽出来,不过,要费点周折,证券局也不傻,天天盯着呢。” 特拉夫点头:“对,我知道你们公司肯定是在证券局挂上号的。什么办法,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