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到机场,林培又扔了两张百元大钞给他:“哥们,恭喜你牢底坐穿!”钻出车往机场就跑,那辆疯狂出租车猛一踩油门再次狂飚出去,警车呜啊呜啊又跟着追下去。 吉岗喘粗气:“光夫,很好玩吧。” 林培大笑:“当然,玩的就是心跳塞。” 刚进候机厅里面女声就报:“飞往脱开腰的飞机即将起伏,请乘客尽快登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 两人飞速刷卡通过,狂喘着坐在贵宾舱里。刚系好安全带,飞机就开始起飞,等到飞机平稳下来,空姐过来:“先森,擦擦额头上的汗吧。请问二位要点什么饮料产?” 林培伸出手指:“来杯马利莲梦露。” 空姐没听懂:“WHAT?” 吉岗解释道:“他说来两杯矿泉水。”待空姐走了,才皱眉道:“拜托,别添乱好不好,我也是跟你跑的心脏要衰竭了,哎呀,胸闷难受。” 林培擦擦汗水,嘿嘿笑:“你不是美女,不然我倒是可以免费给你按摩按摩。” 空姐端来两杯水:“请慢用。” 林培接过水:“OK,三块肉!” 空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笑,吉岗捅捅他:“你丫的不会又想推倒吧?” 林培耸耸肩膀,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吉岗,你说回去之后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见你老爹,还能干嘛?” “我,呃——不想见他,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我想去喝酒,去一番街,OK?” 吉岗面露难色:“正夫,你老爹是我包丝哎,你懂什么是包丝?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是给我钱的人……” 林培摊开手,掏出PS玩游戏,他知道吉岗肯定会屈服,玩了两把下来,吉岗皱眉靠着座位睡觉。 到了脱开腰上空时吉岗才睁开眼:“你必须跟你爹说是你自己要去的!” “OK!我肯定会说的,放心吧。”这套小伎俩玩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后面就能玩的溜熟,熟能生巧嘛。 两人走出机场,一个美女冲他们摇手:“光夫!吉岗!” 林培老脸一黑,看向吉岗:“八嘎!” 吉岗不敢看他,灰溜溜地钻进车子,林培坐进后面,看着外面的夜景,看来今晚的泡伎厅的计划是要泡汤了。有机会得好好整治整治这家伙! 美女从后视镜看了看角正光夫:“光夫,在纽约玩的怎么样嘛?” “啊,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除了人多,没啥子好玩的。” 梨纱撅起嘴:“毕竟是座大城市,肯定很好玩啦,为什么不愿意说呢,真是。” 林培一捅吉岗:“吉岗在纽约玩了很多地方,我天天守着画廊,还要签名,自然不能走开。” 吉岗硬着头皮说:“是啊是啊,梨纱小姐,我可以告诉你啊,光夫是挺累的,在飞机上也没睡好……嗯,前面有个胖子打呼噜。” 林培正好闭上眼睛开始装死,两只手交叉着旋转,想怎么把梨纱给摆脱掉。 至于角正光夫为什么会梨纱这么头疼,因为梨纱是他老爹好友石原腾代的闺女。他老爹就这心思,一心想把梨纱嫁给角正光夫,而光夫根本没那心思,就想趁着没死赶紧找个乐子。 男人一结婚就进了坟墓,虽然日本的男人还是有很多自由,但是毕竟结婚和未婚是两码事。男人即使到了四十岁未婚仍然是个钻石王老五,但是如果二十岁就结婚肯定就是个渣渣。 反正自己也不差钱花,有老爹扛着,正好潇洒几年嘛。 “啊哟啊哟,我肚子疼,赶紧找个厕所,快点,啊哟,我要拉在裤子里啦!”明明知道梨纱是个爱干净的女仔,偏偏要说要恶心一点,反正就是为了摆脱她嘛。 吉岗回过头来:“你咋回事?” “给我找间厕所,我要拉屎啦!笨蛋!” 汽车嘎吱一声停在道边,林培疯了一样跑进厕所,推开格子门蹲下,掏出PS把声音关的小小的继续玩游戏,好一会儿吉岗跑过来:“光夫,掉进去了吗?光夫?” 林培也不理他,任他在外面叫唤,过了会,吉岗爬上隔壁的格子间:“光夫,梨纱还在外面等着呢,你能不能先出来。” “混蛋,是不是你打电话给她了?”见他不说话,气的把PS扔过去,吉岗一缩头,PS摔在地上。 吉岗苦起脸,捡起破碎的PS:“要不带梨纱一道去玩?” “我勒个去!”林培气的吐血,“你带她去,我自己玩去。” “那你总得出来吧,躲在厕所里总不是个事啊。” 林培拎起裤子放水,出来盯着他:“我告诉你,你把她招来,你打发走,我要去玩去!” 吉岗抖抖手里的破PS:“我什么时候把她招来了,在纽约她问我是什么时间飞机,我……好吧,我去说你已经哭倒在厕所里了。” 角正光夫经常对着马桶做坏事,又不是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无妨。 吉岗跑出去应付梨纱,林培在厕所里抽烟,对着镜子照了照,这幅样子确实很有点颓废的艺术流氓样子。把衣服脱下来塞进垃圾桶,顺手拿起墙上挂在黑呢帽子戴在头上,跟着旁边的男人走出去。 眼睛瞟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车子,吉岗正跟梨纱解释呢,对光夫偷跑浑然不觉得。 林培坚持要去一番街歌伎町喝酒,不光因为角正光夫是个纨绔子弟,还有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走到墙角打了辆车,对司机说:“带我去一番街。”掏出手机关掉。 原宿辣么大,让他们去找去。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番街头,这个时间一番街果然很生猛,到处都是拉客的男女,林培找到一家烤肉居酒屋,酒屋在一楼,二楼是神码鬼畜情报所,三楼又是陪洗屋,反正都是情涩场所。 居酒屋里面别有洞天,一直往里面走是一条通道,通道内有小电梯,乘坐电梯可达七楼的青原伎馆。角正光夫曾经来过好几次,是大学时代的最佳损友带他来的。 青原伎馆是一家消费很高的歌舞伎表演场所,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了的地方,这地方是纯粹的观看原汁原味的歌伎和舞伎表演,跟前面的招牌不一样。 光夫刷卡坐在软垫上品着茶道研出的清茶,眼睛盯着屋子里三个歌伎边唱边跳,白脸红唇的女子弹拨着弦子。 他的很多思维就是从此地发散开来,常人恐怕无法理解他这种怪癖,前来观看歌舞伎表演实则是个很高雅的活动,可是他根本不是看观赏这些表演的艺术,而是来体味歌伎恐怖的脸。 当中有个艺伎叫舞香,不是因为她长的美丽,而是她的脸尤其恐怖,让光夫想起家里悬挂的各种各样的脸。 茶女捧着牌子让他挑选人来陪酒,林培找了半天才在最后翻到舞香的牌子,茶女愣了下:“先森是舞香的常客?”放在最后的牌子基本上都是年老色衰的艺伎,有时一个月都没人翻到她的牌子。 林培哼了声:“给我叫些下面的烤肉招牌菜千叶清酒,我和舞香小酌。” “哈依!”茶女跪着退出去。 茶女出去不大会儿,舞香就蹑着小步走进来:“多谢先森翻牌!” 据角正光夫的记忆,他这时候应该是小腹一热,林培流不出某种东西,但确实是被角正光夫的怪癖给吓到的,这女人怎么也有五十岁了吧,脸上厚厚的脂粉已经遮不住背后的皱纹,可是嘴唇中间涂抹的竖的口红却是艳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