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反应是,感觉都要死了,无所谓了。 眼皮像是有千斤般重,无力地阖上双眸,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肖安然再醒来,看着白花花的墙壁,闻着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也就知道自己是在哪了。 微抬了抬手,手背上果然是插着针管的。 内心是崩溃的,生无可恋,“又给本小姐上刑了。” “死丫头,你还知道醒呢!”守在床边的肖母一见她醒来,隐忍多时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点燃了。 蹭的站起身来,头顶的火山也是一下子就爆发了。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生病了不知道给家里打电话啊,你当我这个妈是死了是吧!” 肖母是越说越激动,“你你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都是随了你爸,什么脾气啊这是!我跟你讲……” “哎呦……”躺在病床上的肖安然突然哀嚎出声,没有插针管的手捂住脑袋,五官揪紧,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这是!”肖母当即被吓得不轻,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赶忙走近满脸焦急地问:“哪儿不舒服啊,快告诉妈!” “……头疼。”肖安然眼眸半阖着,虚弱出声,“妈,咱能不念紧箍咒了吗?” “好,妈不说了不说啊!”肖母担心得一双手都无处安放,猛然想起什么,“妈去给你叫医生!你再忍忍!” 肖安然一惊,赶忙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肖母,“叫医生也没用的,我过一会儿……就好了,妈我想和喝水!” “好好,妈给你倒水!”肖母绕到另一边,没找到热水壶,才想起是慕浅拿去接水了,“浅浅去接水了,你等会儿啊!” 肖安然点了点脑袋,随即双手撑在两侧想要坐起身来,肖母立即过来扶着她,拿起枕头垫在她背后。 很快病房的门开了,慕浅提着热水壶进来,“然然你醒了!” 肖母走了过来,伸手来接,“给我吧浅浅。” “好。”慕浅将水壶递给肖母,走到床边,“感觉好些了吗?” 肖安然用下巴指了指那边正在倒水的肖母,然后对慕浅点了点头。 慕浅会意,看向肖母,“肖姨您别太担心,医生说然然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吊完水就可以回家了。” 肖母听着也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肖安然偷偷对慕浅竖起了大拇指。 慕浅狠狠瞪她一眼,用气音回:“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不是在助纣为虐!” 肖安然缩了缩脖子。 肖母将水倒凉些,端来给肖安然,作势就要喂她喝。 “我来吧肖姨。”慕浅伸手去接。 肖安然一把抢了过来,没好气,“拜托,我还没残废到那个地步好吗!” 肖母本来是想骂她的,但看她到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还有什么好骂的。 “咚咚。”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肖母过去开门。 一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肖母脸上的愠色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是小楚来了,快进来!” “然然,小楚来了,快打招呼!” 肖安然是真的渴了,正拿着杯子灌水。 听到声,一抬眸,“噗——” 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