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哪里是她的对手,她嘛,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本来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拆了他们这家黑店的,但是看在老板……准备了围棋象棋国际象棋的份上,算了。 凌景衍拿出放在西裤裤袋里的手,改为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站在半路上神游的小女人。 冷风吹来,将慕浅的思绪拉回,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疑惑的语气,红果果的试探! 穿着平底鞋的慕浅,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凌景衍垂眸看她,开口的却是:“玩的开心吗?” 慕浅顿了两秒,立即就笑开了,一边点着头,“开心,可开心了呢!” “开心便好。” “谢谢。” 旁边的许牧:“……” 他是真的没法将他们这对话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联系到一起! 这怕是结了个假婚吧! 上了车,车子启动,往丽景别墅行驶而去。 车内,慕浅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看他的态度,应该不是为她在夜总会花他钱的事,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就单纯的来接她? 不是吧,一个男人能大度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实在猜不到原因了,于是她又锲而不舍的又问了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凌景衍睇她一眼,平静反问:“这很重要吗?” 慕浅立即摇头,“那倒没有,就一点点好奇心而已,你来接我,我很感动真的!” 这明显是在反套路她啊! 她能上当吗,笑话! “你在A国,也喜欢去那种地方吗?”过了一会儿,轻轻浅浅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慕浅眸底划过一抹狡黠,转瞬即逝,语气轻快地回:“就偶尔,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挺矜持的,你觉得呢?” 想起每次他一靠近,就跟炸毛的猫儿似的,菲薄的唇,唇角微弯,“嗯,是挺矜持的。” 慕浅表示:真包容啊,真大方啊,真好啊! 车内没有开灯,但她靠着车门,借着外边的路灯,他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右脸上清浅的痕迹,问她,“你脸怎么了?” 慕浅下意识摸了摸,眸光闪了下,“哦,不小心划到了。” 凌景衍绯唇抿紧了下,转头看向窗外,没再多说什么。 远处绚烂的夜景,映入眼帘,为原本就深邃的双眸覆上了一层深沉。 如无垠大海一般,令人窥探不到底。 肩上蓦然一沉,将凌景衍飘远的思绪拉回,转过头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视线下移,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眼睫安静的低垂,小嘴轻轻的抿着,温顺乖巧到不行。 抬起手,将她散落下来贴着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那轻轻浅浅的痕迹,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出。 不小心划到的? 明明,是被人打的。 上午在慕家,外边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和争执声,他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 之所以没出去,是觉得,那种小喽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却意外的看到她被人打了,还遮着不让他发现。 这其中并不存在说是怕他担心,她只是,对他满含戒备,不想让他知道罢了。 这只咋咋呼呼的猫儿,有时候,也像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利刺形成保护层,隔绝他人的靠近,也隔绝了她自己靠近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