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若静止,看着秦舞瑶双眸紧闭,睫毛微颤,还有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心中却是有些怅然。 人,之所以为人。 是因为人有着各种情感,喜怒哀乐,五味陈杂。 两人分开,秦舞瑶红着脸赶忙躲开。 哪怕是她一直身患绝症,也从未放弃过希望。 平日里的时候,非常的开朗,根本就看不出她身患绝症。 “哥,该走了……” “嗯。” 秦君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是时候回去了。 沿路上,不少行人皆是直勾勾的看着秦舞瑶,可在看到秦君之后,没一个敢上来搭讪的。 这样个活泼动人的青春少女,实在是分外少见。 秦君双手负在身后,面色淡漠。 旁人的目光,他并不在乎。 “小瑶,你相信这世间会有长生不老的说法吗?” “相信呀。” 秦舞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或多或少也猜到了秦君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于她而言,不论秦君变成什么样,始终都是她的哥哥。 秦君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么,如果可以让你长生不老的话,你愿意吗?” “唔……”秦舞瑶也是有些迟疑,而后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额,应该是愿意的吧……” 世上,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意义上的看破生死。 当长生摆在眼前的时候,又有谁能够拒绝呢? 长生不老,可以说是古代帝王都在追求的,只可惜最后却全都失败。 秦君没有说话,走在了前面。 不论秦舞瑶是否愿意,秦君都会帮她长生不老。 长生或许有些难度,但并非是不可能的。 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药方,他是铭记于心,怎会忘记? 沿路走着,街道上现在是分外热闹。 兴许是春天来临的缘故,温度适宜,微风吹拂,让人是异常舒服。 一些少女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春装,沿路上能够看到不少的青春少女。 秦舞瑶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模样也是分外惹人怜爱。 因为也不是很远的缘故,就准备先去公园逛逛,然后再回去。 可还没走到公园,就发现在市中心的最佳地段处,赫然是新开了一家店面。 韩医馆! 看着眼前的店面,秦君顿时皱起了眉头。 造型古典精致,楼房则是仿古的设计,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正门中间则是悬挂着块原木色匾额,上面则是用行楷写着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韩医馆!” 联想到前不久碰到的辛智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怒火。 辛智隆是天乐集团现在顺位第一继承人,出身还算不错,大学也是读的医科。 在医术上,放眼整个韩医界都可谓是少之又少,鲜有人能够与之匹敌。 其实他对继承家族产业一直不太感兴趣,而是醉心于医术。 否则的话,也轮不到辛之龙继承集团了。 不过,辛之龙离奇死在了华夏,甚至连尸骨都没看到,这一点自然是激怒了辛智隆。 再加上,中寒医术之争已经有了许多年,这次他们是准备的充分无比,为的便是能够打败中医。 这次他专程来这里,便是这个目的。 眼前的韩医馆,其实便是出自辛智隆之手。 打着低价的噱头,为的则是让韩医得到认可。 如此手段,着实为人所不耻。 见秦君突然没来由的停了下来,秦舞瑶顿时不解道:“哥,你怎么不走了?” “想看看。” “看什么?” 秦君双手负在身后,直接朝着韩医馆内走去。 秦舞瑶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了身后。 里面装饰的倒是不错,不大也不高,一盏盏水晶灯异常明亮。 柜台四处,全都是摆放着广告牌。 什么价格低廉,一折两折都有。 又或者是什么吹嘘韩医的话,秦君看了便一肚子火。 他实在是不太明白,他们都是一群什么人? 明明是抄袭者,却偏偏能把自己说是无辜之人,还说自己是名门正宗,中医才是抄袭的? 四周还有着一些装饰,白玉花瓶,青花瓷,各种都有。 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仿制品,不值钱。 在这样繁华地带开店,自然是靠着封狂帮忙牵线搭桥了。 有着封狂在,各种各样的证明那是手到擒来。 不过封狂也的确是够聪明,在知道柳无情消失之后,二话不说,连夜坐着飞机就跑了。 那个时候秦君的重心是放在了柳无情上,其余的压根就没管。 辛智隆倒是为了中寒医术交流大会,选择了留下来。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交流大会结束之前,秦君绝对不会对他不利。 要知道,这场大会关注度那可是非常之高。 如果这个时候辛智隆突然离奇死在了华夏,那麻烦可就大了。 店面内,有着不少的老人正在问药。 人倒是不少,不过粗略扫了两眼,都是些寻常的医师在帮忙。 在华夏,中医之所以不受很多人待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一些江湖郎中打着中医的幌子行骗,败坏了中医的名声。 其实如果有真才实学的话,中医在华夏的地位可是非常的高。 就像是中医协会会长梅松贤,那更是放眼全球都响当当的存在。 一百多岁的高龄,却依旧是健康的很。 上次甚至还受邀去参加国际医学交流大赛,示范了针灸的玄妙。 让无数洋人是大开眼界! 一百多岁,施针之时,却依旧是精准无比,手都不抖。 “小兄弟,你也是来看病的?” 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帮忙维护秩序,看到秦君之后,顿时笑着道:“你要是来看病的话,先来这里挂个号,然后再排队。” “不过,我估计你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了。你也看到了,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等明天早上来吧。” 这家韩医馆才刚开业应该没几天,结果却能如此火爆畅销。 如果继续开下去,那会如何? 秦君看向了眼前的女人,淡漠开口,“没有,不是来看病的。” “那您是?” “砸场子的!” 秦君声音落下,对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