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八个字就是萧绰,对段储皇最直接的威胁。 她很尊崇段储皇,但奈何她是萧家的子弟;更是努力争取成为萧家家主的人,那么她在坚持过底线后,就必须得向段储皇宣战。 面对萧绰的威胁—— 其实性子比李南方都狂傲太多的段储皇,当然不会在意。 要是换做萧家其他人,段储皇只会狞笑着,针锋相对;甚至,还会当场爆发! 可对萧绰—— 段储皇眼神复杂的看着萧绰,足足十秒钟后;才淡淡地说:“萧绰,我送你一句话。” 萧绰冷冷的:“我听着。” 段储皇轻声:“日落之前,离开萧家!” 萧绰皱眉。 不等她说什么,段储皇已经牵着萧天运的手,快步走到了一辆车前。 段储皇是和贺兰雪景一起来的。 但从他露出真面目,到带着跳上车子,都没有再和贺兰雪景说一句话。 压根不管贺兰雪景死活的样子。 反倒是萧天运,在车子启动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贺兰雪景:“舅舅!” 段储皇打断他的话:“天运,那个女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萧天运愣了下,脸色黯然:“我知道。可我们把她单独留在这儿。” 段储皇第二次打断他的话:“那是龙墟李骁的女人,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她是死,还是活。和我们爷俩有关系吗?” 萧天运—— 老段在说这番话时,可没任何的心理负担。 “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段储皇说到这儿后,回头看了眼蓝姬西餐厅。 身穿一袭白色西装的贺兰雪景,此时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前。 她依旧架着二郎腿,红色细高跟轻晃;端着一杯红酒,风姿绰约的样子;神色淡淡然,无视十多米外的萧绰等人。 “这女人,也太能装比了。” 西餐厅的几个保安们,心里都这样骂时;眼珠子却始终直勾勾的,盯着那只轻晃的细高跟。 他们都在幻想,如果把那只脚捧在怀里,低头亲吻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全然忘记了,他们那个脸被打烂了的经理,还在地上无规律的抽抽。 萧绰也在盯着贺兰雪景。 但萧绰肯定不是,被这娘们的风姿绰约给吸引;而是在想,段储皇走时为什么不带她走;这娘们又是凭什么敢独自留在这儿,无视上百的围观者,悠哉悠哉的搔首弄姿。 “龙墟的人,就在周围!” 萧绰下意识的抬头四下看去,想从围观人群中,找到疑似龙墟的人;确切地说来说,是找到疑似龙墟渣男的人时,段连更说话了:“萧绰,我们是不是把那个女人。” 他说到这儿,抬手做了个掳走贺兰雪景的动作。 段连更当然也能从贺兰雪景悠哉悠哉的样子上,迅速判断出龙墟的人,就在周围。 可他觉得,只要他和萧绰联手;即便传说中的龙墟渣男亲临,他们也能成功把贺兰雪景掳走。 至于谁给了段连更这样大的自信—— 和他平时“偏居一偶”,有着最直接的原因。 在段连更心中,段储皇就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之一;虽说他不敢挑战段储皇,但号称小神兽的萧绰,却有这个实力啊。 只要他们俩齐心协力,即便依旧不是龙墟渣男的对手;但趁乱挟持贺兰雪景,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能成功挟持贺兰雪景,还怕龙墟渣男不低头!? “我们萧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萧绰却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向车前。 其实相比起段连更—— 萧绰更自信! 她觉得,就凭她的本事;即便依旧不是龙墟渣男的对手,但怎么着也得大战三百回合后吧? 毕竟她早就听说过,到处沾花惹草的李骁,当前身边美女如云;绝对是每晚夜夜笙歌,荒淫无度;即便他是铁打的人,现在能站着走路就很不错了,还有多少力气和人动手? 只要她能缠住李骁,段连更挟持个就懂得搔首弄姿的贺兰雪景,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但萧绰却不屑,用挟持贺兰雪景的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对付李骁。 要干—— 那就堂堂正正的干! 萧绰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晚肯定能看到传说中的龙墟渣男。 莫要忘记,段储皇临走之前;曾经劝萧绰在日落之前,离开萧家的。 萧绰当然不会,把段储皇的劝说,放在心上。 她只为今晚就能,见到传说中的龙墟渣男,而感到莫名的兴奋。 “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挑战他!我要让他知道,萧家绝不是只有一群贪婪无度的!萧家还有我!只要有我在,萧家就不能随便被谁欺负!我更要让包括段储皇在内的所有人,我早晚都会把大理萧家,打造成第二个段家的决心!” 萧绰越想,越是心情澎湃,热血沸腾。 往昔那张冷冰冰的脸,都浮上了一层红晕。 让她整个人在这一刻,把“冷艳”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彻底诠释了出来。 被她那句“我们萧家的事,还不用你管”的话,给说的脸色铁青的段连更;看到她忽然间如此冷艳明媚后,心中顿时一荡! 他真想扑上去—— 等段连更清醒过来后,萧绰却已经跳上了车子;砰地关上车门后,随即启动。 “等等我!” 段连更慌忙抬手,大声喊道。 萧绰却是理,都没理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怒吼着飞驰而去。 “你现在只管狂!等你成为我的老婆,我会让你知道女人太强势的结果,就是长年的趴在床上打哆嗦!” 段连更脸上很是挂不住,恨恨跺脚后;盯着远去车子的眼神,无比的阴骘。 只要有真本事的男人,再怎么痴情;总是被女人无视后;那爱,终究会变质的。 吱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段连更的幻想。 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身边。 车子刚停下,就有数名神色冷峻的黑西装,飞身跃下;目光如鹰隼般的狠戾,扫视着上百围观者。 萧天策来了。 他刚下车,段连更就快步迎了上去:“天策!” 相貌儒雅的萧天策,看向段连更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屑;但表面上,却满是亲和的笑意:“连更,我听说段家的储皇先生,来到了这儿。” 段连更连忙说:“可他已经走了!而且,他已经把萧天运给带走了。” “什么?” 萧天策一呆。 他在接到西餐厅经理电话的时候,刚好亲自带人外出办理一件特重要的事;得知段储皇现身四零四,要带走萧天运后;萧天策立即徒增某种危机感,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这边。 绝不能让段储皇,带走萧天运! 因为萧天运可是萧家,用来对付龙墟的一枚重要棋子;绝不能有失。 尤其段储皇敢露面,就证明了他可能,掌握了萧天策母亲当年出车祸的内幕。 不过萧天策并不太担心,段储皇能带走萧天运。 毕竟他可是派萧绰和段连更俩人,一起陪同萧天运来的。 即便段储皇宝刀不老—— 萧绰和段连更联手,再加上餐厅经理等人的帮助;段储皇想带走萧天运的可能性,绝不会超过25%。 也正是这25%的不确定性,萧天策才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可他真没想到,等他飞速赶来西餐厅后;段储皇已经把萧天运,带走了。 废物! 你他嘛的真是个废物!! 你和萧绰联手,还对付不了一头没牙的老虎!? 萧天策暗中怒吼着,腮帮子不住的鼓时;段连更连忙解释:“天策,不是我不想努力。而是我无法阻拦萧绰。毕竟,她是萧家的绝对核心。而我,只能算是个外人。” 接下来,段连更就把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 他着重描述了,他已经尽力阻止段储皇带走萧天运;但萧绰却把他当外人,压根不听他的劝阻。 “眼高手低的贱人,我就知道她靠不住,会坏事!” “等解决完这件事后——” “还有你这个废物!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贱人!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早就让那个贱人,服服帖帖的了。” 萧天策听罢,心中恨恨的咒骂着。 如果不是段储皇的忽然出现,尤其对萧绰的警告;让萧天策猛地意识到,当前绝不能得罪段连更;而且还得好言安慰他,给予更大的鼓励;让他彻底甩开心理包袱,和段储皇针锋相对;萧天策绝对会抬手,狠狠给他一个大嘴巴。 萧天策笑着,抬起拍了下段连更的肩膀:“连更。萧绰最大的缺陷,就是总爱意气用事。你啊,婚后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段连更浑身的骨头,顿时就轻了三两。 他满脸的谄媚,连连点头:“天策,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哦,对了。” 段连更说着,回头看向了贺兰雪景,低声:“要我说,现在我们就掳走那个娘们!只要把她攥在手里,李骁无论做什么,都会投鼠忌器。” “她,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萧天策再次抬头,看着贺兰雪景;微微眯着眼,想了想,说:“连更,你们都在这边等。” 他做事,可比段连更有脑子多了。 不等段连更说什么,萧天策缓步走向了贺兰雪景。 风吹来—— 吹起贺兰雪景耳边一缕秀发,轻轻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抬手,翘起的右手兰花指;把那一缕不听话的秀发,轻轻拢在耳后时,萧天策走到了她面前。 “这个娘们,还真是有味道。” “怪不得萧天运那个笨蛋,这么多年来,都对她念念不忘。” “可惜她是铜雀台的人。屁股上,早就打上了李骁的烙印。只能看,不能玩。” 萧天策心里遗憾的想着,斯文的笑着,伸出了右手:“我想这位女士,就是曾在缪斯重工任职财务副总、当前美艳冠绝铜雀台的贺兰雪景,贺兰姑娘了。鄙人萧天策,缪斯重工的总工;代表四零四的数百万人民,欢迎您的旧地重游。” 贺兰雪景放下酒杯;抬头看向他时,抿了下嘴角时,习惯性的伸出舌尖,轻轻扫了下上唇。 她这个很自然的动作,就让萧天策怦然心动。 贺兰雪景无视萧天策的右手,咔的一声,架着的细高跟落地;淡淡地说:“你走开。” 萧天策—— 不等萧天策说什么,贺兰雪景又说:“我从不和将死的人说话,怕沾染上晦气。” 萧天策—— 却依旧斯文的笑着:“贺兰姑娘,我想请见下龙墟李龙主,和他把酒言欢。” 贺兰雪景秀眉一挑,双手扶着桌面;娇躯微微前倾,盯着萧天策的眼睛;轻启朱唇:“你连和他的女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又哪儿来的信心,敢和伟大的李龙主把酒言欢?” 萧天策—— 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压根没听到,贺兰雪景在说什么那样。 贺兰雪景叹了口气:“萧天策,你知道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是什么吗?” 萧天策斯斯文文的请问:“还请贺兰姑娘赐教。” “明明没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资本。却偏偏装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贺兰雪景说着,拿起挎在椅背上的小包;转身踩着细高跟,袅袅婷婷的走开:“更可笑的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儿枯坐了老半天;所谓的大理萧家,却连对我说句狠话的胆子,都没有。” 她回头,媚媚的笑问:“你们不去死,还有什么脸活着?” --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段储皇还是不希望萧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