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 现代科学能解释,人为什么会做梦。 却无法解释,人在做梦时,怎么会梦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在梦中—— 我们会开心的笑,我们会痛苦的哭,我们会恐惧我们会唱歌我们会跳舞。 我们还会做梦娶媳妇—— 我们在梦中所做,所看到的任何事,都和我们在清醒状态下的感受,完全相同!!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当我们做梦时,我们其实就是进入了某个世界呢? 或者说,是进入了多层空间的某个空间。 因此我们才能看到,早就逝去的先辈;我们才能和猫儿、狗儿顺利的交谈。 那么—— 那个梦里的我们,究竟是谁? 我们醒来后,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确实是真正的自己吗? 有谁敢肯定,我们清醒状态下,从镜子里看到的我们,就是我们? 为什么不能说,我们在清醒状态下,从镜子里看到的我们自己;其实就是我们真实的自己,在做梦呢? 我们自以为在清醒状态下的自己,也许是我们最真实的自己,在某个空间休息后做的梦! 人生如梦—— 某些科学家早就怀疑,我们每个人的真实自己,其实并不是以“人类形式”而存在的;我们当前的躯体,其实只是“我们最真实的自己”,在这个空间活动的载体。 这具载体,其实就像流水线批量生产的机器,来承载我们真实的自己,也就是“灵魂”。 批量生产的机器,质量有好有坏。 质量好的机器呢,能承载“我们真实的自己,也就是灵魂”,能活七八十年,甚至百岁。 而那些有问题的机器,可能从刚下生产线就已经出毛病,然后只能被“我们真实的自己,也就是灵魂”销毁,再去找合格的机器。 只要是机器,无论设计多么的精妙,只要从开启后就不会停止;那么机器的某些零件,早晚都会出问题。 这也是当“我们真实的自己,也就是灵魂”的载体,只要过了四十年,就会有这样那样的“零件”开始出问题。 “我们当前所看到的我们,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我们。” “其实,我们所看到的我们,只是最真实的我们,在这个空间运行的载体。” “当这具载体出现问题,也就是生病后,已经习惯这个空间的我们,就会害怕。恐惧,演变成了一种叫做‘疼痛’的东西;从某个角度来说,机器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我们感受到的疼痛,其实是灵魂的疼痛。” “当这具可以被称为机器的载体,终于停止运转后;我们的灵魂,即便再怎么不舍,也得离开。” “那么当灵魂离开它的载体后,就是尸体。” “尸体——” 山口娇羞抿了下嘴角:“没有灵魂的尸体,即便被火烧,被水泡。被土埋,被刀切。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在她讲述这些时,秀子始终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看上去,秀子很淡定。 可她自己知道,当山口娇羞说她“其实已经死在图书馆内”后,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不住的颤栗。 “我死过一次,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的死亡是一种怎么回事。” 山口娇羞走到了秀子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秀子的手—— 依旧细腻,柔滑! 却冰凉!! “我戴上那个面具后,就看到你在摔下图书馆的第二层后,脑袋就撞在了墙角上,再也不动。” “但有特柔和的白色光影,从你身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就像你站在水边,看到了你的倒影。面目清晰,却飘渺虚无。” “在那间小黑屋的外面,还有个白色的光影,在招唤你。” “那个白色光影——” 山口娇羞努力回忆了下:“眼睛和心脏的位置,都是和周围环境一体的黑色。但你的眼睛,和你的心脏位置,却是和你的躯体一样,都是柔和的白光。这也说明了,那个白色光影,可能是没有心脏,没有眼睛的。就像主皇宫的苍穹顶子上,彩绘的知识之神。” 主皇宫的苍穹顶上,彩绘的知识之神就是没有眼睛,和心脏的。 秀子被那个光影招唤,走出了那间小黑屋。 然后—— “我就看到!” 山口娇羞的声音还是很低,却猛地急促了起来:“那个白色光影,拼命抠你的眼睛!挖你的心脏!它要把你的眼睛,你的心脏都夺走!你在反抗!你虽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却拼死反抗。” 秀子的光影,不是那个白色光影的对手。 很快—— 那个眼睛,心脏都是黑暗的白色光影,有了眼睛和心脏;然后两个白色光影,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又回到了秀子的身上。 “那个二合一的光影,进入了你身上后,就站了起来。” 山口娇羞的声音,很低很低:“然后你就走进了一个大厅内。那个大厅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四周墙壁上,却彩绘着很多吊诡的壁画。” “我看到——” 山口娇羞顿了顿,继续说:“你就跪在那些壁画前,好像在哀嚎,好像在挣扎。你好像在竭力,把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光影,赶出你的身体;但你做出的动作,在忽然出现在门口的继父眼里,那就是淫物的正常表现。” “也正是从那次后。” 山口娇羞说:“你就变了。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淫。” “可你自己也该很清楚,你的淫。只会对继父。” “而且你的淫,对继父有着无法解释的效果。”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解药。” “你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因此我断定——” 山口娇羞用力,握了下秀子的手:“你其实已经死了。你这具皮囊内装着的,是那个没有眼睛没有心的白色光影。最起码,你是和那个白色光影,共同占用这具躯体。一起,为继父服务。” “那个白色光影是谁?” “我不知道。” “而且,二总裁曾经严厉的嘱咐我!绝不能把我所看到的,告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我自己怀疑,你现在和我,和所有人在一起时,你是秀子;但你在和继父在一起时,你就是那个白色光影。” “我也不敢确定,你和那个白色光影,现在究竟有没有彻底融合。” “但我能肯定一件事。” 山口娇羞问:“你还记得,主皇宫的第六总裁,康德拉吗?” 秀子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怜的康德拉!? 等她点头后,山口娇羞才说:“妈,你现在仔细想想。那时候我鬼迷心窍,逼着你去他身边时,他为什么不敢碰你?你又是为什么,那样的失魂落魄?” 康德拉为什么不敢碰秀子? 秀子为什么那样的,失魂落魄!? “康德拉不敢碰你。极有可能是那个白色光影,散出了某种可怕的气场,让他恐惧。” “你失魂落魄。极有可能是因为,白色光影在思念继父!” “也就是说——” 山口娇羞吐字清晰:“那个忽然出现在图书馆地下二层的白色光影,极有可能早就在那边,苦苦等待你!等待,继父。” 秀子的眉梢眼角,不住的哆嗦。 山口娇羞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了她一下。 附耳,轻声:“妈!无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妈妈。我现在只希望你,在继父身边能幸福安康,美丽开心。” “也许,你在某个瞬间,就会知道那个白色光影究竟是谁。” “知道,它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也许,你和它都苦苦相盼了对方,不知多少年。” “你们本来,就是继父的。你们终于在一起后,会齐心协力的服务于继父。” “也许,你和它刚在一起时,还会相互排斥,想各自做自己的事。” “但在某个瞬间,你们忽然就不分彼此了。” “原本的秀子,消失;那个白色光影,也忽然消失。” “你们一起组成了,现在的你。生活在这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而我——” “你不用担心我,当前所做的一切。更不要担心,二总裁她们会对继父做什么。” “我们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特殊使命。” “妈,你要好好的。珍惜,并牢牢抓紧当前所拥有的一切。” “至于娇宁——” “无论,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我都会处理好的!” 山口娇羞说完,松开秀子,转身就走:“今晚我告诉你的这些,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继父!要不然。” 她驻足回头,看着秀子。 半晌—— 轻声:“梦就会醒来。” 再长的梦,也有醒来的那一刻。 李骁深陷昏迷中的这些天内,龙墟长公主不但衣不解带的,守护他和李无疆;更不敢奢望,哪怕好好的睡上十分钟以上。 李骁终于醒来—— 长公主殿下,欣喜之下精神百倍;等李骁和苏菲说清楚后,干脆跪坐在地上,伏在他膝盖上陪他一起,守护着李无疆。 渐渐的—— “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睡了多久?” “爸爸呢?” 不知睡了多久的苏日娜,终于缓缓醒来后,还没睁开眼,就想到了这三个问题。 还有第四个:“苏菲不会趁我睡着时,强行非礼爸爸吧?那个小婊,现在可是跆拳道高手。” 苏日娜心肝一颤,猛地睁开了眼。 然后—— 苏日娜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站在几米开外! 而她,则是平躺在地上的。 李骁依旧坐在椅子上,却是趴在仪表台上,看样子也是在熟睡。 当那个背对着苏日娜的白色人影,正双手伏在仪表台上,缓缓的俯首,凑向了李骁。 白色人影是谁? 要做什么!? 是苏菲—— 因为睡了太久,刚醒来的苏日娜,视线模糊的要命。 但苏日娜依旧能判断出,这个模糊的人影,之所以白;甚至,全身都散着貌似圣洁的光泽;都是因为,她浑身上下身无寸缕! 季雅研究所内,总计一百多号人,有男有女。 但能来到这个特殊病房的女人,除了苏日娜之外,就是苏菲了!! 哦。 还有无疆姐。 可无疆姐当前还躺在“休眠舱”内。 那么这个身无寸缕的女人,只能是苏菲。 “她要趁我和爸爸都睡过去了时,非礼他!” “可恶!” “你这是在找死!” 苏日娜暴怒,腾地翻身跃起,纵身扑向苏菲,嘴里娇叱:“臭女人!你敢乱碰我爸爸一下,我把你碎尸万段!” 她的娇叱声未落,已经狂风般扑到了苏菲背后两米处。 苏日娜的右脚,更是弹射飞踢,直对苏菲的后心! 苏菲当前虽说是跆拳道高手—— 但在长公主殿下眼里,实在不是个!! 苏日娜一脚,就能把她飞踹八百米。 呼—— 风声! 劲风!! 让苏日娜心颤的劲风,以她不敢相信的速度,猛地扑向面门。 随着一道,白色的残影。 那是—— 苏菲头也不回,就对狂扑过来的苏日娜,踢出的右脚! 直冲苏日娜的面门。 快—— 苏菲飞踢的右脚,怎么可以这般的快? 就连国际四大高手之一的苏日娜,都来不及躲闪!! 苏日娜能做的,就是纯粹靠本能,急刹车。 然后—— 苏菲的右脚,就停在了苏日娜的面前。 脚丫白生生—— 三十六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