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军回到毒蛇研究所。 小心翼翼的收好那罐药膏,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通了齐晖的电话。 “齐师,已经给洋鬼子治疗完毕,效果非常好,洋鬼子现在服服帖帖了。” 齐晖这个时候,正和杨善行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客房内。 和在清风寨不同,他对金铁军称呼的齐师并没有拒绝。 华国的中医源远流长,自然有门派之别。 他已经把治疗毒蛇咬伤的方法,全部传授给了金铁军。 自然当得上师傅二字。 虽然金铁军的年龄比他他很多,本身又是久负盛名的毒蛇研究所的所长。 但那又有什么? 学无先后,达者为尊。 况且能够得到《金匮要诀》的传承,每一个中医都会深感荣幸。 当然,那些单方出自恩师祖葛洪,这个秘密不能泄露。 齐晖躺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笑道: “那你就按照我给你说的办法,继续给他治疗。” “好的,一切听齐师安排。”电话那端的金铁军恭敬的说完,沉思半刻,又疑惑问道: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不用您给我的金花四叶草?” 齐晖淡淡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还要考察一下。” “那他要是发作起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已经在药膏中加入药物控制,最少半年,那种情况才会发生。” 金铁军放下心来,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师,你明天就要走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 齐晖哈哈笑道:“我们自己人没有那些讲究,今后有机会再说吧。” 金铁军不再坚持,又和齐晖说了邢志高的下场,然后挂断电话之后,怔怔发呆。 昨天他曾经亲自赶往清风寨,送去了一些慰问品。 既然传承了齐晖的医术,他觉得应该替师傅办些事情。 齐晖想帮助清风寨,他这个名义上的徒弟自当效劳。 在和老族长以及村民中的闲聊中,他知道了以前那个被烙铁头咬伤的老中医的惨状之后,心中大骇。 如果不是齐晖神奇的找到了金花四叶草,自己也将摆脱不掉那种凄惨的下场。 金铁军至今不后悔自己当初以身噬蛇,因为那不仅是为中医正名,更是一名有骨气的华国人应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因此而得奇缘,学到了这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但是他至今不明白,齐晖为什么不用金花四叶草给卡尔治疗。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 齐师的心思要比常人缜密许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来他这样做,是为了谨防爱德华家族的报复。 想到这儿,金铁军更加心惊。 齐师竟然能够控制神经毒素的发展,这是何等高明的手段? 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能够遇上齐晖,简直是自己最大的福缘。 金铁军在这边感慨万千,齐晖也在客房中唏嘘不已。 邢志高落网,早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现在最令他头痛的,是晚上要去陈恪行家中做客。 到时候陈鱼肯定会在场。 想起小姑娘幽怨的眼神,齐晖就头大。 “往里靠靠,你看你什么样子。” 杨善行过来递给齐晖一个苹果,顺势坐在沙发头上,没好气的说道。 齐晖啃了一口苹果,腆着脸对杨善行说道: “三哥,晚上你陪我去陈鱼家里行吗?” 杨善行一撇嘴,毫不客气的拒绝。 “不去,自己做的孽自己补偿!” 齐晖一脚把杨善行踹下沙发,恨声道: “我做什么孽了?” 杨善行也不恼火,起来坐到另一个沙发上,嘿嘿笑道: “你偷走了人家姑娘的心,难道还心里坦然?” “那能怪我吗?” 齐晖冤屈道:“我又没有对她做什么,不成,这件事是你答应的,你就必须陪我去。” 杨善行也不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齐晖。 齐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抛给杨善行,说道: “你看我这记性,这是给你炼制的丹药,保证你和嫂子能生个大胖小子。” 杨善行眼睛放光,紧紧的抓在手中,不放心的问道: “你没骗我吧?” “切!”齐晖一撅嘴,不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卑鄙啊,这是在清风寨我特意给你炼制的,不要拿回来。” 杨善行这才如获至宝的把玉瓶在手上一抛,嘿嘿一笑,兴奋说道: “要是真能给老杨家添个带把的小子,我请你喝酒。” “我不稀罕,你就说你陪不陪我去陈家吧。” 齐晖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杨善行的手腕一拧。 杨善行顿时手脚发麻,一动也不能动。 齐晖一把抢过玉瓶,这才松开手,一脸得意的看着杨善行。 完全就是一副你不陪我去陈家,我就不给你的无赖神情。 扬善行揉着手腕,苦着脸说道: “真服你了,你不知道欺负老年人遭天谴啊?” 齐晖嘿嘿笑着,就是不说话。 杨善行终于无奈道:“拿来,兄弟的事义不容辞。” “这还差不多。” 齐晖这才又一次把玉瓶抛还给杨善行。 杨善行小心翼翼的装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说道: “走吧,时间到了、荆德金还在等着给你送行。” 中午和荆德金吃过饭后,兄弟两人又回到酒店,杨善行看看时间还早,就说道: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帮你买点礼物,去人家吃饭,总不好空着手去。” 齐晖也不为意,还是三哥想的周到。 南云所有的事物都处理完了,他的心情也很放松。 明天中午坐上飞机,晚上就能与小莲和柳胜男久别重逢。 分开整整一个月了,久别胜新婚。 想起两人的万种风情,齐晖就觉得小腹中一股邪火熊熊燃烧。 闺房嬉戏也是体力活,养精蓄锐也是应该。 齐晖心情放松,一觉沉沉睡去,等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急忙接起电话,陈恪行的声音就焦急的传来: “小晖,怎么还不来,饭菜都要凉了。”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马上就过去。” 齐晖急忙从睡房中出来,大声喊道: “三哥,你怎么不喊我呢?” 但是喊了几声,却没有回音,急忙推开杨善行的那间客房一看。 我靠,杨善行杳无踪影。 只是地毯上上堆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品。 走近一看,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兄弟,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以哥哥纵横花丛的经验,感情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处理,对了,晚上你不用给我留门,我不回来了。” 齐晖顿时一脸苦涩,你大爷,又被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