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修士来说,天劫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几乎所有的高阶修士在拥有经历渡劫进入下一个境界的能力之前,都会给自己准备各种各样的宝物,并且一定会在开始渡劫之前,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巅峰。要知道,天劫顾名思义,便是上天降下的劫数。修士动用天地力量,等于是逆天而行。想要在这一条路上继续攀登,用危机重重来形容毫不为过,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魏帝咬了咬牙,盘腿打坐调整自己的状态之后,主动引下了劫云之中的第一道天雷。 就在这时,魏帝忽然听到洞府之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即便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魏帝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脸色一冷,随后多出一抹怒意。 有人从洞府之外推门而入,魏帝抬眼看去,正是魏帝刚刚才得知他亲手杀掉了自己亲兄弟的魏宇。如果只是如此,魏宇来了也就来了。以魏帝接近第七境的实力,不过区区第四境的魏宇是不可能对魏帝造成任何伤害的。 可是,在魏宇的身后,又有两人紧接着走了出来,让魏帝顿时一阵心神激荡,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关老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帝的声音忍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修士在面临渡劫的时候,一般来说往往都会尽量让自己的心境稳定下来,防止在渡劫过程中因为心境不稳,而在抵御天劫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就在魏宇以及关书出现的时候,魏宇的心情就已经平静不下来了。 魏帝可不是个傻子,他很快的想到了没多久之前,一直守护在他身旁的周丰原等人离开的时候所说的话。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关老鬼,沉声问道:“怎么,大牢被你攻破了吗?” “呵呵,老匹夫,算你聪明。不过,虽然你的胆子确实很大,能够在临死之前想到临时冲级来帮助京城度过这个难关的方法。但是,既然我已经到了,就不可能让你如此轻松的度过了。” 关老鬼说着,一团黑气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将魏帝笼罩其中。黑气之中蕴含着驳杂而污秽的能量,将魏帝笼罩其中之后,便朝着魏帝的体内蔓延去。这些能量在魏帝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让魏帝无法凝聚灵力来应对天劫。 而且正在这个时候,劫云之中,第一道天雷已经落了下来,正对着魏帝的头顶。天雷落下的速度极快,魏帝正想用体内的灵力将这一团黑雾给冲散的时候,天雷经已经落了下来。 天雷就如同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刃,对准了魏帝的头顶直直落下,魏帝被天雷击中,原本就紊乱的的气息变得更加浮躁,鲜血从魏帝的七窍之中流了出来,如同一条条鲜红的小蛇。 看到魏帝的凄惨模样,魏宇的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阵心痛。但是事已至此,他早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静静的看着依旧苦苦支撑,准备迎接下一道天雷的魏帝,魏宇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枉我一世英名,最后居然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 魏帝看着魏宇的模样,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在天雷的轰炸之下,魏帝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起来。 关老鬼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现在的模样还真是凄惨啊,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年前,你将我的手下悉数赶尽杀绝,又将我打进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这二十年来,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无时无刻是在想着复仇。” 关老鬼说着,顿了顿,看着身旁的魏宇笑道:“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帮了我一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你的亲生儿子。” “如此逆子,我不要也罢。” 魏帝的声音响起,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关老鬼惊慌的转头看去,却发现魏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要知道,天劫可是涉及到了天机运转的事物,曾经也有人试过在渡劫的时候邀请长辈来帮忙一同抵御天劫,但是最后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任何出现在天劫笼罩范围之内的人呢,都会一同被天劫锁定,并且让天劫的威力变得更强。 而现在魏帝出现在距离他如此近的距离,关老鬼已经能够感觉到天劫之中的雷霆已经隐隐的将他锁定。关老鬼惊慌的朝着远方逃窜而去,却发现魏帝就如同跗骨之蛆,无论关老鬼跑到什么地方,魏帝都能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魏天龙,你想干什么?” 关老鬼对着魏帝咆哮道,已经发现了魏帝无论如何都能跟上他的脚步时,关老鬼便放弃了逃跑的这个打算,转身就要对着魏帝动手。只要能在天劫落下之前将魏帝给击杀,就能让天劫散去。 可是天劫又怎么会等人? 还没等关老鬼来得及动手,天雷就已经从天上落了下来。只是和刚才那一道劈中了魏帝的天雷不同的是,如果说之前的那一道天雷就如同一条水蛇一般粗细,那这一道天雷就是如同一条蟒蛇一般粗细了。 粗大的天雷落在两人的身上,不只是魏帝,就连关老鬼也不好受。伴随着一阵电流从身体内流过的麻痹感,两人只觉得浑身一阵僵硬,想要挣扎,却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关书神情紧张,想要冲过去拯救二人。但是他也知道天劫之中人数越多威力就会变得越大这个规律,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空之中,天雷滚滚而下,就如同是雷箭组成的箭雨一般,将两人笼罩其中。在外面的两人看来,只能看到一阵银色的光芒。 天劫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关书只能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结果。而魏宇虽然有些焦急,但是见到关书没有动作,而且魏帝现在生死未卜,若是最后魏帝死里逃生,他的下场必定会凄惨无比。想到这里,魏宇也只好留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