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就大了,在别人悲伤时,自己偷偷的高兴,也难怪燕老头会发如此大火。 可凌宵想说,冤枉啊,自己真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想明白了点什么,结果一不小心露出了点小兴奋,就被抓住了。 此时,凌宵想到了一个人。 好吧,那我可就走了。这里不关他的事,他是不可能向这堆坟丘祭拜的! 不过,凌宵回头却是说了句,管燕老头痛快不痛快,说道,“也许,你的儿子燕生垒,有一天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凌宵走开,却是盘算着,不知他们要用血池做什么,但自己一定要将这血池摧毁掉。 而这座坟的主人,兴许就会跳出来,管他是不是燕老头的儿子,凌宵将对他毫不客气,作为阴谋算计过他家甚至以及整个洗剑阁,是罪不容恕,可怨不得凌宵。 就这么走着,结果要进院阁之时,远方一处,冷冷立着一个人。 陈凡羽,陈掌教! 他站在一处院墙之上,面色森寒的看着凌宵。 凌宵也看着他,无声的看着他。 凌宵已然明白,至尊不是他,但他跟至尊也脱不了某种联系! 陈凡羽这样出现,不再避讳凌宵,显然是在向凌宵显示着什么,然而凌宵也不惧怕,冷眼凝望他,也是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坚定。 这事,我管定了! 有我在,你们别想得逞! 凌宵甚至明白了,卢永廷向他说过,陈掌教答应他们去参加雪亭竞武竟是出其的爽快,颇让其意外,如今想来,这陈掌教,恐怕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吧! 嘎。 荒野里一只乌鸦飞起,划过天际,发出那难听的叫声,猛然一下,栽落。 凌宵似是察觉到某种不妙,向那边看去,再回身过来,却是看到了陈凡羽衣决一抖,人已离去远走。 而凌宵有些想不通,他这是想做什么,结果他等来了燕总教和凤小珊返回。 “凌宵,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燕老头看来还真是对凌宵刚才祭典时不敬的表情,记恨在心。 “我不是等你,我等凤总教。” 凌宵也不跟他客气,回道。 “嗯,不要拿什么生垒还活着的鬼话来骗小珊,她已不是小女孩了!” 燕老头罕见的动了真怒的喝道。 哼,这是以为凌宵对她有意思了吗? 哎呀,这燕老头他想哪里去了! “凤总教,不要理他,你跟我过来,我想去你的药园,看看有没有这几味药草,想向你讨要点。” 凌宵很平静的说道,他也有不爽快了,这燕老头什么心思,这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就算嘛,这凤小珊长得不错,那也不是自己那碗菜,太孤寡冷漠了,凌宵不喜欢。 况且以她对燕生垒如此的痴情,如果深情不变,将自己封闭起来,这燕老头是紧张什么呢? “哦,那你说,你要哪些药草?” 凤小珊倒是不在意,回道。 偏偏燕老头还要跟过来,被凌宵一声喝道,“你跟来做什么,这是我跟凤总教之间的事,跟你无关!” 凌宵也喝斥道。 之所以凌宵会这么不敬重的对他,其实也是凌宵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他要做的,可是能逼出这个假死的燕生垒,破坏燕生垒以及陈凡羽等人的筹划! 如果被他们误会了,要杀死的是一个跟燕生垒长的一模一样,并且擅长幻音术的,一旦被对方利用他们之前的感情。 凌宵不知道到时会给他多大的冲击,所以凌宵得先撇开跟燕总教的关系,免得到时祸烧他身,让他左右不好做人。 “好啊,凌宵,以后你不是我的师傅,你也没有我这样一个徒弟,我不会再炼丹了,我还是会回到我的老本行,锻剑去!” 锻剑才是他的专长,而不认凌宵这个丹药师尊,他可是也算得上扯破脸了。 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 当初,燕老头可是一心求凌宵要他做自己的师父,指点他成功出一炉丹药。 现在成功,反倒翻眼不认人,这不像是燕老头的风格。 但在气头,这种话,他说了出来。 “随你便。” 凌宵才不想在这事上,跟他计较。 而是专心一致的跟凤总教走到了一起,商讨着药草的事情。 “龙涎草,鬼灵芝,啊啊,你要这些药草做什么啊?” 凤总教被凌宵的药草名单吓了一大跳。 但凌宵绝对不会说出,这是要破坏那坟丘下的血池,只得细心的跟她解释着,做什么什么用。 两人紧紧挨挨的走在了一起,关于这些事情细细的交谈了起来,气得老远的燕老头,嘴角翘起,眼角要喷出火来。 凌宵近距离的看着凤小珊,果真是美女,岁月未在她脸上流下丝毫痕迹,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幽香,弥久弥醇一般。 而她的谈吐行为均都还似少女一般,温婉清柔。 显然,因为燕生垒的死去,让她的心也静止,永远停留在爱恋他那时的样子。 哎,可惜了,那个燕生垒,居然不知道珍惜! 凌宵在心中,还真要骂他了,有这么好的美女痴心的等着他,而他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躲在坟丘里,虽然被人尊称为至尊,但那就比光明正大的活着爱着好过吗? 当晚,入夜中。 此时的至尊,燕生垒低垂着脑袋,伏在地上,向着陈凡羽总教惊恐求饶着。 因为他暴露了,偏偏还就是他们最为忌惮的人,凌宵! “你,你为什么不开始就使出你的幻音术!让凌宵看破了你的身份,他一定会追查到底,你已经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陈凡羽铁青着脸,凌厉的吼道。 显然他怒,很怒,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偏偏那个凌宵又撞见了燕悲回他们去祭典,这下真是暴露的不能再暴露了。 所以陈掌教想到了,凌宵一定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总是叮嘱你,不要现身!因为你,实在太重要,没有你,就没有了大行动,你懂吗?” “十年了,我们又等待了十年!就为这筹划的大行动!如果没有了你,难道你还要让我们再一次品尝失败,然后再又等十年吗?” 陈凡羽再也没有掌教的仪度,更不像之前威严的圣尊,此时,只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如果可能的话,他似乎要吞吃掉这个像燕生垒的至尊。 “要不,圣尊,咱们晚上就守在那里,保护圣池,行吗?兴许以我的幻音术迷住他,然后你用你的宝物,取了他的性命,这事就全了!” 燕生垒伏在地上,惊恐之中,仍想设计着计谋想为自己脱罪道。 “你以为这种方法,我会想不到吗?可是你要知道,这可是孤投一掷的办法,如果失败的呢,那这个罪责谁担的起!” 圣尊陈凡羽仍旧暴跳如雷道。 安静,异常的静,燕生垒伏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而陈凡羽则踱着步子,思考半天,才不得不说道,“也罢,咱们只有呆在血池里,跟他做最后一次争斗了!” “只是你要注意,凌宵这家伙,实在太过诡异,我那宝物居然对他无效。今天,我又试了一次,但毫无作用。” “也不知道,他身上藏着什么,不然的话,以他的修为,应该必死无疑的!” 啊,原来在那里,陈凡羽在墙院之上,冷眼看着凌宵之时,竟是对凌宵动过手了! 可是,凌宵竟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