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差点出事一
“你在游戏厅没睡凉吧?唉,浪费时间呵,这一天,要做多少事啊?”,冷静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老爸老妈怎么对自已的细节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有人跟着我监视我么? 但她没敢吱声,已经错啦,再分辨反问,又惹他们伤心和发火,何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老师傅,我待他不薄。”老爸对冷静道:“一个月连工资带补贴。六七千块钱出头,结果还是背着人,违规在外拉客挣外快。这不,闯到人家的枪口上了,活该!” 从老爸愤懑的叙说中,冷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下午,冷静提出让他把劳斯莱斯开回公司,自已单独呆一会儿,正中老师傅下怀。 不管国企民企,司机们利用手中的方向盘,在外擅自捞外快,早已不是秘密。集团为此作了严厉的规定。 还特别杀鸡吓猴地开除了前任小车班班长。 把本是一般司机的老师傅,提起来当集团本部小车班班长,也不过才半年时间。 可事实上,老师傅不但自已亲自在外拉客捞外快,也默许和怂恿小车班其他几个司机照做。 哥几个还订得有攻守同盟,信誓旦旦。 “没发现,继续干!翻了船,自认倒霉,决不出卖兄弟。” 久走夜路必然撞鬼!也端的是合该老师傅倒霉。眼见得冷总甩手甩脚的走了,乐得老师傅差点笑出声。 前车可鉴,世界顶级品牌摆着。 锃亮而威风凛凛的劳斯莱斯往人面前一靠:“顺路?的士价,坐进口车。”,很少有人不动心。 这下午运气好的话,碰上个包车的主儿,二三百块到手不成问题。 开了不远,前面就是车站。 大约是久没来车,天气又闷热,黑压压的候车人,挤在站牌遮阳蓬的一长条的阴影下,焦躁不安,蠢蠢欲动。 老师傅驾着劳斯莱斯徐徐滑近,在离站几米处停下。 自已呢,则打开半截车窗,抱着胳膊肘儿,端坐在驾驶室。 果然,不一会儿,二个操外地口音的小伙子磨磨蹭蹭的挨了上来:“师傅,走不走哟?”,“看清楚,咱这是私车,不能截客的。” 老师傅照例欲擒故纵,眼睛都不朝二人看一下。 “唉,师傅,你瞧这没车天又热的。我们兄弟俩有急事儿,能不能借你的车跑跑?我们照给钱哟。” “多远?多少?” 老师傅扭过了头,做出害怕又想钱的样子。 “二百里路,一口价,三百块,全包。”,“上吧!”老师傅推开了车门,待二人上了车,哗啦啦拉上车门,松手刹,点油门,劳斯莱斯箭鱼一样滑出。 “记住,若碰到检查,就说我们是朋友。我姓吴,叫吴天,家住×××××;对啦,你俩姓啥?” 老师傅老道地吩咐着,一踩油门,奔驰而去。 开不多远,就被二个交通警迎面拦住。 老师傅不慌不忙朝后面看一眼,减速滑到交通警面前停住,若无其事的打开了车门。 可当他看到二个交通警向二小伙敬礼报告时,才眼前一黑……“让人笑话,让人笑话呀。”老爸气嘘嘘的拍着桌子:“说我冷峻没规矩,克扣司机。 说什么的都有。开除开除。明天,你以总经理名义,发个通知,让他立马走人。” 半天,老妈才幽幽地开了口。 “他走了,谁来开这劳斯莱斯?”,老爸望望老婆,又看看冷静,没搭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 七八年来,老师傅忠心耿耿,开车又稳又好。 特别是,跟随老板久了,他已摸透该何时何地停车。 老爸和老妈表面上看貌似健康,实际上都有“三高”。特别是老妈肾脏功能不好,一上车,就想方便。 可作为老板娘和监事会主任,不时让司机停车自已方便,再怎么着也有点失颜面吧? 如果是老师傅开车,就不用。 老师傅知道哪儿有厕所,到时将车滑到厕所边,轻轻刹一脚,也不说话。老爸老妈就会四下看看,说:“下车走走,看看,伸伸懒腰。” 这样,即方便了,也免了说出口的尴尬,老师傅多懂事儿啊! 现在,这种即懂事儿技术好又忠心耿耿的好司机,是越来越少啦。 可现在?冷静笑了:“爸,我看还是内外有别吧。你不是说,凡事也不能铁板一块么?”,老妈赞许的看看女儿。 “有理儿!可是,过了这次,他下次又这样做怎么办?” “我找他认真谈谈,相信人都是有面子和可塑性的。实在不行,再走人不迟。” 冷静淡淡道:“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还怕了他不成?”,半晌,老爸点点头,叹口气:“就这样吧,静儿,这样好。 多和爸妈议论议论,等于就是开家庭董事会。对你是个提高,对我和你妈,是个安慰。企业终究是你的,万丈高楼平地起,不学,怎么办?” “对了,冷静,下午和你一起的那个高个儿小伙子是谁?” 老妈注意地盯住女儿:“你才满二十,又在这种家庭,不急的。” 冷静听明白了,脸上腾起淡淡的红晕:“谁急?急什么啊?同学的弟弟和他女朋友嘛,顺便碰上了聊聊天。” 老爸露出了微笑:“女孩子二十岁不算小了,当初我们结婚时,你多岁?忘了?” 老妈则把眼一瞪。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说我的女儿,你个死老头子来搅什么乱?”,“搅乱?我这不是苦口婆心么? 静儿呵,虽然找朋友要自已中意和喜欢,可毕竟家庭经济心理和兴趣爱好等等,不能相差太远。门当户对,现在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爸,妈,现在我不考虑这事儿行了吧?” 冷静打个呵欠。 现在她可没兴趣和老爸老妈聊这事儿,逐告别回了自已住处。黛儿还在屋里傻傻地等着,见冷静回来,跳起来就往洗澡间跑。 一会儿传来放水的哗哗声。 “冷总,水温调好了,你来洗吧。” 黛儿揉着眼睛走出,从侧面伸过来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嘴巴。黛儿吓得一哆嗦,睁大眼睛一看,冷总被一个罩着头脸的汉子捺在床上,正在拼命挣扎呢。 大约是年轻姑娘的挣扎,激起了歹徒的****。 那汉子把冷静使劲儿一翻腾,抱起来正对着自已,一耸,压了上去。 这边厢,捂着黛儿的汉子急了,低低的吼道:“妈的,你发哪门颠?钱没到手,等会儿再搞行不?停下,老子活剥了你!” 那汉子停下了,放开冷静抬起身。 黛儿看见冷静在床上仰卧着躺着,也不动一下,以为被勒得昏过去了。 她狠狠朝汉子的手掌虎口就是一口,汉子没注意,鲜血流落出来,痛得一缩,松了巴掌。说时迟那时快,黛儿一窜进洗澡间,砰地关上玻璃门。 再一步跳上浴缸,冲着铁栅栏处面的窗子,放声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坏蛋啊!” 寂静的夜空,喊声传得老远。 二个汉子吓得肝胆俱裂,拉开门就跑。值班保安拎着电棍冲了过来,汉子虚指一晃,拳脚并用,很快将三个保安放倒。一闪身,消失在弯曲弯曲,层层叠叠的精品店巷子…… 一夜惊慌,不提! 第二天一早,市局刑侦大队长亲自牵着警犬来了。 本和冷主席周主任是老熟人的刑侦队长,严肃地和二人握握手,随后蹲下地,拍拍一身黑亮鬃毛,优雅文静得宛如狗绅士的警犬脑袋,松了皮缰。 “西西,上!” 西西就摇晃着脑袋,从门外开始嗅起,渐渐嗅进了本部。 众人众星捧月地跟在其后,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冷静被黛儿挽扶着,靠在老爸老妈之间呆板地移动着脚步。 昨晚实在是把她吓坏。 眼瞅着黛儿进屋放洗澡水,自已打个呵欠,正准备脱外衣,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死死蒙住了自已的嘴巴鼻子。 冷静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拼命挣扎反抗。 却被那双大手死命的一勒,昏花过去。 醒来时,歹徒早已逃之夭夭,黛儿和老爸老妈等一干人,正焦急的围着自已……呼嗤!呼嗤!呼嗤!西西沉浸于自已工作的快乐里,忘情地喘息着,忘情地嗅着。 此刻,在它训练有素的鼻孔和眼中,什么东西都可疑。 “主席主席!” 一向很稳重的集团保卫部长,突然挤上前来,连连朝董事局主席使眼色。 老爸心头一沉,跟着他出了本部:“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老爸带着极大的不满,还保卫部长呢? “……沉着,勇敢,坚定,稳妥,任何情况下不退缩,不急燥!”部训历历在目,唉,天塌了?地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