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王练的是媚术,但见她她一颦一笑,无不摄人心魂,若不是阿阮吃醋,轩辕辽已然中招,他拉过阿阮的手,运气元力小心应对。狐王见他先是一愣,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回复往昔,她甚觉惊奇,心道:“这小子好强的定力!” 狮王说道:“你把圣婴交出来吧!” 轩辕辽哼了一声,喝道:“我不知这是什么圣婴,只知道那丹青阁天音楼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只剩下了这点骨血,你们圣火教也忒狠毒!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他一想到天音楼内的惨烈之状,便怒火中烧,这时说什么也要与圣火教拼个鱼死网破。 那狮王一时语塞,鹰王更是老脸通红,心感愧疚。其实狮王鹰王都是天下豪杰,根本不愿做出这等勾当,然而那教主司徒海既已下令,教内众人只能照办,无人敢逆着他来,狮王二人被他戳到痛处,都心下叹息。可狐王却不吃这套。 其实这世间女子只知自己痛快,然大都没有侠义道德,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换句话说,就是但凡是个女子,都没有罪恶感。狐王正是如此,她嘿嘿冷笑,说道:“臭小子你已是将死之人,还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寒颤。”说罢,抢先攻去。 轩辕辽见她挥掌来攻,不敢怠慢,运起元力拆招。只一瞬之间,二人便过了几十招,狐王只觉他出手时中平中正,毫无戾气,招式之间竟丝毫没有破绽,且他元力浑厚,一掌打中,非但伤他不得,反倒引起他体内元力自行反攻。轩辕辽这时也不好受,他一面打斗,一面还要护着阿阮和婴儿,那狐王媚术极强,一招一式无不吸引着他的元力,只一不留神,说不定便被吸干。 还好轩辕辽技高一筹,二人又斗了百余合,只见轩辕辽抓住破绽,一戟横扫而去,狐王本来要打他小腹,但见大戟横来,她招数已然使老,这时不能拆招,只好矮身躲过。若是轩辕辽使得是刀剑一类的短刃,她倒是能躲得过,只是轩辕使大戟,那戟要比他身子还长,狐王一不小心,被戟刮在脸上,面纱登时落去。这时轩辕辽才看得清楚,只见自己身前站着个绝美女子,竟不似人间该有,仙气逼人,不可直视。 狐王一摸脸蛋,但觉微微疼痛,低头看手,竟溢出了血,女人最怕脸蛋受伤,而轩辕辽出手时毫不留情,正戳她痛处。狮王鹰王只见她张个大嘴,久久不能说话,二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小子要完!” 狐王怒极反笑,说道:“好啊,你真是不要命了!”惨叫一声,解开衣带,只见她外衣内内一丝不挂,身上竟长着倒刺。轩辕辽大惊,心道:“这女人怎么……”刚想到一半,只见狐王一跃而起,一脚向他踢去。轩辕辽一怔之下,竟没反应过来,被她踢中。还好他元力浑厚,这才没受内伤。狐王招招抢攻,轩辕辽被她压得喘不过气,一来是狐王媚术高深,二来则是她脱衣之后,竟元力大增。 轩辕辽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胸口中了三脚,背后挨了两拳,饶是他元力深厚,却也呕出一口血来。轩辕辽正没奈何,忽听阿阮喝道:“淫……**!”又听一声惨叫,正是那狐王发出,轩辕辽大奇,抬起头来一瞧,只见狐王瘫在地上,小腹上汨汨流血,竟止不住。原来竟是阿阮伸手一点,射出一道剑气,刺穿狐王肚皮。狐王倒在地上,张着大嘴,神色诧异,她见阿阮一直被轩辕辽护着,神色总是娇怯怯的,只道不是武者,谁知阿阮竟出手偷袭,出奇制胜,一剑毁了她根基。 那媚术修炼之时,当需吸男人元阳,也就是行夫妻之事,但吸得一人,那人便要脱阳而死,待吸得七七四十九人时,媚术算是小成,吸得四百九十人时,才是大成。狐王一生共吸死男人九百七十五个,阿阮骂她**,倒还真推脱不了。 轩辕辽见阿阮怯怯地抬着手,显然刚才是她出手,不禁又惊又喜,登即搂过她来,问道:“娘子,你怎么……”阿阮便即解释。原来她在楚府之时,常和赵飞雁厮混,赵飞雁很喜欢她,便教了她剑气的使用法门,阿阮虽然单纯善良,但学东西却是极快,那剑气口诀晦涩难懂,阿阮竟一学便会,倒让楚枫啧啧称奇。 轩辕辽一怔,问道:“你不是不会武学吗?”忽然想起,那日他与阿阮追逐,自己竟赶她不上,显然是她元力浑厚,然而她却不会招数,再浑厚的元力也使不出来,这么想来,疑惑登时解开。 狐王护着阴处,披上衣服,便要往回赶,只听阿阮说道:“相……相公,你快杀……杀了她!”轩辕辽点头,然后双脚一磕马腹,纵马上前,一戟刺去。狐王毕竟是武圣级别高手,虽然命门受伤,却还能反击,她凌空挥章,要骚扰轩辕辽,却哪里挡得住?那一掌打在轩辕辽身上不过是挠痒痒,只见他大戟砍去,斩狐王于马下。 狐王人头落地,滚了好远才停下。众人见状,都是心惊,一时间,人声躁动不安,那狮王鹰王更是怒吼一声,便即抢来。刚才二人不出手,是因为轩辕辽为人正直,他二人不忍心杀害,可狐王毕竟是同僚,眼见她人头落地,二人都是愤恨,心下恼怒,便即杀来。 轩辕辽小心翼翼抵挡,尽使柔招,把周身护得滴水不漏,二王一时竟奈何他不得。可毕竟二王势力强悍,轩辕辽一不小心,竟没能护住阿阮,但见狮王一拳打来,正中阿阮肩头。轩辕辽大惊失色,反手一戟刺去,他心知这一拳打得不轻,说不定便给阿阮打死,他不敢往坏处去想,更不敢回头看阿阮,只得向狮王攻去,心里默念:“娘子你可千万别死啊!” 却见狮王神色极为诧异,张着大嘴竟说不出话,轩辕辽乘机一戟刺入他胸口,用力一拧,把他心脏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