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往事如烟
极西之地的深渊之中,不知名的存在此刻的怒火震动了整片荒原! 天可怜见,他被封禁了多久,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堕入黑暗的北堂青云,谁料到,仅仅一个多月,周禹便从封天境突破到了逆天境! 他的失败,在于错估了周禹的实力!原本在祂看来,以周禹与北堂青云大战的实力,祂能够轻松击杀周禹,从而抹去北堂青云的最后一丝执念,完全掌控北堂青云的躯体! 然而,如今一切都成了幻影!还是那句话,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 彻底灭杀北堂青云,周禹确定其灰飞烟灭之后,方才掀起一阵风沙,将沙盗盟山谷彻底埋葬,这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心遁开启,瞬息之间,千里距离一晃而过,不多时,穿过玉门关,仅仅两个时辰不到,踏着月色,便已经站到了东海剑庄上空! 月色下,丁梓凝一身淡黄色长裙,却是已经看到了当空而立的周禹,而周禹亦是看到了月下窈窕的身影。??≠ 身形一晃,已然出现在丁梓凝身畔,香风微动,软玉温香抱满怀! “我回来了……”周禹闻着丁梓凝的香,柔声道,“让你担心了……” 丁梓凝双眼中带着泪痕,默然无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禹小子!北堂他……他真的……走了?”一道声音响起,周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声音悲怆,除了出关的西门,别无他人! 果然,西门非魔一身黑衣立在屋檐下,黑暗之中,周禹亦是能看出不住颤抖的身影…… 周禹默默的点点头,“师叔……走了……” “大仇可曾得报?”西门非魔情绪很激动,双眼隐隐带着赤红,谁能料到,妖族之战时西门也曾远赴西域,没料到,这竟然是最后一面! “血仇不报,弟子怎有颜面回来拜见恩师……”周禹双目中隐隐泛起泪光,看到西门悲怆的样子,不仅又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百般爱护的北堂师叔! 也正因这一番爱护,才使得其弟子北堂青云嫉恨于心,最终做出了欺师灭祖的恶事! 大仇虽报,却已阴阳两隔…… …… 走的人走了,活的人还得继续,即使西门成为人世间有数的圣境强者,亦是难以由死转生,更何况北堂风自爆乃是形神俱灭,这才免于北堂青云之毒手,不然,便如同拓跋部族那数千人一般,死了都不得安宁…… 西门非魔身形踉跄,消失在夜色当中,周禹让丁梓凝先回房歇息,自己则是紧紧跟着西门非魔。 数十载的老兄弟走了,西门非魔的身影看起来充满了落寞,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坛子浊酒,随手一抛,一坛酒准确的落在身后周禹的手中,西门非魔头也不回,拍开封泥,浊酒如同烈火一般下肚…… “我还年轻时,那时候,还没遇到东方大哥。自觉武艺有成,闯荡天下,亦是博得了一番名号,中土武林十大门派之中,化名挑战,一个个与我一辈的弟子败在我手下……中土无敌,我为寻对手,便只身前往西域。”西门非魔梦呓一般道,周禹默默地跟在西门身后,这还是第一次,西门非魔说起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东方西门,当初身为顶级的逆天境高手,却在武林之中籍籍无名,甚至周禹出道江湖数年,却现除了清静谷吕凡双之外,竟无人听过二老之名! 游戏红尘,不理江湖之事,二老肯定是有故事的人! “当年西域,人才辈出,甚至武道兴盛程度过了中土!我到西域不久,因年轻气盛便得罪了不少西域势力,甚至受到西域武林的群体追杀……便在一次危险之时,你的北堂师叔救下了我……从此,我们俩携手共闯西域,立下了赫赫威名!天毒宫,便是那时候建立的!” 周禹恍然大悟,原来,天毒宫竟是西门师父与北堂师叔一手建立的! “建立之初,我和他的目的很简单,被西域众多势力追杀的火起,想要自成霸业,称霸一方,从此不再受到任何人的追杀!初衷很简单,但后来,我与北堂生了分歧!”不知不觉,走到了寻常周禹练功的湖边。 西门非魔直接坐在地上,示意周禹也坐下。 灌了一口酒,又往地面撒了一些,喃喃道:“北堂,老哥我敬你!嘿,分歧出现的很简单,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过多久,天毒宫便崛起西域,可此时我却现,称霸武林非是我想要的……而北堂他,却想要击垮昆仑,坐西域的第一把交椅……我不同意,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怒之下,我便不告而别,连夜东归,从此再不管北堂之事,这一晃,便是四十多年……这期间,我又结识了东方大哥,受到他的影响,更加觉得称霸非我所愿,于是我干脆与东方大哥游戏红尘,不理江湖争端……慢慢的,江湖上再也没有了我的名号,多年过去,我的实力,也唯有清静谷的吕谷主知晓!” “师父,那吕谷主又如何知晓你与大师父的名号与实力的?”周禹仰起头饮了一大口烈酒,方才好奇道,按照西门所言,当初他是化名闯荡的江湖,也就是说,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实力才对啊…… “吕谷主……嘿……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啊……不提她了,若有兴趣,你亲自去问东方大哥便是……”西门不愿多提吕凡双,只是一个劲的灌酒,浊酒性烈,入喉如火…… “……” “十几日前,我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异样波动,有感而出关,刚一出关,就现凝儿丫头守在门前……这才知道西域之变,我本想亲赴西域,可听说你已然奔赴西域报仇,便放下了去西域的心思,不为什么,佳徒出手,焉有不得之理?幸好,你没让为师失望!”西门打了个酒嗝,醉态可鞠道。 西门非魔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伤怀之下,他彻底的醉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一坛又一坛浊酒下肚,不多时,便一头栽倒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