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道凄惨的笑道:“可现如今,那项南分明已经吃了墨灵老人的白虎神丹,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白河道:“你以为我将你带入禁地,又是为了什么。” 说着,白河朝着对面的墙壁上挥了挥手,结果,那白无涯的浮雕居然动了,整个浮雕变成了一扇活动的石门,缓缓的翻转了过来。 在那浮雕的背面,正立着一大块冰晶,那冰晶里,则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玄青竹! 白无道吃了一惊。 白河道:“这段日子,我们白家对青竹姑娘很好,让她对我们拥有了充足的信任。” “而整个计划,我也亲自跟她说过了,她表示并不怨恨白家,也愿意接受安排。” “无道,你可想打败向南,一雪前耻?” 白无道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徒,他攥着拳头恨声道:“做梦都想!” 白河点头,道:“以阴渡阳,必须让纯阴之体保持昏迷状态,否则她自身产生抵抗,将会无法修补你的天赋。” 白无道说:“那这样,是不是等于我夺取了玄青竹的天赋?她会不会变成一个废人?” 白河摇头:“所谓以阴渡阳,绝不是蛮横的抽取天赋,强行渡入你的体内,更何况,你也不是纯阴之体,无法接受这种强行灌注。” “你是纯阳,而青竹是纯阴,只需你二人结合,你的境界会被她的纯阴之体滋养,半神火脉自会觉醒。” “而这种结合,同样对青竹也有好处,她的实力会得到大幅度提升,阳,也能补阴。” 说着,白河取出一个薄薄的书本,交给了白无道,道:“这是当初胡不双留下来的功法,以作以阴渡阳只用。” “带你学会了功法,便将青竹结冻,与她结鱼水之欢。” “切记,结冻之后,她会在半个时辰之内醒来,你不能有所迟疑,需要在半个时辰当中,完成你要做的。” 白无道欣喜若狂,点头道:“太祖放心,晚辈绝不辜负太祖厚望。” “希望吧。”白河点了点头:“希望当初我放弃牧尘,而选择留下你,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罢,那白河便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白无道翻开那书本,上面记载的是一种玄道功法,这种玄道功法正是迎来以阴渡阳的口诀。 两日之后,盘膝而坐的白无道,头顶上开始冒出了一阵阵的白气。 他猛地睁开双眼,双目通红无比,脸上也仿佛是充血了一般的又红又亮。 “青竹姑娘,谢谢成全!”那白无道一跃而起,扑向了冰封之中的玄青竹。 半个时辰之后,白无道与玄青竹,一起赤身躺在地上。 那白无道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火光迸现! 一股狂虐的火元素力量,在空气中铺展开来,那火元素的威力,简直是前所未见,从任何一个火属性武者的身上,都无法感受到其十之一二。 而玄青竹则是愣愣的看着山洞穹顶,不知为何,她心中却闪过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白牧尘。 早知白牧尘已经死了,她也便斩断了自己的感情。 她没有撒谎,她的确爱过白牧尘,但在爱情与前途之间,她选择了前途。 但时至今日,却突然知道白牧尘依然还活着! 当你决心抛弃了一个人之后,你已经铁了心了,咬着牙也要把这条路走到黑。 但多年之后,却发现那人还在,那铁石的心肠,又会有几分松动。 白无道此时是意气风发,他整个人,都恍如一个火神一般。 待他注意到玄青竹的发呆之后,道:“青竹姑娘,你是否后悔了。” 后悔? 玄青竹的概念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后悔二字,狠狠的扎进玄青竹心里,她眼神中猛地闪过一抹精芒,道:“能与无道公子走到一起,是我的福分,又何来后悔之说?” 白无道温柔的抚摸着玄青竹那一头秀发,柔声道:“你放心,今后我会对你好。” 玄青竹又楞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动作,曾几何时,也是白牧尘最喜欢的做的。 那一刻,她眼前的白无道,与白牧尘,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悔恨?有的。 愤怒?也有。 不甘?更多。 多种复杂的感情,让玄青竹这种倔脾气,又涌上心头。 她用力甩了甩头,索性事已至此,那就绝不回头了! 她猛地,将白无道扑倒在地。 片刻之后,山洞中,又响起了一阵阵欢愉之声。 只是,那白无道的声音是惊讶而惊喜,玄青竹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她在发泄!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种田地。 果真是一念之差,才造就了今天么?倘若当年自己没有杀了白牧尘呢?自己还会是这样一个任人摆布,供人取功的女人么?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咬着牙也要走完!我玄青竹,从不后悔! …… 十八天后,南皇大陆,环形山。 “怎么,这位朋友也是炼器师么?”那琉璃宗弟子奇道。 项南笑了笑,道:“算是有点炼器的造诣。” 琉璃宗道:“那可正好,我们宗门正在筹备兵展大会,不如朋友一起来参加,想必朋友来这里,就是为了大会吧。” 项南抱拳道:“有公子相邀,荣幸备至。” 那弟子看了看手中的本源丹,又迟疑了一下,道:“这种丹药,可以吃么。” 项南道:“最好别吃,这丹药邪乎的厉害,不知结果是好是坏。” 此时,那瘦老人也点头,道:“这种丹药我从未见过,不过事实正如这位小友所言,这丹药非同小可。” 那弟子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保管着,等什么时候弄清楚了它的成分,再吃也不迟。” “正好,我现在要回宗门,朋友跟我来吧。” 那弟子邀请项南,一同去了琉璃宗。 南风阁,瘦老人道:“刚才那位小友,怕是与琉璃宗有些渊源,他却故意隐瞒长相。” 胖老人呵呵一笑:“你有所不知,他是项南。” “项南?”瘦老人一愣:“是那个近来风头正盛,打败了许多宗门弟子的项南?” 胖老人道:“你知道的还少,这个项南,现在正被北皇满世界的追杀。” “据我可靠的消息,项南,原名白牧尘,是白家的得意后辈,却不知为何被白家抛弃了,自此互相仇视起来。” 白家祭祖大典出了那么大的事,南皇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而作为南皇亲信的胖老人,同样是略知一二。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项南其实是白牧尘的重生,而不是当年的白牧尘本人了。 “你没有揭穿他,目的是……”瘦老人问。 那胖老人呵呵一笑,指着地面道:“这里,是我南皇的领土。” “我南皇与北皇不和,而跟南皇同样敌对的白牧尘来了这里,你不觉得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