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气! 洛风满脸骇然,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和尚,为何他能够运用玄气? 要知道,玄气可是鸿钧塔赋予它,也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正是因为他修炼玄气,重生之后方才一路横推,所向披靡,同级之中无人能挡。 玄气的威力太强了,此外,这苍源天中,只有源气,根本没有玄气的存在。 既然没有玄气,那他又是如何修炼,莫非他体内也有一座鸿钧塔不成? “你为什么修炼的不是源气,而是玄气?”洛风忍不住地问道。 那秃驴闻言一怔,他眉头微皱,道:“源气,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们修炼的不都是玄气么?” 他手轻轻一挥,顿时,天地间的力量暴涌而来。 洛风望向那呼啸而来的力量,然而他便是发现,充斥在这片天地之间的,竟然都是玄气! “这怎么可能?”洛风目光一滞,他运用玄气,是从鸿钧塔中调取。 苍源天的天地间,只有源气,而无玄气。 然而,如今他所在的这片天地,充斥着的,竟然都是那神秘莫测的玄黄之气! 与此同时,老秃驴仍然自顾自地循循善诱,诲人不倦地谆谆教导道:“像你这般天纵之才,若不与我同修佛法,岂非人生憾事?” “天下神术出西天界,你现在不去,等到老来必然会悔之莫及。”“我佛慈悲,你且放下红尘,随我去吧。” 洛风眼角疑惑愈浓,神术,西天界,这些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老秃驴自顾自地诱惑洛风之际,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娇喝:“你这秃驴,你折磨小孩子干什么!” 闻言,老秃驴略微收回玄气,手上戒铲仍然压在洛风身上,回身望去。 只见一道青光自远方呼啸而来,再然后,一名女子,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名靑衣女子,她体态纤细修长,明眸皓齿,肌肤如雪,青丝轻束。 落纱遮掩的脸颊上,清眸流转。 随着她的出现,天地仿佛都为之黯然失色。 虽然俏脸上有着一层薄纱掩盖,但是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却是让人恨不得将那薄纱撕开。 仿佛九天玄女。 “好美。”洛风不由地看痴了。 这女子比洛风看过的所有女子,都要令他惊艳。 昔日的他,可是人皇,阅女无数,什么样的仙子佳人没有见过? 然而,不论是何种仙子佳人,与眼前的女子相比,都是远远不足,极为逊色。 那种差距,便犹如萤火对皓月。 “我佛慈悲,贫僧与这小辈有缘,想引他入门皈依佛门,抛却苦难,修得正果。”老秃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 女子闻言,眉头微皱,问道: “敢问前辈可是名满天下的西天界渡如大师?” 老秃驴愣了一下,听得眼前这位女子竟然如此夸赞自己,心中微喜,却又略显得意地微微摇头道: “贫僧正是,不过贫僧只是西天界一普通弟子,可不敢妄称名满天下。” “敢问这位女施主,你是如何得知贫僧的法号?” 女子恍然大悟般,微微点头,笑道:“渡如大师名满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世人皆称你为西天界百年来罕见的奇才,不仅修为惊人,对佛经的感悟也非常人可比。” “更兼善解佛经,常有高论。” 晚辈虽为洛神殿弟子,却对大师仰慕久矣。” 女子身穿道袍,头戴冲天冠,一身清冷气质由内而外。 加之她面容清丽,秀眉弯弯,这般展颜微笑,令人看在眼中,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听得如此夸奖,老秃驴心中欣喜到了极点,哈哈大笑,那两只小眼睛几乎要眯成一线,忙忙摆手道: “哪里哪里,那都是世人对我的谬赞,谬赞哈。” “贫僧一生别无所求,只愿能普度世人,让世人聆听佛法,净化内心。” “至于其他,哈哈哈哈,皆是虚妄,虚妄啊。” 女子郑重地摇了摇头,浅浅一笑道: “小女虽是洛神殿弟子,但倾慕大师久已,早年就曾发过愿,要亲眼目睹大师授课讲经时的庄严宝相,大师看我可有机缘,能得您点化,随您一同修行否?” “这……”老秃驴一时语塞, “你为道家女子,却愿随我前去佛门修行,贫僧听之,大是欢喜啊。只是……贫僧碍于规矩,不能收女徒弟。告罪告罪。” 闻言,女子秀眉微皱,幽怨地看了秃驴一眼,旋即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小女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女子朝老秃驴躬下身子,微微抱拳,转身便欲离去。 见女子离开,老秃驴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开始犹豫起来。心想方今世上,知音难求,有缘人更是难遇,若是就此别过,岂不让人家女施主抱憾终身? 我佛慈悲,怜悯世人,怎舍得抛弃求佛问心之人而不顾? 再者,若是同门知道,怕是也该会笑话我太执着男女之别。 我佛博爱世人,又为何将男女之别看的如此严重? 念及此,秃驴略微沉吟,忙向尚未远去的女子招了招手,“施主且慢,既然你我今日相遇,便是有缘。岂能让你抱憾而归? 虽不能将你收入膝下,却可以在此为女施主讲解一段佛经,如此,贫僧心方安矣。不知可好?” “当然好了!” 女子陡然转身,欢喜不已,道:“能听大师讲解一段佛经,胜读十年经书。” 于小女子而言,这真是莫大的机缘,更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只是,这荒郊野外的,切不可怠慢了佛法。” 女子略作沉吟,旋即指着不远处的山路,冲着洛风道,“这样,前方几百步处有一个窝棚,你速速前去,寻一些草席草垫之类来。” “佛门清净,岂能让大师坐在尘土之上为我讲解?” 洛风顺着女子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自己方才来此走过的路,哪有什么窝棚! 正??疑惑间,洛风忽然心神一动,抖了个激灵,忙道:“好!我这就去。” 说罢,呼啸而去。 见状,大师放下戒尺,翻手从储物戒中取出经书、袈裟等物,穿戴起来。 佛家行事,凡是讲个规矩。 即便只是讲一段佛经,那也要好生准备一番,以表对佛祖的尊敬。洛风路过女子,见其暗暗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下已然明白,强忍着身上的噬骨之痛,若无其事般,慢慢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