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和经纪人是相互合作的亲密关系,但这个亲密是有个度的,我希望我的艺人能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而不是盲目的听从经纪人的安排,演艺事业,不仅是一个艺人的工作,也是艺人的人生。” 乔微凉放下茶杯平静的说,安若柏愕然,一时愣在那里。 脸有些发烫,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 上一世他之所以会落得过街老鼠的下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依赖了不该依赖的人。 重活一世,他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事,结局会有所不同,可乔微凉刚刚说的话让他清醒过来,如果他不改变自己,无论走什么样的路,最终的结局恐怕都会一样。 胸口微微发烫,安若柏双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凉姐,现在我以茶代酒,感谢你点化之恩!我先干为敬!” 乔微凉:“……” 唇角忍不住抽动,乔微凉强迫自己习惯这人的疯言疯语,低头看菜单,勾了两个菜。 吃了饭,乔微凉又带着安若柏回去,休息了半小时后对安若柏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月,车里有还有些吃的和你的换洗衣服,你自己下去提上来。” “我一个人吗?” 安若柏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的问。 乔微凉双手环胸,回了他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不然呢? 想到之前在车上看到的训练计划,安若柏默默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认命的往山下走。 两个小时后,安若柏两腿打颤的回来,背上还背着一个看上去十分专业的登山包。 “包里怎么那么多肉?” 安若柏瘫倒在客厅问,彼时乔微凉正在看电视里的一档综艺节目,头也没回的说:“看上去很好吃,就带上了。” “那你会煮吗?” “不会就不能带吗?”乔微凉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冷冰冰的问。 安若柏打了个哆嗦,继续下山做自己的搬运工,天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往车里塞了那么多个包。 住在山里第一天,安若柏累得差点虚脱,当晚不到十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便被乔微凉强行拉起来去跑步,跑完了就找棵树拉韧带做引体向上什么的。 短短十天,安若柏觉得自己已经把上下两辈子的运动量都做完了。 不过到了第十一天,安若柏已经能自觉地自己早起然后出去锻炼了。 听到他出门的声音,乔微凉又倒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睡饱了才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出门。 没去找安若柏,反而往反方向走去。 穿过密林,一个缓坡出现在面前,缓坡上有一个墓碑,周围又长满了杂草,乔微凉走过去,也不嫌脏,就那么坐在地上,开始拔草,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的笑意。 “爸,好久没来看您了,您过得好吗?” 乔微凉自言自语,说完舔唇笑了笑,笑得有些嘲讽:“她现在已经是光明正大的顾太太了,新闻漫天都是,你应该也知道的,我那天也去了,可惜被当做恐怖分子拦在外面,要不然,我也能看看她如今过得有多幸福呢。” 拔完草,手上沾了泥土,乔微凉撩起袖子轻轻擦拭墓碑,把脸贴在冰凉的墓碑上,低笑:“爸,我结婚了,那个人叫季臻,是我很爱的人,可惜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明知道没人会回答自己,乔微凉还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一直待到天快黑了才慢吞吞的回去。 刚进门,就听见安若柏的咒骂:“靠!不会在这时候停电停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