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低头沉思不说话,开车的莎姐就说我这里能给你腾挪出五十万来,我本来吧是不想用莎姐的钱,可这个时候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毕竟树苗那边的合同已经签订了,而且村里的地也谈妥了,若是不干成个样子,村民们怎么看我,我的计划还怎么实施,还干逑的事业啊。 “莎姐,谢谢啊。”我感激道。 “和我这么客气干啥,你还差多少?”莎姐回头问道。 “实不相瞒,其实我手里可用的资金只有不到一百万。”说着我看了倪老一眼,至于这一百万本来是要盖房子的事,我则没有说,这倒不是我这人不诚实,而是我怕他会不帮我。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最少也还差两个数啊?”一听还差这么多之后,莎姐也替我有些犯难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树苗会这么贵,而且还需要化肥,都是我提前没有做好预算,摊子搞大了。” “小杨,你也不要灰心,这样吧,资金的事呢,我也帮不上你,你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贷款,毕竟政府现在支持经济合作社这个项目,我呢和天良说说看首批款项能不能再少些,化肥厂呢跟我也有点交情,看看能不能先赊账。”倪老道。 “倪老,那就谢谢您啦,资金的事我回去就想办法,不过化肥和树苗的事千万不能以次代好,还是咱们选定的那种树苗。” “放心吧。小杜,开车咱们去鸿基化肥厂,看看我这张老脸还值多少钱。” 化肥厂并不在林县,而是距离林县一百多公里的另外一座县城的郊区,路上的时候莎姐犹豫再三之后问我要不你问问清秋,以你们的关系,她帮你解决百八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莎姐,不瞒你说,方姐今年要启动两个大项目,一个是龙泉村的路,还有一个是财政局的就地改造项目,去年的工程呢,尾款还没有结回来,她现在手里就是有钱我也不能跟她开口,而且我这一百万里,有一半就是她给我投资的,我还是先想想其他办法再说吧。” “这样啊,早知道那天晚上你就不应该慷慨的。”莎姐嘟囔道。 倪老就问怎么回事,我赶紧说那天晚上喝多酒了几个人赌斗,我赢了她们但没好意思要她们的钱。 莎姐说现在后悔了吧,倪老呢则说,小子,你做的很好,不乘人之危,是个君子,倪老把我夸的是一阵脸红,就连前面的莎姐也笑了,倪老就问你们笑什么,莎姐说没事,我呢脸上尬笑,心里却嘀咕你要是知道了我的事,估计该骂我是流氓不务正业了。 十点半,我们找到了鸿基化肥厂,在倪老的带领下敲开了厂长办公室的门,看见倪老之后,正在打电话的中年男子挂断电话快步迎了上来喊倪老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啊。 倪老呢,典型的不会客套寒暄之人,上来就直奔主题说,接我就不用了,今天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这里卖不卖化肥。 男子说,我的倪老我这开的可是化肥厂不卖化肥卖什么啊,您就说您要什么类型要多少吧,保准您满意,倪老呢就给我们引荐了一下,说着是杨过,搞了个经济合作社的摊子,准备带领村民们致富,这位呢鸿基化肥厂的厂长郝鸿基。 我们彼此握了个手,倪老就把需要的化肥和数量跟他说了一下,让他给报个价,对方呢就说了一个官家。 一听价格倪老是二话不说拉着我转身就走,一看我们要走,郝鸿基说倪老您听我说完啊,我说的是官方价格,您介绍来的熟人,我肯定给您出厂批发价啊,倪老就瞪眼说我是什么人你清楚,别跟我来这些虚的,杨过干的可是造福百姓的事,手里的钱都得掰开花,还得买树苗设备呢。 一听这话,郝鸿基摆出一张肉痛的表情,一袋给我们便宜了二十块,倪老说不行太贵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别家吧,莎姐呢则插嘴说郝厂长,我们的量可不小啊,你这价格可没法做生意啊。 总之在倪老和莎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的表演下吧,郝鸿基又把价格压下了十多块,折合一袋六十块钱。 谈妥价格之后,倪老就嘿嘿一笑问能不能赊账,一听我们居然要赊账之后,郝鸿基说什么也不干了,说这生意真的没法做,我已经给你们最低价了。 我呢就把倪老落在一旁问他,六百三十亩地的话需要多少花费,倪老说十万四千个树坑,按二十株一袋花费的话,也需要五千袋化肥啊,五六就是三十万呢。 我就问他要是三十株一袋化肥行不行,倪老说行是行,不过长的可能要慢些,我说那就行,咱们呢先按三十株一袋算,等我筹到资金了在追加施肥,倪老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见我们嘀嘀咕咕这么久之后,郝鸿基咬咬牙说,倪老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每袋再给便宜五块钱,倪老气呼呼的说感情我的面子就值五块钱啊,郝鸿基苦笑说,不满您老,我这场子已经两月没发工资了,我刚才打电话是在贷款呢,我这里真是已经是最低价了,再低成本就不够了。 “郝总,这样吧,我呢要三千五百袋化肥,按照你说的价格,但有个条件你呢必须给我送到封平市石川县城关镇龙泉村,能干呢,咱们就交这个朋友,不能干呢,算我们没来过。” “这。” “走吧,我带你们再找找其他人。”倪老拉着我和莎姐就准备离开。 “成交,成交还不行吗,但必须是现款。”一看我们要走郝鸿基道。 “现款可以,但我们先得看质量,而且装车后只能付你一半,剩下的等送到之后再付。” “这个。” “我们总不能货没到就把所有款项给你结清吧?”我反问道。 “那,那行吧,我带你们去库房看看。” 谈妥之后,郝鸿基便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我们下了楼,出了办公楼之后,一个后生快步跑了过来喊郝总二叔,郝鸿基说去把库房门打开,然后给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领着我们朝着库房走去。 快到库房门口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方姐。 “莎姐,倪老你们先去,我接个电话。” 莎姐点点头后便和倪老跟着郝鸿基进了库房,而我则走出几步接通了电话。 “呜呜呜,老公,吓死我了。”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便传来了方姐的哭声。 “方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一听到方姐的哭声,我的心当场就慌了,头皮也炸了起来。 “呜呜,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清秋,你先别哭,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公,我撞车了,呜呜吓死我了。” “你有没有受伤?” “我,我好像没有受伤。” “呼,人没事就行,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酒店吗,怎么还开上车了?” “我,我想着你去省城怎么也得好几天,公司的项目又启动了,于局长早上给我打电话问我方案的事,我想着呆着也没事就想着先回县城处理公司的事,哪知对面一辆大车,呜呜。” “你和大车撞上了?”一听对面的是大车之后,我的心一下又悬到了嗓子眼。 方姐开的是她的红旗车,这要是和大车撞了,即便双方都反应及时,那后果也不堪设想啊。 “嗯,不对,没有,也不是,呜呜,老公,我现在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冷静,清秋,你先冷静,低头看看驾驶舱是不是完好无损?”我虽然心急如焚,可这时候一个男人还是比一个女人要冷静不少,短暂的急的团团转之后,我赶紧问道。 “我,我的驾驶舱完好无损。” “能看见你的脚吗?” “能。” “深吸一口气,你一定是被吓坏了,你这样听我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然后睁开眼仔细确认一下你的周围,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好像没有受伤。” “嗯,那就好,一定是刚才的情况太突然,你吓坏了,这样你跟我视频一下,我看看你那边的情况。” 方姐应承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我发来了视频通话,我赶紧接通了视频,亲眼看到方姐没事,只是吓的脸色一片惨白,身子有些哆嗦之后,我心里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让她置换摄像头,我看了一下她的车里情况,然后又让她把摄像头对准了车子的前面。 虽然不是太清楚吧,不过我也大概看明白了,在方姐的车前面,有一辆大货车和一连SUV相撞了,SUV已经变形了快认不出来了,隐约看到有人往出爬呢。 “方姐,你听我说,你先解开安全带,然后看看能不能动。” 按照我说的方姐哆哆嗦嗦的尝试几次后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推开了车门。 “哎,就这样,慢慢的,扶着车赶紧离开车里,然后往空旷的地方走。” “对,好,在这里呆着别动,你先打电话报警,我这边给宋文打个电话,让她带人去接你,待在原地千万别动啊。” “嗯,老公,我听你的,我不动。” 又安慰了方姐两句之后,我挂断了电话。 “呼,还好,方姐只是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