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下,水天一线,天地间朦胧一片。 嗖嗖嗖! 一道道破空声传来,八道暗影破开水幕,落在叶家前,叶家中,叶天景端坐上首,面色凝重,乌澜庭顾珏等人分座两旁。 乌澜庭静坐两日,修为依然是在涅槃境圆满,但是他的气息变了,变得诡谲,无法捉摸,带着一丝超然。 那是蜕变到神明的关键。 “启禀家主,五宗练气士倾巢而出,向叶家大举开赴而来。”一人禀告道。 叶天景面色沉重,道:“看来,玄真教的人,要与我们展开决战了!” “诸位道友。”顾珏出面道:“尔等随我全力迎战。” “哈哈哈……” 就在此时,重重叠叠的长笑声传来,虚空都在颤动,那是魏子岳的声音。他屹立在苍穹之下,肉身之中弥漫着狂暴的雷霆气息,声如雷霆,“叶天景,叶旭,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轰隆!轰隆! 上万练气士组成巨大的方阵开赴而来,恐怖的煞气冲霄而上,为首的乃是封若缺,那头飞天玉罗刹站在他身后,死气森森。 嗡嗡! 下一刻,一声异响传来,一缕云气破碎虚空,袅袅娉娉,化为一名黑裙少女。少女面容精致,宛若天赐,法则化为飘带,缠绕在她的身上,气质出尘,如九天仙女。 “沈姑娘!”顾珏看向沈如意,见礼道。 沈如意臻首轻点,看向魏子岳,黛眉微微一蹙,一尊造化境大圆满,半步神王境界的神侯,确实十分棘手。 “想必姑娘就是前些日子引动天罚的人吧?”魏子岳赞叹道:“姑娘好本事,在天罚之下,居然毫发无损,真是让我佩服万分。只是,这是我玄真教与叶家之间的事情,姑娘不是叶家人,也要掺和此事?” 魏子岳望着沈如意身上的法则飘带,足足有九十九道法则,这代表着沈如意以九十九道法则成神,这是何等强悍的力量?何等妖孽的天资? 纵然他是半步神王境,也不想面对沈如意这么一个对手。 沈如意冷冰冰道:“废话真多!” 咻! 沈如意心念一动,一条蓝色飘带席卷而出,仿佛是一条大蛇,弥漫着水泽气息。这是水道法则,这条飘带飞舞,如大蛇绞杀,凌厉非常。 魏子岳瞳孔一缩,还未等他出手,又是数十道飘带席卷而来,庚金法则、乙木法则、后土法则诸般法则舞动,恐怖无比。 数十条法则齐出,魏子岳也是心情凝重。 “杀!”他大吼一声,祭起雷神兵,这口神兵迸发出通天雷霆,无数神雷舞动,他的肉身之中爆发出滔天神力,朝着那数十道法则轰击而去。 令出,神侯身后的三尊神侯和阳天神教的鬼王神使也齐齐出动,朝着顾珏与镇山使杀去。至于那六头涅槃境圆满的神侯,则是直奔叶家而来。 “杀!” 神侯已经出手,封若缺当头大喝,那头飞天玉罗刹环绕在他的身边,朝着叶家杀去。 喊杀声震天,上万名练气士催动天兵,恐怖的灵力波动将方圆数千里内的生机全部绞灭,惨烈的气息冲天。 “诸位,殊死一战!”叶天景大喝,率领叶家和天玄宗练气士杀向下方。 突然之间,一道声音传入叶旭的脑海之中,道:“叶旭,你是我的侄儿,若是我们败了,希望你能将叶家年轻一辈带出去,为我叶家保存火种。” 乌澜庭走到叶旭的面前,也是开口道:“若是此战战败,公子请为我传下道统。” 说罢,乌澜庭化为一道流光,迎上一尊神明。 叶旭心神颤动,目光不由落在叶家弟子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厮杀惨烈的战场,猛然冲进战场。 “封若缺,今天是你的死期!” 他盯着封若缺,眸光中绽放出神光,朝着封若缺杀去。 封若缺惊骇欲绝,转身便逃。叶旭可是在他的面前将天玄子和萧翎斩杀,更是诛杀了傅天行,而封若缺,无论是面对天玄子亦或是封若缺,都只是手下败将,怎么敢和叶旭动手? 他狂飙而去,那头飞天玉罗刹却飞奔而来,这尊罗刹宛若是于翡翠雕琢而成,光滑温润,但出手之间却是狠辣非常。 此刻,这头飞天玉罗刹浑身浴血,一杆战矛横击四方,杀向叶旭。 “死物也敢兴风作浪?” 叶旭冷哼一声,目光中突然斩出两道刀光,刀光横切而过,那杆战矛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最终斩过飞天玉罗刹,将其斩成四段。 一头堪比涅槃境的飞天玉罗刹就此身死。 封若缺见着此景,亡魂皆冒,更是不要命的飞奔。 “你就是叶旭?” 这时,两道流光一前一后的落下,这是两尊神明,修为皆是乾坤境后期,但与高玉坤相比,还是要相差一丝。 “想要在我们的面前杀人,你的道行还不够!”其中一尊神明冷笑道。 封若缺停下脚步,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是吗?”叶旭突然诡异的一笑。 咔嚓! 一声轻细的声音传出,封若缺四面八方的空间陡然破碎开来,一口无比锋利的神刀出现在封若缺的视线中。 “是那口神刀!” 封若缺亡魂大冒,陡然运转法力,一面钵盂出现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变化,将他笼罩起来。封若缺施展出大神通,掌中似乎出现一个国度,无数冤魂、僵尸在咆哮,这是天尸一脉的大神通,掌中魔国。 这是亡者的国度,生者止步。 吼吼吼! 无数道黑光朝着神刀侵袭而去,这座国度镇压而下,要将叶旭手上神刀震碎。 嗡嗡! 突然,刀身嗡鸣,一枚枚龙鳞之中,陡然洞射出夺目的刀芒。刀芒爆射而出,无穷冤魂与僵尸被斩成齑粉,顷刻之间,掌中魔国就被破去。 下一霎,封若缺尚未来得及反应,一道刀光切过他的脖颈。 呼啦一声,开劫神刀朝着叶旭飞去。 封若缺怔怔的站在虚空中,钵盂首先破碎,继而他的脖子从头上落下,肉身朝着地面上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