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些人来说,这一战震人心魄。 对有些人来说,这一战非常解气。 可对于对战的两人来说,这一战都是难以承受的一战,受伤尽皆非常的严重,近乎半废。 原本还想商谈一些事情,现在这个想法只能够延后。 三天的时间里,白一帆都是在天书长老的住处休养生息。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身上除了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之外,总体都恢复的不错。 天书长老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包瓜子放在桌子上,还带了一壶茶,“小子,加热一下。” 白一帆捧住杯底,淡紫色的火焰缭绕。 天书长老笑道:“什么时候参悟的火势正论?” 这是当年白一帆禁足的时候,天书长老给予的。 白一帆笑道:“这次闭关的时候,顺便参悟的。一切的术法都有迹可循,只要能够寻到一定的规律,自然也就可以进一步突破了。” 若是紫色火焰之后,那便是真正的无色火焰。 那才是真正的极致! 火势正论,其实就是增强火焰威力的一种理论。 天书长老笑看白一帆,“我说你小子,脑子是真够活跃的啊,你信不信,对于很多人来说为什么是杂而不精?因为脑子会学乱,但是这一次我看到你与剑尊的交手,方明白对于你而言,掌握的手段越多,你越能够获得先机。” 白一帆笑道:“我只是比较喜欢思考问题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书长老赞叹道:“不骄不躁,很好,很好。” 话落,又道:“对了,还记的我以前和你说过吗?你学了这么多东西,对于以后突破到道藏境会有一定的影响。” 白一帆颔首道:“倒是记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是道衍境了啊。” 天书长老笑道:“你思考过一件事情吗?” 白一帆道:“什么?” 天书长老笑道:“你的武修造诣,最终还是宗师层次吧?” 一切的术法造诣,皆为入门、灵动、宗师、大宗师、神级的划分。 白一帆点头道:“的确。” 天书长老又笑道:“阵法、符法造诣其实还一直停留在大宗师起步的层次吧?” 白一帆颔首道:“没错。” 天书长老笑道:“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白一帆想了想道:“因为我懒?” 天书长老哑然失笑,“你这句话竟然让我无从反驳,当然,懒是其中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我想你应该已经有感觉了。你入与人对敌,是不是下意识的很少用火法,反而是武法用的多,符法、阵法次之?” 白一帆眉头一挑,似乎还真是这样。 天书长老笑道:“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白一帆思索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也反应过来了,似乎还真的是这样。按道理来说,我火法用的多,那么自然而然的,这种习惯是根深蒂固的,应该会让我下意识的施展火法,而并非是其他招数。” “可现在,我竟然在面对剑尊的时候,却频频用了武修的手段?” 哪怕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在合理,但是只要结合白一帆自身是个火修,那这一切就不合理了。 天书长老笑道:“那你可还记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火法用的少了?又或者说,你何时开始忘记了绝对领域这四个字?” 绝对领域,是术修的一种说辞。 说白了,就是你站在那,要确保多大的范围之内,不管闯入什么样的敌人,你都有最快,最强的招数来击杀或者击退敌人。 白一帆蹙眉,半晌才道:“似乎是……道藏境之后?” 想了想又道:“悟道之后,我就似乎下意识的很少用术法了,因为我觉的术法赋予我的力量更加强大。” 天书长老笑道:“一个人能死二十次,想不依赖体魄和人战斗,都很难。如果璇火长老有你这种大道之力,我敢说,他自己都可以去打神皇了。” 璇火长老的身躯是这边公认的强大,在他面前,什么神器不神器的,你先砍伤我再说。 白一帆思忖半晌,目露迷茫之色。 曾几何时,他很骄傲的,很自信的说上一句,我可是一位纯粹的术修。 然而现在…… 他似乎不是踹人就是砍人,倒是术法用的少多了。 “心无旁骛,极致一道。” 天书长老轻语道:“学以致用,多亦恒强。舍弃根本,依赖其他自己不注重的,本源大道之日,将彻底划开界限。” 白一帆迟疑道:“老头,你的意思是……” “终生无法进入本源大道。” 天书长老的神色凝重了几分,“因为符修、术修、武修、阵修在凝聚本源的时候,都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和剑尊打了,你也看到了吧?剑尊拔剑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一切。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一帆摇头,静静聆听。 天书长老沉声道:“因为他的本源,剑尊是武修的分系,也就是器修。武修就是他的另外一半,你不要以为自己差点杀了剑尊就可以骄傲自满,实际上如果剑尊一开始就拔剑的话,你不可能过得了十招。当然,他说三招,那是他吹牛。” “你的大道之力很强,让你拥有不死之身。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不是杀你二十次你就死了。而是只要三次攻击的强度,速度足够快,快到你的意识反应不过来,你同样也死了。” “毕竟,你的梦幻与现实的错位能力,那也是一种术法,只不过很特殊罢了。可只要是术法,哪怕你施法的速度再快,总是有时间限制的,即便这个时间短到只有半个眨眼的时间,又或者是千分之一的呼吸时间。可只要有时间,就可破。剑尊最快的剑术,可以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发出一百二十剑。刀尊最快的速度是一百二十五刀,你说如果你只依赖于这种大道之力和他们正式对决,你能行吗?” “那就说我。” 天书长老抬手间,一滴水浮现,“你看,这到底是一滴水,还是多少。” (未完待续)